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伟婧,疲惫的躺在床上,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一样猛地坐了起来。抬起手腕,看着手腕处的绳子喊道;“你出来吧!”
这时窗户边吹来一阵大风,把窗帘吹的摇曳摇摆,发出呼呼的声音。就在伟婧把视线投向窗户时,一股黑烟从伟婧的手绳中冒出。
一个穿红色连衣睡裙的女子站在窗户边,那一抹娇艳的红色在昏暗的夜色中像是一株曼珠沙华,透露出一丝致命的诱惑,把人一步步引入死亡的深渊中。
“今天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伟婧用一种极其冷漠的语气问道。一般就算伟婧十分不悦语气也就是淡淡的,可这次却是过分的冷漠,只能说伟婧是真生气了,而张雪也感觉到了这种低气压。
“嗯。”张雪只是继续看着窗外,环抱着灰白的手臂应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当天晚上有谁陪着你,因为我的手下去调查发现你家的保险丝是人为剪断的,但那不可能是你丈夫剪断的,因为时间对不上。你说你是停电后才回房间睡觉的,那时候你丈夫还没回来,而且法医报告当晚你吃下了两片安眠药,你有吃药的习惯吗?”
张雪转过身子来,但她并没有看着伟婧,而是双手环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说道;“那晚陪着我的人是我闺蜜林晓,那天晚上她来我家陪我,因为赵胜出差了,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她,所以我叫她来陪我。她过来陪我看电视,做一些闺蜜之间会做的事。然后我跟她抱怨起我对赵胜的种种不满,然后实在忍不住就打了个电话给赵胜。”
“那个电话就是你打的最后一通电话吧!”
“是的,我打了电话给赵胜,问他在哪儿,问他是不是和小狐狸精在一块,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只不过是不知道是谁罢了,我在电话里和他吵得很厉害,我说她和狐狸精在一块,他死活说没有,还说他刚下飞机,我以为他在撒谎于是就生气的挂了他电话。
然后林晓就安慰我,还进厨房给我倒了杯水,就在她倒水的时候突然就停电,我被吓到了,她反而像个没事人似得拿了杯水出来叫我快喝了它,然后去睡觉,明天再叫修理师傅过来弄弄。我喝了那杯水后就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但我记得的是我听见她离开我家关上门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她弄得,而且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剪断保险丝的人,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有没有想过她很有可能与你的死有……”
伟婧的“关”还没出来就被张雪急促的喊声给硬生生的逼停了。
“不,不可能是她,她在我的水里下安眠药可能是想让我不那么烦,想让我睡好点,而剪断保险丝的人也一定不是她。”
伟婧皱着眉看着张雪,张雪的眼神十分复杂,有不安,有恐惧和一丝自欺欺人的眼神。在这张狰狞的脸上带有这样的眼神,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吓死了吧。
张雪发现伟婧一直在观察她的眼神,于是二话不说的化作一团黑烟钻进手绳里。
伟婧静静地看着手绳,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张雪在想什么,其实她知道自己的闺蜜肯定是和自己的死有关联,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罢了。不管她现在是人是鬼,她还是保留着人在最根本的一样东西——感情。
于是伟婧也不想再多想,进了浴室迅速洗了个战斗澡便躺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