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为何,你们姐妹既然没到及屛之年,怎会入宫?”卷宛和听出了事有蹊跷,依她探究的性子,定会追问下去。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花容顿了一顿,克制了一下情绪,才又开口说道,“家父也是不明所以,便去找了私下里有些交情的官员,谁知那官员避而不见,只说是吾姐妹二人容貌出众,又取了旁人女子羡煞的名字,宫里有些权贵有了非议,定要送我姐妹二人入宫不可。”花容抬起头,瞧了眼坐在上方的卷宛和,复又垂首。“贵妃娘娘如此仙人容貌,花容在您面前说此番话,当是惭愧之极。”
“你何必惭愧,以你容貌,比之一些嫔妃,不是出众的了得了么?”卷宛和伸手接了湛碧剥好果皮剔透的葡萄,放了一口在嘴里,挑眉说道。
“贵妃娘娘,您要替花容做主啊。”花容突然双膝跪地,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断了线一样,扑朔着掉落下来。
“你先止了哭声,起来说话。”纵使有再慈悲的怜悯之心,卷宛和也还记得这个自称花容的宫女是从柳妃身边来的,也不敢完全信了她的话。
“是,贵妃娘娘。”花容擦了擦脸上泪水,起身,却还是不住地抽噎。
“你要本宫为你做什么主?”卷宛和语气不带丝毫情感,威严的似是一国之母。
“花容是新晋秀女,未经筛选便被指派了宫女身份,花容不服。”宫女花容语气坚毅地说道。
“哦?不服,你想要挣个什么位子?”卷宛和被这倔强的性子引的来了兴致,放下递到嘴边的葡萄,问道。“你既是柳妃身边宫女,纵有不服,也是去寻柳妃替你做主才是,怎么来找我这个才封的妃子?”
“回贵妃娘娘的话,花容已经被送与贵妃娘娘,自当是贵妃娘娘的宫女。”花容说到这里向卷宛和行了婢子之礼。
“怎么会?”卷宛和向身边的湛碧看了一眼,看见湛碧也是摇头。
“贵妃娘娘,今晨您在路上碰到柳妃娘娘时,柳妃娘娘不是说了,让我随您回来,那便是将我指派到和宛楼了。”花容回忆着早晨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原来是这样啊。”卷宛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向湛碧点头道,“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