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主子她?”卷宛和的寝殿里,湛碧支开了所有侍婢,只留了尹立霖在房间里。此时湛碧正焦急地盯着给卷宛和号完脉的尹立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在房间里踱步打圈。
“怎么样,怎么样?”湛碧见尹立霖脸色不好,心里一急,紧追着问道。
尹立霖看了湛碧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卷宛和躺着的帐幔,摇着头长叹一口气。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是怎么了?”湛碧压低着声音怒道,怕惊了门外的人,更怕惊了卷宛和。
“湛碧姑娘你去给贵妃娘娘擦拭掉脸上汗水。”尹立霖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什么?”湛碧被弄的一头雾水,瞪大了眼睛愣愣地走向卷宛和的床榻,撩开了帐幔没身于内。
不多时,纱织的帐幔起了一阵阵波动,原来是湛碧走出来。“立霖大哥,怎么主子的身子那么冰凉?”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尹立霖这才缓缓说到。“从脉象来看,贵妃娘娘一切如常,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娘娘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尹立霖盯着自己给卷宛和号脉的手指出神,那里还清晰地记得,触手时的一片冰凉。
“难道这就是刘太医说的风寒?”湛碧使劲摇头,记忆里受风寒的病症绝不是这种样子。湛碧眼中一抹神光在闪烁,那是害怕,寒彻心底的害怕。
“也不竟然,师父开的药方应该还有别的用意,只是在下学医不精,不敢对师父的药方妄下评断。”尹立霖猛然回神,放下抬在眼前一直盯着的手,干咳了一声。
“湛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立霖大哥能否答应。”湛碧走到尹立霖身前,福着身子就是一拜,那一拜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沉重的压着湛碧,久久不能起身。
“湛碧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若是在下能够帮忙的,定不推辞。”尹立霖抬手想来扶起湛碧,却在手指伸到半空的地方生生顿住了,摇头一笑,然后悻悻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