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兰和叶华天避开居住区跑到山涧去锻炼,做完热身运动他们俩开始打拳。
叶华天的拳术带有很强的攻击性,木兰则是柔中带刚。
叶华天一套完整后收拳,看向山林的某一点。木兰也收拳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回去吧。”
“好!”木兰是穿着背心出来的,这种露胳膊露胸的形象出现在村里不太好。
木兰擦擦汗水穿上叶华天的衬衫跟上他。“上面有人?”
“可能是从山里出来的。”
“那我们明天还来这里吗?”
“这是一种偶然的情况,明天继续。”
“好的。不知道贾阿婆做些什么好吃的,现在好饿了。我们走快点好不好?”说着木兰就小跑回去。
见两人走远了,贾天江家的三叔才敢从树林草丛里站起来,脚板还有些颤抖。这种眼神贾三叔在顾家麒那里见到过,根据刚刚那个男人的拳术和眼神贾三叔知道这两个人也是白老师的客人。
许老爷子吃了早餐到药庐的时候,贾三叔也正好到达。见贾三叔头发凌乱,脏脏的脸上一脸的胡渣子,衣服也有好几处划破的。
“你这是,去深林子里了?”
三叔把背筐放下来说:“不是担心嘛!没见到人,怕有什么事了。日里浑身不舒服想着要做些什么,就到林子里走走。”
“走走就走到老林子里去了?三十几里的坡路和十几里的小山路,你可真能走!”
“您莫要嘲笑我了,我家的娃娃隔几天就一个电话隔几天就一个,四子还跟我们哭,我们也没什么可以跟他们说的。
心里乱糟糟的就去山里走走。”
“冬天时候的山林不好走,初春的山林更不好走,危险是其他时间的百倍,你还是少去为好。”“也没什么好说的,一直都没有起色。用药在吊着。”
“我这次运气好找到了居然让我找到了老根,不知道年份但看上去挺老了的,您看看。”
老根是一种药材,在西南地区它的功能和人参差不多。它不为人知是因为它不能人工种植,离开了那片土地就活不了多久。
如果家里有老人成为了人瑞就会找一些送给人瑞希望他活久一点。
“我去把装的东西准备好。你拿进来。”
许老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竹制的盒子,贾三叔拿出一团东西。许老爷子先是撕开最外层的叶子,再掰开团团包住的湿泥土,拿出一寸长的褐色的老树根状的东西。
“看样子有五六十年了,那棵树植株你没有伤害吧?”
“没有,以前跟您挖过,那棵苗还能活。那里还有一根小的,过几年还可以去看看。”
许老爷子将裹了一层薄薄泥土的老根放进竹制盒子里,在拿泥土把盒子的外层给包裹住,不留一丝的空隙。“你把那草木灰递给我。”
许老爷子在湿土上撒一层草木灰再用树叶包好递给贾三叔。
“怎么给我,这是找来给白老师治病用的。”
“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你先拿回去等要用的时候再找你要。”
“我家人多,小孩子也多,没地方放。还是先放在您这吧,万一急着要也不用再跑一遍。放您这我放心。”
“也行,先放我这。”
三叔有些担忧的问许老爷子:“真的很严重吗?”
“生死攸关!”
伤心真切的情感立刻就不满三叔的脸:“那,那要不要叫那几个孩子回来?”
许老爷子沉思了一会,“还不需要,就算是最后关头也不会让你们看到的。”
“这,他们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天江好歹也是白老师的学生。”
“这段时间你不要到那边去。”许老爷子看着三叔说。
想起今早的那两个人,三叔也有些发愣。“他们,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身上都带着血气。那女的也有些煞气!”
“不管他们是怎么样,总之你少点到那边去就可以了。”
“你刚回来该饿了,回去洗洗吃饭去。”
“我们虽然没什么用处,但力气还是有的,有什么事招呼一声立马过来。”
“去吧。用得上会叫你的。”
三叔离开后,许老爷子就关上药庐的门。药庐的后院已经不做肉丝工作了,改为山子的实验室。
每天都有给山子送进去的药材和活物,清理要渣和死物的只有许老爷子,也只有许老爷子是允许进入后院。
前几天送进去了几个怀孕的母狗、母猫、母山羊,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许老爷子想进去看一下。
打开院门,药味、血腥味、腥臭味扑鼻而来。许老爷子在墙角边上找到山子,山子手抱着一个狗子,母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怎么样?”
