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天可以在舅舅家住的,可是小鹿硬是在“天净沙书院”不远处找了一个客栈住。芳儿知道小鹿没死心也没多说什么。
夜渐渐深了,小鹿在等,等到路上完全没有人,而且隔壁的芳儿睡熟的时候。
“就这个时候,差不多了!”小鹿换了一身夜行衣,这身衣行衣是当年关玉朋为了她能方便的行走江湖时特地请人做的。
小鹿打开窗户,瞧见路上没人,便从自己所在的二楼窗户飞身而下。九江,她小时候看舅舅和外公时常来,即使是晚上她也能把路分的很清楚。
很快来到了“天净沙书院”门口,小鹿徘徊之迹那个叫蓝临江的人打开了门,然后就听见姓白那女人的声音:“怎么在门外不进来呀?”然后瞧见小鹿以后,看着小鹿的身形说道:“哟,还是个姑娘?”
小鹿觉得不对劲,自己在门口不过才一下下,真的就一下下,怎么就被人发现了,难道自己的功夫差劲成这样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门口?”不会真的变差了吧?
白月楼一笑,“我们哪有那么厉害,是我们家爷在前院里休息的时候感觉到一位高手来了,就让我们出来迎接,不想会是一位女娃娃!不过你的轻功的确很厉害,我在门口守夜竟然没察觉。”
被他们爷察觉到了也就没什么值得去夸奖的。“不用说反话了,我直接说好了,我来是找你们爷的!”小鹿清了清喉咙。
“直爽,我喜欢,请进吧!”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小鹿跟着白月楼和蓝临江进去,再次见到他时,他坐在院前的石凳上用犀利的双眼打量她,像似想一眼看穿她。小鹿并不怕他,反而因为他的长像与他之间有一份亲切的感觉存在着。
白月楼和蓝临江退在一边,王炯站了起来,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心里有了一种渴望,渴望看到面纱后面的脸,而且小小年级轻功就有如此实在有必要了解清楚,而且又是位姑娘,到底是位长什么样的姑娘呢?
“我……”看着她的“关大哥”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不过不能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我想和你比试武功!”只有这样才能分清他是不是“关大哥”。
“我接受!”王炯从不轻易露出自己的功夫,不过他喜欢和高手过招,越强的他越有兴趣,曾经他为了找到一个人人称赞的高手比武而在深山上生活了半年。更何况这位姑娘的功负光从轻功来看就强过那些所谓的高手,现在的他可谓是热血沸腾。
小鹿见他还在打量自己,怕他和关大哥一样能一眼看穿她,所以她只好以动制静,先出手了。
小鹿轻点地面然后直摇而上,像轻盈的燕子,接着她而直冲而下,像找寻到猎物的老鹰,那两个人看呆了,因为就算是他们的爷轻功也没这么好。
王炯也看呆了,但他很快反映过来了,向左边闪躲开,不过耳边还是能感觉到她有力的掌风。这么好的身手如果使剑,杀伤力会更大,还好她空手而来。
旁边两位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位姑娘的功夫可是除爷以外目前出现唯一一位让他们两个人自愧远不如的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姑娘,爷这回肯定危险了。
王炯也知道不能小视她,所以开始用全力,他的功夫与小鹿相比之下强硬很多,而且刚强有力的同时又十分敏捷,反应速度惊人。
小鹿开始转为被动,开始仔细分析对方的功夫,此人与关大哥的确完全不一样,关大哥每一个动作都像一个完美的画面,给人感觉清爽飘逸,这个人却像是将门之后杀气很重。不过要她死心必需让她再打下去。
小鹿看见了他的胸前有个大露洞,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个陷阱,王炯一定会反过来抓住她的,不过小鹿却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果然,小鹿一掌打过去,王炯先闪开然后一把抓住她,还没来的及想她为什么会犯这种错时,她就拉开了他右肩的衣服......
