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来了之后就有了主心骨,大家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村里的人知道百果回来了,想过来拜年。但喜哥要求闭门谢客,没有什么人能随便进门。
“天荣阿婆,我们又不是一般朋友,您就让我进去吧!”天江兄弟四人在园门外等着。
“这不是我能做主的,那个人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要不我让他和你说们?”贾老太太瞄到喜哥下楼了。
喜哥穿着简单舒适单薄的家居服,似乎西南的冷天气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对于过来的带有良好气势的贵公子,四人都想好了说服词。
“为什么不走?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好好享受亲情,过几天就回校吗?还在期待些什么?”
“张先生,我们想去看看老师。我们……”
喜哥伸手打断贾天江的话,“她现在没有精力见你们。还有该给你们的都给了,是飞黄腾达还是泯然众人都与白老师没关系。不要你们回报,不拖累已经很好了。”
喜哥很见针的话,让这些自尊心稍高的半个社会人有些受不了。但还是忍住了。
“老师的情况如何?”贾天湖问。
“这些你们不用担心,你们专注学业就可以了。回去吧,没必要在这里了。”说着就关上院子的门。
门虽然不高,也容易打开,但是四兄弟没有闯进去。
四人拐了个弯去药庐找许老爷子。许老爷子不忙在弄草药。许老爷子不想和别人说话,所以对进来的四兄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真的不能告诉我们吗?”贾天河挡住了许老爷子的去路。
“没有什么好说的。”
贾天湖见状出了药庐去找三爷。把三个硬币放在三爷的桌子上,“求个心安。”
三爷一枚一枚收了,对着天湖的眼睛说:“命途多舛!”
贾天湖颔首沉声说:“活着就好。”
百果看着进门的喜哥:“为什么不让他们上来?”
“没有这个必要!他们是时候学会自己走路。”
“对于塑造人,你们在行。帮我看着吧!”
“对了,昨晚有个人送东西给你,姓木的。包得好紧,如果不是许老头坚决肯定里面没问题我都想帮你打开。”喜哥从柜子上拿过来一个用树叶包着的包裹。
百果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撕开叶子,撕开一层布帛,再打开一层灰色的叶子,还有一层。
“这什么宝贝啊!包那么严实,也太夸张了吧!”
“应该是好宝贝!”百果撕开最后一层叶子,露出由五种彩线揉在一起的绳子。
喜哥伸手过去想去拿,但被百果打了下。“这你不能拿,不然就不灵了!”
上面有个活扣,百果可以轻松的带进去。“好看,很好看对吧!”
百果手上的白色,衬托出五福绳色彩的显眼。
“迷信的东西你也带!真是越活越回去!”
“这是精神信仰,你不懂。”百果对喜哥浅浅的笑。
喜哥拿起百果的手臂查看抽血的针孔口,密密麻麻的很多。“是要擦第三遍药。”
喜哥拿起药放在自己鼻子上闻一下,嫌弃嫌弃:“臭死了,你也擦?”
“中药是这样了的,有效无副作用,安全!”
“呵呵,把左手给我。”喜哥拿着百果的手小心翼翼的涂上药水。
喜哥把药水涂上去,“黄黄的,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要臭,恶心。”
“他也这么狠心,看把你手臂扎成蜜蜂窝了。”
“那是他狠心,我瞒着他抽的。睡着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叙利亚和内情回了一批人,里面有我们认识的吗?”
“不知道,这次没有和我说。”
“那就是有了!不知道他们俩是否还活着!”回去找他们联系一下。
百果抿嘴不搭话,生生死死都是自己选择的,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怨谁!
“你看会书,去看看那小子。”
自从喜哥见到山子,就与人家看对眼了,时不时就和他辩上几句。两人还就着中药的运用古今中外扯了一番。
“你莫要欺负他了!”
“人家强大着呢!怎么会被玩坏了呢!”
山子在房间研究资料,喜哥进去时看到满地都是书,还有好些是现代版的植物书籍。
喜哥走进去坐在木架子床上:“有头绪了吗?”
山子抬起无波无澜的眼睛看着喜哥:“差不多了,但要二选一。”
喜哥升起希望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如果真的实施,我们要进山一趟,有一味药材需要采摘。”
“要去多久?”
