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这宫里谁好命啊?”
“那些新选上的秀女啊,本来我也是来参加选秀的,可是我的父亲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一无权势可攀,二无银两在这宫中上下打点,所以进了宫,连个和她们较量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赶到了洗衣房做了最下层的奴婢了,这难道说公平么?我惠茹哪里比她们差了?是姿色还是学识?我太不服了,真真的是老天不开眼,薄待于我啊!”
“惠茹姐姐,你那么想做皇上的妃子啊?那样会有很多烦恼啊!”
陆芊芊实在是不理解,如此细致的一个女子竟也想活在皇帝的阴影下?
“烦恼?做什么没烦恼?比起做主子来,奴婢们的烦恼不是更胜么?还要被人胡来喝去的,一不留神还会挨打,那份凄凉苦不堪言啊!”
她突然转过身,对着陆芊芊说,“小婢子,我看你神情闲定,气质不凡,一定是很有门路的吧?你能不能帮我引见引见啊,我真的很想去参加选秀,真的落选了,我也就心甘了!小婢子?”
我……我……
看着她眼中那渴望的神情,陆芊芊有点窘。
“惠茹姐姐,我……我也没门路啊!”
惠茹怏怏地松开了她的手,叹息一声,“是啊,我忘记了,你要是有门路还会在玉寒轩里受苦么?唉!”
她站起身来,提了水桶,“小婢子,我要走了,回去迟了,又会被恶嬷嬷责打的!你也早点回去吧。”
她那柔弱的身子提着一大桶水,步履蹒跚,几步都要歇上一歇。
心里对她真的有些怜悯。
也许,她说的对,如她现在的状况,做奴才是比不了做主子的,就算会被皇上冷落,可毕竟不用再受奴役之苦了!
龙樱宫里,秦啸天手里拿着一条布绺儿在细细的思量。
那个女子会是谁?
她与她的背影怎么会那么相像?
那样的夜里,也只有她会很大胆地一个人在宫里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