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才站上屋顶的琉璃瓦,两姐妹均是舞起广袖,左右翻飞着绕成一个纯白的丝茧模样,映进眼帘的是那由上而下缓缓坠落的轻纱,待轻纱落尽,青鸿青嫣又幻化成了在王宫里的那身装束。独独去了被染的血渍,仿若那血渍从未有过。
“鸿姐姐,乘着天还未亮,我们快些回去吧。”青嫣放眼向东边的天空看去,那里已经依稀有些泛白的颜色。
“好。”青鸿身轻如燕,一个纵身稳稳当当地落在屋顶下偌大的空地上,再抬眼看,青嫣也随着她纵身而下。
“鸿姐姐,我们进去吧,不知道他们醒来没有。”青嫣翩然落地,看着处政阁大殿的殿门,犹豫了半晌。
“走。”青鸿心中早已挣扎过,还是决定不管殿内的亢宥是人是神,她们都要会上一会。青鸿当先走在前头,行至殿门前,也未见她伸手推门,而是直接隐身没入。
“鸿姐姐,这可怎么是好?”青嫣紧随在后,入了处政阁大殿,才发现亢宥依旧不省人事,呼吸极度的微弱,断断续续的好似再也接不上。而躺在殿下地面上的花容也好不到哪里去,当时青嫣因为见到青鸿被伤,心中一口怒气憋闷,对花容使用神幻之术时,根本没有拿捏住轻重,才使得纤弱的她精神上受了严重的激荡。“鸿姐姐,花容的神汇海里遍寻不到她三魂七魄的踪迹,她不会怎么样吧?”
“嫣儿,你对她做了什么?”青鸿一直蹲在亢宥身边,将他扶起身来,轻轻放到龙椅上躺着。听了青嫣的话,青鸿才抽了空闲走过去,捏起花容的手腕,一指搭在花容腕上。号脉之后,青鸿脸色逐渐染上了深沉的难看颜色,往半蹲在花容身边的青嫣出看了一眼。
“我只是锁住她的神魂而已,当时她什么都看见了,我只能这么做。”青嫣摊摊手,无奈地解释道。
“难道你没有想到对一个凡人施放这样的术法,会有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凡人的三魂七魄本就脆弱,你再将其锁住,它们只有渐渐消弭。”青鸿一边训斥着青嫣,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瓶身通透白净的玉质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