“三五天,早春就去。”
喜哥算一下时令,还有一段时间。“需要准备些什么?”
“跟顾家麒说一声,有事要和他商量。”
喜哥靠过去小声的说:“不让她知道?”
山子摇摇头。
“喈喈,她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对她。”
“有什么不好吗?”
“这有什么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担心,吃不香睡不暖的。最后还冒着失去孩子与小命的危险。还说你们是神医!”
“你是在侮辱我的医术吗?”山子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怒容。
喜哥很开心,翘起二郎腿:“难道你这样不是很好的证明吗?”
山子一时哽咽不知道怎么说话。被喜哥盯了好一会儿说:“你有的西医都找不出问题来,就我中医可以,难道这当不起神医名头?”
“都二选一了,你认为当得起?”
山子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这也就只能算得上名医,还算不上神医。
喜哥见他又暗淡下去了,有些无趣,苦涩。起身走出去。
“我会搞定的。”山子很坚定的说。
三天后的凌晨,百果刚吃完药。
“还要再吃点什么吗?”
百果虚弱的摇摇头,睡醒没有什么力气,吃了点东西还是没有回转。百果的病情似乎有些严重了。
“山子还是没有出来吗?”
“没有,但送进去的东西更多了!会有希望的!”喜哥安慰的拍拍百果的脸。
“昨天有个女的来给你留了句话,说她去上海了,先做原来的工作,以后有事再找你。”
“呵呵……外面下雨了吗?”
“嗯,下了好久了。”
百果望向窗外笑笑,对喜哥说:“那年我十三岁,被罚不能吃晚饭。天很黑很黑还下着雨,他就在外面往我的窗口仍糖,还有巧克力。一颗一颗的,很大力气都能飞到墙上。”
或许也就是这一天开始注意上这个骄傲自大又阴沉的大家伙,想到后来两人在书本里、游戏上、金融里、生活上阴谋的较量。两人一点一点的亲密,百果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吗?百果摸上自己的肚子,想里面没有出生的孩子。既然没有出生就没什么好想的,想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自己离开了他还能生活吗?或许还会吧!
“你想知道二哥在干什么吗?”
百果无聚焦的视线落在喜哥的身上。
果然也就只有他才能引起她注意。见成功吸引了百果的视线,但喜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嗯……他很疯狂。是的,很疯狂……就是与某个人做了一个……嗯……一种很危险的交易。对,就是交易。为了那个药水的进一步资料。”
“会死吗?”
“没人会知道。”
百果浅浅的淡笑,无奈的笑。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也不允许我们去找。但能知道他现在很安全。”
“不过我们都相信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那边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所以你要好好的!”
“爷爷,有说什么吗?”
“都被我们挡住了,现在你很安全。”
“你们有结果了吗?”
有结果了吗?当然有了,不过是二选一。“我们把你的情况汇总,发给了一些在血液和毒素方面有研究的西医和国手,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安排好一切的。”
“如果,嗯,我说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你怎么选?”
百果笑对上喜哥:“他不会让我选的!”
“谢谢你,喜哥。谢谢您,张喜。”
百果很郑重的道谢,让喜哥不知道如何是好。静谧一时间占据了整个房间。
喜哥有些苦涩的。最了解她的是他,最了解他的也是她。
“虽然特训的第二阶段结束了,但是部队还有我的任务。百果过两天我也要走了!很抱歉。”很抱歉每次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都不能陪在你身边,很抱歉。
但是百果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无力的对他笑笑就睡过去了。
但喜哥还是在旁边守着,隔几十分钟帮百果翻个身,让婴儿也翻个身子。
天亮了帮百果转身的就换成刚过来的马秀。贾老太太和七婆的力气都没有马秀力气大。
又一个三天后,喜哥离开了,也是在百果睡眠中离开的。
百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多了一对狗男女。那女的坐在那男的怀里把玩着小刀。
怎么说是狗男女呢?是因为那个男的成为了特情、内情,高大上一点就是特工。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在外面活动,这个女的为了追上这个男的就跑去该国做大使馆的秘书。
在那种烽火连天的地方上演一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你们都死了?”
“NO,都不是。是你死了,出现在我的梦里。”那女的把小刀扔到木窗框上,恶声声的对百果说。
“看来我真的在做梦,不然你这种女人,李天怎么会要你。”
“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