咦?是失误还是故意的!看小鹿盯着他右肩的神情来看就知道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为了看他的右肩来的么。
“没有?果然不是!”小鹿看着他的右肩毫无瑕疵,就呆呆的念出了这几句。五年前,小鹿的武功还在关玉朋之上,不过那是因为关玉朋习武时间不长,不出一年后,关玉朋已经超过了小鹿,可谓是个武学天才。所以以后的切磋武艺都是关玉朋让着小鹿,就在一个月前,全力以付的小鹿用剑误斩了关玉朋的青丝还伤了他的右臂,从此在完美无缺的关玉朋身上留下了一条永远也褪不去的伤痕。
既然没有伤疤就不是关玉朋,其它她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小鹿再看了一眼王炯,然后转身飞走。
“姑娘...?”王炯拉回衣服后想叫住她,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不过蓝临江却是跃起想飞身去追。
“回来!”王炯冷冷的说了一句。
“可是,爷?”停了下来。
“你以为就凭你能追上她吗?”说完转身向房里走去。
“是呀!既然已经是爷的手下败将了,追她干什么呢?”白月楼也打算回房睡了,下半夜正好由蓝临江守的,她可是要回去休息了,不然脸上的皱纹又会多起来的。
王炯听完却停了下来,“她根本无心和我比试,刚才故意败下阵来只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她要找的人?”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两个人在原地思考着。
“故意?”
“败下阵来?”
好险呀,故意输掉比试已经让两个人觉得她很厉害了,若是出了全力,不知爷会不会是她的对手?这也只有那两个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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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一大早就拉着方芳儿往往舅舅的府上奔去,因为怕欧阳蝶或是其它人撞见,她干脆还是穿秦清修那身衣服,她想舅舅总不至于认不出她来吧?
可是舅舅竟然不在府上,她连老管家都没瞧见就被赶走了,真是背到姥姥家去了。
“小姐,你去哪?”
“当然是走了,还等别人来赶呀!”头也不回地往往前走。
“咱们在这等等舅老爷吧!”芳儿在一边蹲下不走了。“我实在没力气走了。”
小鹿知道芳儿前两天还是病的,现在还没全好,实在不能让她多走太多的路。于是回头说道:“你,要不在对面的茶楼坐着,我去衙门找舅舅!”说完就跑开了。
“喂,小姐!”不过算了,她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只是早饭还没吃的小鹿,把银子放她身上了,要是她饿了吃霸王餐怎么办?小姐应该不至于不知道自己身上没银子吧?
小鹿跑了一路才发现自己肚子已经很饿了,饿了就吃东西吧。
小鹿停了下来,就在旁边的面摊坐了下来,小鹿叫了一碗混沌面,然后就吃了起来,不过结果可想而知了。
“没钱,你没钱叫什么面?”面摊老板叫了起来,闲着没事的人全都围过来看热闹。
“不好意思啊,老板,我不是没钱,我真的是忘带了,你让我回去拿吧!”小鹿冤的很,自己身上从没少过银子,怎么可能会赖这几文钱呢?
“让你回去,你回去了还会回来吗?瞧你穿这身衣服,也是捡来的吧!我可是做小本生意的,你年级轻轻的怎么好意思赖这几文钱呢?”那老板不停的说,害的旁人也对小鹿指指点点的。
“那,你说说怎么办吧?”小鹿站了起来,大不了见官好了。对了,见官不就行了。
“你身上有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边说边在小鹿身上摸了起来。
王炯和白月楼他们坐在茶楼喝茶,正在想昨天夜里的事情,这时就听见楼下闹哄哄的,往下一看,就瞧见昨白天那个盯着他看的小鬼。
“月楼,去看看!”
“是,爷!”
白月楼到了楼下后,在人群里并没有出声。只见小鹿甩开那人的手,然后说道:“见官好了,你抓我去见官吧!”
咦?哪有人自己做错了事还嚷着要见官的,这点楼上的王炯也想不透。
“临江!”
“是,爷!”
“你帮他把银子付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想帮他,如果见官的话,再想帮他就有些麻烦了。他知道这里的知府是有明的两袖清风,不畏强权,当初也因为如此才选九江这地方的。如果那小鬼真被拉去见官了,以他的身份再出面不麻烦才怪呢。
“是,爷!”蓝临江转身就下楼了。
小鹿看见王炯在楼上,知道是他帮了自己,于是跟在白月楼和蓝临江后面上楼,白月楼和蓝临江立在王炯旁边,小鹿走上前说道:“刚才多亏公子出手相助!”