山子回头看向许老爷子,对上山子血红的双眼许老爷子骇然一惊。
“莫不是魔怔了?山子如果真的不行就放弃吧!人各有命。”
山子沙哑的声音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站起来把小狗带到一桌子上,用布包着弱狗。
“这是成功了?”
“过了今天就成功了。”山子把小狗放在一个篮子里。
“给我准备也个成人量的药浴。”
“好,你先在这里等着。”不知道这里的病菌毒性和传播力怎么样,还是不要带出去,要是引发瘟疫就不好了。
许老爷子出去不久,叶华天就过来了。叶华天对着穿着白色隔离服的山子说:“药浴已经准备好了,在隔壁房间。这里,由我来处理。”
对上叶华天强硬的态度,山子嘲笑一下:“原来,你们也没有解药!”
这些是专门对付敌人的,怎么会再花大价钱研究解药!
“那个狗可能还有用处,给它灌一些盐水下去。你的人速度要是够快,或许还能抽取一些血清。”
有些人一直都在顾家麒所在的部队里秘密准备着,这边的电话一到,马上就有直升机送他们到和睦村附近的空地。
等山子提着小狗从浴室出来,就有三个伪装的人带着东西进入后院。有人守在进门处警惕的看着山子。
山子微微笑笑,不管提着小狗就离开了。
入夜就有十几个人带着工具从三方面悄悄的潜入平安组。
第二天,许老爷子再去看,后院已经铺上了一层石灰一层红土壤。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被带走了。不需要带走的木头都被扔进一个10米大的石灰池里。
“干干净净,一点也不漏!”马秀感叹了一下。
“漏了一些,看,这里。”贾老太太在门外指指桌面。桌面上放着一个信封。
许老爷子打开里面有一些钱和一张手写的物品清单。上面表示属于群众的东西已经按价赔款,那些不属于的东西就被带走了,并道歉可能给许老爷子带来些麻烦,还叮嘱许老爷子要保密。
“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有戏里面有,没想今年居然看到一会!”
贾老太太搭上马秀的话:“莫说是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
许老爷子很宝贝的收起这张纸。这不仅是解放军的见证,更是山子成功的证明。
“年轻的时候在林子里倒是遇到一次,给他们带路,他们就送我一只山猪!”
贾老太太很是惊奇:“原来你当年的山猪是他们送的!”接着贾老太太很是高兴的对马秀说:“别看神医现在硬朗,其实他从来都没有健壮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杀死一头猪。”
可能是知道百果有救了,贾老太太有心情开玩笑了。许老爷子心情好不和妇人一般见识。
“这是天大的机缘才遇到的!今年一定会行好运。”
“呵呵!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好了,把前院的东西收拾收拾,可以开门治病了。”许老爷子打断两人的好心情。
昏黑,只有床头灯微亮着,还有些眩晕模糊的眼睛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百果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夜间醒来。她伸手想拉铃铛但好像看到一个影子,“谁在那?”
山子从黑暗里走出来,正常的家居服,只是手里多了个小狗。
对上山子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再看看他怀里的小狗。百果笑笑说:“你得到想要的结果了,是吗?”
“是的,但它活得了他就不知道了。”山子下巴点了点百果突起来的肚子。
“我相信你。”
“失败了就是一尸两命,你也相信我吗?”
“我没有意见,毫无犹豫的相信。”
得到了她坚决的信任,山子给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告诉他了吗?”
“那个人吗?说了,他说听你的。让我转告你:到时候回让李家一起陪葬。”
百果含笑不语,如果可以请不要一起死。
“山子,我相信你的。你大胆的用药,死了也不怪你。”
“切,你死了我也不会自责。”
“可以帮我把针头拔出来吗?”为了孩子正常的发育,在百果睡眠时间给她输葡萄糖和盐水。
“不会,我去给你找人来吧。”
“好,谢谢。等等,可以让我与它相处一会儿吗?”百果看着狗和山子说。
“还不行,过几天吧。”
小院里来了很多人,都是些军医。一来是为了研究,近距离的观察;二来是为了给百果辅以西医。
山子开始给百果用猛药,药效很好吃了四剂药百果就能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