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怕的，等你们读大学了以后，一年就回那么一两次，见面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离得远了就不怕了。”
饭馆的人比较少，有空调，环境又不错，百果也不打算换地方了，直接在饭馆里谈话。
百果见都没有人说话，就接着话题：“就快高考了，你们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场男孩子比较多，也比较大胆一点，首先说话的还是贾天江。
“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复习好，到时候发挥正常就可以了。只是希望您帮我们了解下银行里学生贷款的流程、手续就可以了。”
见其他的三个人也跟着点头，百果就看向在二中的两位男生。其中有个男生苦笑了下。
“我现在有些吃力了，成绩也不上不下的，家里也就那样，打算不管考上什么都去读师范，做个初中老师。”
“这是个很伟大的志愿呐！那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贾老师，你好。”说着百果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其他人也带笑了，低沉的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那个学生也跟着好转了起来。贾天江、河、湖三兄弟对恩师的佩服又加了一分。
那两个女的也跟着起哄：“贾老师，以后我们的孩子就靠你了喔。”
“就是，就是。给我带个状元出来。”
“净说我，天奇还没说呢。”
“天奇，你有什么困难或打算吗？”
“白老师，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好像都是别人叫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我对自己好像没有方向，我不知道以后做什么，也没打算。”
“那你没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吗？”秀秀奇怪的问。
“你理科那么好，要不就去考计算机吧。”英子也跟着给个人建议。
天奇没有回答，就是看着百果，希望百果也给个建议。
天奇的家境比较好一点，在家里很少干活，也很少出门，因此形成了内向的心理。读书几乎是样样都好，但也就没有个人特点。这样子看来他真的没有什么目标。
“现在没有只是暂时没想到，这些都等考完试在说。现在我们先来解决你们的心理焦虑问题。有心慌吗？”
贾天海一听可以搭上话了，等老师说完马上就说：“老师，您说的这些都是城里学生的事情，我们村里的娃子可坚强了，什么事都淡定以对……”
贾天海还没有完，他的两个哥哥就尴尬了，有人在桌底下踢了他一下。百果见他们的小动作就当没看到。
“老师好感动，你们都是好孩子，能力也不差，以后出到社会也不会比别人差。只是大多数国人都有一个特点，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随大众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根据情况，想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合理的答案。都不是笨的人，只是想得少脑子还没有开马力发功。都是穷孩子所以胆子要大，捉住机会，比别人跑快一点。做题的时候胆子要大方，大方的设想，顺着思路跑，就可以在排名栏上多跨几十个。”
“不要想着家里怎么样，怎么样。想着考不好就丢脸，给家人丢脸这类的事，这些都是给自己增加压力。现在国家的优惠政策里，考上大学的根据录取通知书或是就读证（学生证）每年都可以去银行无息贷款6000块，毕业两年后才开始还钱，经济上完全没有压力。如果担忧考不上那完全是白担心，你们能考上市里的重点，就是半个脚踏进了二本，再怎么样也有三本可以读。即使不去读大学，高中毕业也是村里高学历的一员，村里再怎么谈论也不会说什么。不要去想那些没有影子的事……”
百果后面的话事对着英子说的，英子也略有些脸红。
……
三个小时后，百果让男孩子先走，叫他们把许老爷子的药分了。让女孩子留下，百果叫她们靠拢一些，还有些私密的话要对女孩子说。
“都是成年人了，什么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不好的都要想明白。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要好好保护自己。包包里一定要带些防狼喷雾、醒脑丸之类的东西。和男朋友出去了也要带些避孕药、安全套。不要轻易就和男朋友发生关系，该打的时候就狠狠的打，自己好才是真的好……”
百果老调重弹，小学毕业百果说了一遍，现在百果又说一遍，只是这次省略了具体避孕药的名称。
两女孩再听一遍也是脸红红的。国人对性这方面是多会含蓄暗示，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说出来。
女生对于这方面也是能避免多少就少多少，因此形成性知识缺乏，从而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发生。比如被扔在垃圾堆的婴儿、自行流产等。
