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碧平整的眉头突然就纠结了起来,问到,“尹太医,你说主子身子转好,难道就是临近晌午时服了一剂汤药?”
尹立霖揉了揉眉心,不甚明白地解释到,“湛碧姑娘,在下可能真的是才疏学浅,妄想以我之力换下师父开的药方。”然后又转头向卷宛和再行一礼,“贵妃娘娘恕罪,师父配的草药还是请娘娘坚持服完,之后便没什么大碍了。”
卷宛和失望地摆摆手,“湛碧,送太医去煎药吧。”
“微臣告辞。”尹立霖起身,躬身行礼之后,才退出了寝殿。
湛碧也移了脚步,“主子,湛碧这就去了。”说完,便跟着尹立霖一起离开了寝殿。
两人走后,卷宛和无力地趴在桌上,双拳紧握着不断敲打着桌面,还皱着眉头做愤愤然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绯然,你到底死哪里去了,再不回来,我就坚持不下去啦。”
偌大的寝殿里,只能听见卷宛和哀号的声音,因为放置的饰物多了,就连回声也是听不见的。
寝殿外的小路上,湛碧同尹立霖同行,尹立霖始终都是扬着头无视两边的美景,与之前跟在卷宛和身后那简直是判若两人。
湛碧一直低头看路,又在思索着,突然就抬起头来,看着尹立霖问到,“尹大哥,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你真的是才疏学浅查不出来?”湛碧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番言语,若是当真的才疏学浅,又怎么敢放下话来说要重新配出一个药方来。贵妃的身子安危可是不容小觑的,一个差错都是出不得的。
尹立霖放慢了脚步,将就着湛碧,应声回到,“湛碧姑娘聪慧,在下佩服,可是从娘娘的脉象来看,确实无碍。”
湛碧低低诺了一声,便又陷进自己的思绪里。脚下跟着尹立霖的速度,急急地走着。
两人一起朝着和宛楼东面,小厨房的位置行去。一路上碰着些个宫女的,也只是受着问候,随意地回应两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