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卷宛和低头仔细解着那系错的衣带。
“来人。”南蛮王火了脾气,直接宣了宫女。
“奴婢拜见国主!”门外静候的几个宫女听到南蛮王的声音,推了门进来,跪在厅内。
“给孤更衣。”南蛮王头也不抬,呼来宫女。
“是。”几个宫女把卷宛和请到一边,动作利索地给南蛮王穿戴整齐。
“美人,你这是第二次违了孤王的意。”南蛮王寒着脸说完,看也不看卷宛和一眼,抬脚就出了和宛楼。
“第二次,你这南蛮王也太不讲理了吧,小肚鸡肠,我不会穿你们的古装,也怪我违意?”卷宛和眼里愤愤地瞪着南蛮王远去的身影,在心里恨恨地编排着。“这个绯然,到底给我安排了多少苦差?”
“公主,水已经凉了,要再换一桶吗?”
经宫女这么一提醒,宛和才想起,刚刚的花瓣浴才洗到一半。
“算了,你们停了吧,我要休息一下。”卷宛和在这里至少还是个主子,摆了公主的架子,遣了满屋子的人。
“是,公主。”
卷宛和斜倚在床榻上,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还有南蛮王临走时那莫测的笑意,“可能是还没有过了那所谓的吉时吧,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称我公主,难道在这南蛮王宫,我不应该被呼作嫔妃吗,就连那南蛮王,也是叫我公主?”卷宛和将这特殊的经历不自觉地往自己写的宫穿剧情里带,怎么想,都想不透。“这什么狗血经历啊!”卷宛和愤愤地抓着身下床榻铺就的狐裘,恼火地发泄一腔怨气。
触手上,能摔的东西都乒乒乓乓的被卷宛和摔了个干净。外面的宫女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敢进来,怕惹了盛怒中的主子。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就是,太后已经吩咐下来,繁蚩国的和亲公主身份尊贵,已经被内定了祭神圣女的身份。所有人,不能违逆她的意愿。
迷迷糊糊的,卷宛和就睡着了,一天的神经紧绷让连日来安逸惯了的她突然有些吃不消,躺在柔软的狐裘上,就钻进了梦里。她还不知道,今日此番表现出来的温顺,已经定了她的命运,赴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