为了让女孩子能够自我保护，百果在他们小学毕业前就用了两节课，告诉他们什么是性关系，如何避免发生性关系，发生性关系后应该怎么做，去药店买哪些避孕药最有效等等。
不管男孩女孩有些东西应该让他们知道的就不要保持神秘。
顾家麒办事回来了，就送两位女生会学校。
百果与顾家麒在下山的路上，山脚下一个小市区里突然就堵住了，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很多人在围观，车子也都停滞不动。
顾家麒找一个空地停下车，就往前面去看看。只见一个女孩倒在血泊中，毫无动静。另一个女孩子在为她压住伤口，似乎是力度不够血不停地浸出来。
“我是军人”顾家麒马上走上前查看伤口。
“救护车叫了吗？”
顾家麒检查了下没有发现有骨折的地方，就移开压住伤口的手，拿起旁边的衣服扯成布条压制伤口，并在伤口的上方用力狠狠地扎着。
女孩子的身上有三处伤口，额头、手臂、大腿。其中手臂上的伤口最深最严重。大腿就是一大片摩擦看着恐怖其实问题不大。
蹲着的女孩子一放松，就瘫坐在地上了。对于顾家麒的问话迟疑了一分钟才想到要回答。
“救，救护车被堵在路上了，叫我们先，先做紧急措施。”
看伤势很明显是被车子用快速度撞飞弄成的，顾家麒害怕有内伤只轻轻的把女孩子平放。
肇事车主也是一位十七八的年轻人，也在一边抖着身体看着。远远的看到救护车来了，就哆嗦地喊：“这里，这里。”
“堵着了，车子进不来。”
顾家麒听着把人抱起人就往救护车冲去。最后和救护车一起去医院了。
百果找到手术室的时候，肇事车主的家长和两女孩子的班主任也刚到。在他们的道谢中顾家麒只是点了点头说：“我只做我该做的。”
走出手术室的范围，百果递给他一件白T恤：“去厕所换上吧，您身上都是血了。”
百果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自家男人走进厕所，兵哥哥真是好，不管放在哪里都好用又实用。表现得那么好今晚应该好好奖励奖励。
百果见顾家麒两手空空地走出来，瞄了瞄问：“衣服呢？”
“有血扔了。”
“怎么就仍了呢？那是您的功绩啊！”
顾家麒有力的手臂半抱着要闯男厕所的女人就往外走。百果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
和男人比力气那就是白费力气，和一个当兵的比力气那就是母鸡中的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百果挽着顾家麒的手不紧不慢的走出医院，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下去，时不时看着顾家麒完美的侧脸说话。
“哥，我们的车子还在学校那边呢。”
“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坐公交了，您陪我再做一次好不好？”
顾家麒看看特别愉悦的女人，在扫了几下附近，没有发现公交车站。
“这里有公交到那边吗？”
“有的，有的。往前面走就有6路车到那边。走吧。”
“哥，你把我们的结婚证放哪了，我怎么都没有找到？”
“你还知道有结婚证这回事啊！”顾家麒停下来在她耳边吐了口气，再往前走。
百果揉了揉耳朵：“难道我们以前一直都是非法同居吗？”
“你说呢？”顾家麒弹了下她的头。她也掐下他的腰作为报复。以前两人间的小动作现在又重做了一遍。
“您把它藏哪了？”
“什么时候去部队住，就什么时候到你手上。”
“那我暑假就去，是应该宣布下主权了。”
女的肤白貌美，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典雅谈笑怡人。男的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健壮有力。站在站台上，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了诸多人的关注。
大娘大爷们大方地看，还时不时与旁边的人讨论。不久他们的公交来了，见两人上车了，又是一阵可惜。
“你才来啊，走快几步就可以看到帅哥美女了。刚刚有一对小年轻可好看了，你没看到真可惜。”
拿到了车，百果带顾家麒去一家粉店吃晚餐。粉不错，环境还行。百果点了三大份加料的肉粉。
顾家麒拿起筷子刷了两下就吃了，三两下就吃下一层，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第一次吃它的时候就好像是沐浴在暖暖的春光里什么也不想。吃一碗就能够忘记以前的所有人和事。”
顾家麒什么也没说，抬起头就一记眼刀子。
百果又开始愣了，这男人小心眼什么时候才好啊！忘记以前的人和事不一定就忘记您啊！
“有时候和一些同事一起……”
被瞥了一眼
“男的”
又一眼刀子。
百果终于学乖了，低头努力吃粉。
吃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以前开会的时候认识的几个市区的年轻教师。正好遇上她们就拉上百果去挑衣服了。百果的眼光好，会搭配衣服，能给好的建议。一旦有空她们都愿意向百果学习。
百果为报两个眼刀子的仇，扔下顾大队长就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