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孤王这是怎么了?”亢宥揉着额头眉心,轻咳着坐起身来。
“回国住的话,可能是您刚才批阅奏章时太累了,便伏在桌案上睡了,奴婢没敢叫醒您。”花容立在桌案一边,摆弄着木炭,燃起了暖炉。
隐身在暗处了青鸿看了这一幕,终于放下悬着的心,看来她修动了两人的记忆是做对了。青鸿嘴角微微一挑,欣慰的笑容漫上脸颊,流光一闪,青鸿再次消失了身影。
“哦?是吗?花容,去给孤王沏杯热茶来。”亢宥将桌案上已经批阅过的奏章都拿回手边重新审视了一遍,却对睡前一点印象都没有,像是记忆里出现了一片空白,突然就连接不上了。
“是,国主。”花容拍拍手上木炭的黑屑,福了身子退出大殿之外。打着宫灯绕过回廊,去取了最新的茶水,用一个铜质水壶盛着,再提回了大殿。
“国主,花容从未给国主沏过茶,不知国主喜浓还是喜淡?”花容拿了个亢宥御用的茶碗,却突然想起来不知道要放多少茶叶才算合适。
“淡些吧,孤已经没有什么睡意了。”亢宥一直忙于手上的奏章,也没抬头看一眼,只顾着处理政事了。
“是。”花容将原本装进去的茶叶又退了些出来,才提着铜壶往茶碗里添了热水。
“花容,你不是上午跟在柳妃身后的,怎么又去了和宛楼当值?”亢宥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着正端来茶碗的花容。
花容被这突来的一问,惊的手上一松,茶碗里的水收势不住,溅了些出来。
“怎么了?”亢宥看着桌案上被打湿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国主恕罪,花容该死,该死。”花容放了手上的茶碗,敛身跪倒在亢宥身旁。
“不就是一杯水而已,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亢宥状似如常,抹平了纠结在一起的眉头。
“花容多谢国主。”花容这才福了身子。站了起来。
“啪嗒”一声。亢宥将一本写着花容名字的名册递到花容眼前。“说说吧。”
“回国主的话,花容今天早晨还在华仪轩里等候着后面的仪式,却没成想柳妃突然来访。”花容看了眼那本花名册,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