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走过,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炎热的夏季已经消失,万丈高空落下的雪花,将上海这座城市,又细细打扮一番,别有另一番韵味。
就连黄浦江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面,寒风吹在脸上显的有些不适应。
拜在陈克升的门下,成为他的门生弟子一事。没有去隐蔽,已经老老实实和他们说了出来,而能够发现现在整个廉租房内每个人都在刻意的躲避着他。唯独程小东没有理会这些事,该是什么样的态度,还是什么样的。这个结果真不是韩子轩想要看到的结果。
今天上午韩子轩和程小东出去买上一点食材,怎么说也是冬至。就算钱再少,也要犒劳犒劳自己。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就能够听到有人在后巷喊着什么。
韩子轩出于好奇,带着程小东就走进了后巷,看见三个年轻人正在拳打脚踢的这个邋里邋遢,就连身上的棉袄都破破烂烂的中年男子,旁边还跪着一个年轻女子不停哭泣喊着一些求饶的话。
“喂喂喂!干什么啊?”韩子轩一走进来就喝止住着三人手上的动作。
一人转过身子,刚要开口大骂,看到是韩子轩,立刻画风突变,走到韩子轩面前笑着说道:“九哥,怎么您也出来溜溜!?”
韩子轩也不和他说多余的废话,直接就问起的事情的原因。
被他们海扁的这个人,有一个特别的称呼‘烂赌发’,听这名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这个烂赌发本来是有一点积蓄的,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这个赌的毛病,前几年媳妇暴毙在家。欠了一屁股债,就连房子也被贱卖还债,居无定所。
这三个人是二爷张末白手下的人,平日了在赌场内看有没有什么突发情况。这个烂赌发在二爷的场子内欠下三十个大洋。可是三天没有见过这个人了,这三人便出来找一下,没有到在这里发现了他,便动手打了起来。
“今天怎么说过个节日,给我个面子。给他宽限几天!”
那人看着韩子轩,难为情的说道:“九哥,不是不给你面子。这个家伙,今天能碰到,明天可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九哥,不要难为我们这些打工的!”
韩子轩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个烈火哥走了过来。
后面跟着几个小弟,说道:“呦呦呦!这不是三爷的门生吗?怎么想插手二爷的事!”
一个事夏老板的表弟,一个是陈克升的门生。那个人谁都不敢惹,看着这两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冲着烈火点了点头,说道:“烈火哥!”
烈火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烂赌发,问道:“哎!你欠他们多少钱?”
烂赌发可能是冻的厉害,伸出三根颤抖的手指,说道:“三…三…三十个!”
一下子烈火哥意气风发,蹲下身子看着烂赌发说道:“好,三十个大洋我替你还。”说着话色迷迷的看着那个少女继续说道:“再多给你二十个。你把你女儿转让给我!”说着话,大拇指搓揉着下巴上的胡渣,一副色鬼投胎的样子。
烂赌发立刻爬起身子说道:“好啊!好啊!多谢烈火哥。多谢!这娘们就知道吃,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你要你就拿去!”
“哈哈!上路子!”烈火的手下递过来三十个大洋,送到二爷手下的手中。便拉着那个少女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烂赌发跪在地上看着烈火的背影。说道:“烈火哥,不是还有二十个吗?”
烈火转过身子,说道:“对啊!怎么把你给忘了!”双手放进口袋中摸索起来,从他的口袋中清晰的听到大洋碰撞的声音。双手摊开说道:“哎呀。今天出门没带钱。下会的吧!哈哈!”
一把就拽着那位少女纤细的手臂,准备要走。
可是这个时候,烂赌发抱着他的脚。哭喊道:“烈火哥。我就这一个女儿。你就把钱给我吧!”
“你是我的老丈人,我怎么能亏待你呢!”说着话,用力提脚将那双手甩开。
烈火又看着那个少女,手指从他的手臂上划过,说道:“啧啧。好滑啊!今天晚上就为你****!哈哈!”
听到这话,韩子轩不得不出声,喊了出来,道:“烈火哥!”
烈火转头看着韩子轩,没有好脸色的说道:“怎么?”
“烈火哥,能不能将女子转给我。给个面子!”韩子轩脸上不得不露出僵硬的笑容,看着烈火。
“哎呦!原来九哥也喜欢这一口!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九哥,不给你面子,你什么都不是!呸!”
“你这样叫我,还不是在给小弟面子!小弟就端着了!不知道烈火哥,将这女子转给我可好!”
“老子可是花的真金白银三十,不五十个大洋买回来的!你说要就要,是不是不地道啊!?”烈火抬起了头颅,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韩子轩嘴一张,轻声笑了一声,说道:“烈火哥,这样吧!五十个大洋,今天下午我就送到你的手中,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啊!!”冷笑一声转过身子,说道:“那你下午,到我的场子来接她吧!哈哈哈!”说着话,便带着小弟就要离开。
看到韩子轩有出手的冲动,程小东立刻抓着他的手臂,附到耳边说道:“轩哥,这人没有必要帮,也没有必要因为他,再得罪这个烈火!”
“可是,那个女子是无辜的。你难道看不到烈火的那副鬼样子,让我看到了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韩子轩将拳头放开,转过身子看着程小东说道:“你现在回去,在我的床下有一个木头盒子,里面应该有三十多个大洋,我再去借上一点。应该够了!”
“一会儿去欢聚楼汇合!”说完话,韩子轩立刻快步跑向另一个方向,程小东也跑向了廉租房的方向。
留下了二爷手底下的那三个人,和烂赌发。三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人问道:“这位九哥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不知道,上海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慢慢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