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太医交代了,这药是必须按时吃的,还要趁热才好。”湛碧不由分说,将床榻前悬挂着的帐幔撩起,分开两边钩住。
“哎呀,姐姐真是的,我这不是已经好啦。”卷宛和睁眼看见湛碧,便往被窝里钻了钻,一点都不想起身。
“主子,这都申时了,您还不起吗?”湛碧见卷宛和的一连串动作,也不好真的去将她从被窝里扯出来,便好言劝说到。
“不起,刚好晚膳也免了,那苦煞人的汤药也免了。”卷宛和寻思着。不起身的话,应该是可以躲过着要命的苦涩汤药。
“不行,主子要以身作则,怎么能怕苦就不用这汤药,若是国主知晓了,当怎么处理?”湛碧立在床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就立在那里。
“好姐姐,拿国主来压我?”卷宛和一急,一把掀去身上被褥,急急燥燥地跳了起来。
“湛碧不敢,湛碧只是怕国主担心主子身体,因而耽误了国家政事。”湛碧恭敬地解释到。
“姐姐真是,竟然能扯到国家政事上,那便是我不喝药就影响了整个国家,这样重的责任,我可不敢担。”卷宛和脸上漾出浓浓的笑意,心喜到湛碧也是这样一个聪慧女子。
“主子。”湛碧被卷宛和一脸的笑意弄的莫名其妙,很是尴尬。
“好了,不开玩笑了。姐姐替我更衣吧。”卷宛和拖着湛碧,走向偏厅去换衣裳。
“等等,主子先将这汤药喝了吧,若是凉了,就失去药效了。”湛碧放开被卷宛和拖着的手,走至圆桌前,揭开托盘上银色的盖子,露出两个一样的白瓷碗。只是一只盛放着黑乎乎的汤药,一只盛放着晶莹剔透的甜羹。
“姐姐将甜羹也一并带来了?”卷宛和盯着托盘里的两只瓷碗,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啊,担心主子会因为吃完汤药之后嫌苦,便一并带来了。”湛碧将两只白瓷碗一个个端出托盘。
“主子,坐吧。”湛碧从长长及地的桌布下拖出一只圆凳,扶着卷宛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