“轰隆…”卷宛和还没来的及寻找那一声细小的轰鸣,就发现床榻位置一阵波动,隔着墙面的帐幔硬生生被什么挤出了个凸起的模样。只见帐幔没三两下便通通被扯拉上来,露出一抹明黄颜色。
亢宥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站定之后,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压低了声音问到,“宛,怎么在寝殿?”
卷宛和心里波澜一起,却当真没有出声,只是拿眼睛白了亢宥一记。
亢宥大步走到卷宛和身旁,随便选了个椅凳坐下。“宛,在生孤王的气?”
卷宛和托着下巴,也不恭敬,“臣妾怎么敢生国主的气,巴望着您来还来不及呢。”
亢宥大袖一抖,利落地取了桌上紫砂壶,摸着水温,还有些温热,便翻开一个扣着的杯盏,自顾地倒了一杯。放在鼻息前闻了一闻,抿上一口,回味之后,才说到,“宛,孤王知道今晨下的命令让你多少有些不痛快。”
卷宛和额头压在手上,搭在桌沿边,看着地面无力说道,“若是国主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能太后便要发难治宛妃半月不去请安之罪了吧。”卷宛和心里跟明镜似得,全都能想的通,可就是不明白亢宥的转变。
亢宥眼中精光一闪,面上毫无变化,却是微微点头,“不愧是孤王的宛妃,能想到这一点,就算生气,也不必孤王再做多余解释了。”
卷宛和抬头,“不愧什么,不愧是您亲选并肩之人?”
亢宥也不生怒,只是继续品着手上香茗,“宛,知道孤王这半月都做什么去了?”
卷宛和一甩头,别过脸去不看亢宥,“能做什么,不就是政事之后,穿梭在雅韵宫和宣风榭,也是新人总比旧人强……”
亢宥把玩着手中已经空着的杯盏,玩味地盯着别过脸去的卷宛和,“怎么,宛这是吃味了?王宫里的嫔妃,若是只有这点胸襟可是远不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