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鸿,随便梳个简单的发髻就行,不要太讲究了,我想快点。”卷宛和不安地坐在铜镜前,心里一阵一阵起伏,失落落的感觉袭来,半握的双手手心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浸透了锦帕。
“大人,青鸿尽量。”青鸿取了梳妆台上盒子里牛角打磨的梳子,给卷宛和简单束了下发,只将脑后两边的乌亮青丝绾成发髻,其余的便只是梳理顺了,留着它们披在肩上。“好了。”
“嗯。”卷宛和起身,乘着夜色投入黑暗之中。
“大人,等等青鸿。”青鸿转身去点了一盏宫灯,提在手里,出了寝殿的门。
“鸿姐姐,你进来时,怎么没有宫女通报?”卷宛和走着,想到刚才青鸿来时,殿外空无一人,守夜的宫婢一个都不在。
“大人,青鸿用了特殊的法子,不愿许多人知道我来此。”青鸿也不隐瞒,含含糊糊地应对过去。
“哦,原来这样啊。”卷宛和点头,青鸿的考虑也对,她的特殊能力、她们主仆的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好。“你说国主怎么了?为什么只有我能相救?”
“大人,您去了便知,一切罪责都在青鸿,您要责怪就怪青鸿吧!”青鸿掌灯走在卷宛和身边,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到底是怎么了?”听着青鸿越是神秘的隐瞒,卷宛和心中越是不安,那不安像是有极强的魔力,一步步在侵蚀着她,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大人,两个时辰之前,我送了青嫣来和宛楼,之后回去便带着花容去给国主生暖炉,怎么料到,国主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暴戾的很。”青鸿顿了顿,瞥了一眼身边的卷宛和,才又继续说道。“国主竟然像是不认识青鸿一般,更为怪异的是,国主身上竟然会有不属于凡人的神力。”
“什么?突然变了个人?”卷宛和不待青鸿说完,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卷宛和蹙着眉头,回忆起早晨在密室里时亢宥的异常。
“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人身上诡异的很,脾气暴戾不说,神力更是惊人,青鸿就是被他伤了,差点魂飞魄散。”青鸿冷冷抽了口气,想到青嫣需要请出源火帮忙炼化太虚玉露丸给自己用时,就断定,自己那时的处境定是危险之极。青鸿微微闭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神色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