王炯看了她一眼,又接着低头喝茶:“那没什么。”
小鹿正要说话,白月楼却开口说道:“小鬼,你要叫我们大哥哥大姐姐,哪能称呼公子小姐之类的呢?听起来你好像年级不小了。”
小鹿对她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话真多。
“你能告诉我你昨天把我认成谁了吗?”王炯没有抬头,依旧喝着茶。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他们爷从来不爱管闲事的,现在管的也太多了吧!小鹿却很快回过神来,对他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昨天认错人了,还有今天真是谢谢了。告辞!”说完便转身下楼。
王炯没有喊住她,只是低头在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月楼却开口说了出来:“咦,昨天晚上那位姑娘也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王炯一听便说道:“昨天晚上的与白天的说不定是同一个人?”然后放下手中的茶,说道:“因为白天不确定所以晚上从武功的门路上来分析我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结果不是,所以今天才会如此说。”白月楼接下去猜测。
“昨夜的姑娘,应该就是这小鬼的姐姐吧!”王炯实在很想知道那位姑娘是谁。虽然自己心里竟然有认为小鬼就是那位姑娘的想法,可是一男一女是就明显的区别,所以很可能是姐姐。
白月楼一听就能想象到,那姑娘是这小鬼没错,因为只有她知道这小鬼是女的,不过她可不打算告诉爷,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少很多乐趣了。想到这她都想笑了,爷,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好过噢!
王炯从楼上望着离开的小鹿又想起昨天她看自己的眼神然后转身自语道:“这关大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爷,不如让我去查查看,再说了您不想知道那姑娘的来历吗?武功如此之高也应该有师父吧,说不定他们口中的关大哥武功比他们还高。”白月楼知道爷一定会去查,不过如果她去查的话,随时隐瞒点东西,爷应该不知道吧。
“嗯!”有人在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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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不敢总盯着王炯看,所以才立刻跑开的,她怕自己还是会把他当成关大哥,真不知道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像的两个人,即使她现在能够分清两人,但是因为她心里太希望那个人就是关大哥了,所以才会有错觉在。
小鹿想想还是回舅舅府上等他吧,不过让她等的时间他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的。嘿嘿!想到出神的小鹿不觉转到了“天净沙书院”门口,这才忙回头,砰,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
“哎哟!”原来是撞到人了,听声音应该是位公子。
抬头一看,果然又是位公子,最近这是什么运啊,反正不是桃花运,看那位公子身后人的表情也知道不会有好事。
“少爷,你没事吧!”然后转身对小鹿叫嚣,“瞎了你的狗眼了,连我们少爷你也敢撞,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吧!”小鹿心情可不好,千万别惹她,不然有他果子吃。
“小鬼,哟!”刚走近小鹿的一个护卫马上捻着鼻子向后退,“你几天没洗澡了,臭成这样?”
臭?说她臭?“说我臭?”这可真是火大了,才几天没洗澡不至于有那么臭吧。“你是狗鼻子吧?怎么嗅的?”
“你说什么?想找死是吧,臭叫花子?”那人可是十分生气了,不过被他们的少爷给拦了下来。
“行了,干么跟小孩子计较呢?”说的还算是人话,“小朋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干么要知道你是谁呀?”不吃他一套。
奇怪他就是不生气,一直笑着,“我叫娄行沙,家父是星子县县令,朋友都称我沙公子,乡亲都称我沙阎罗。”
叫上阎罗应该不太好惹,可是她偏偏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阎罗你奈她何?再说不过是沙做的阎罗罢了。小鹿对他眨眨眼问道:“阎罗是什么?”
那几个护卫一听是气的半死,少爷是对牛弹琴么,不过娄行沙却是对她刚才的动作看的很仔细,天天活在女人堆里的他从没见过如此美的一双眼,前一段时间看上的欧阳蝶再美现在对他来说也美不过这双眼了。
见娄行沙愣在那里,小鹿对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跑了。
娄行沙现在才反应过来,“抓住她!”他认定她是女扮男装的,所以刚才撞上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绵绵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