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小风轻云淡地坐在座位上听课,旁边两个人又小声地偷偷摸摸闹开了。
“秦勒你这只禽兽,死死盯着小小看了二十多分钟,脖子不疼啊?”陈千诺戳着秦勒的胳膊,小声地抱怨。
秦勒嬉皮笑脸地转过头反击道,“陈千诺,你一直霸占着易小小。只允许你州官点灯,不允许我百姓放火啊?讲点道理行不行?”
谁知道被讲台上的老师逮了个正着。
老师放下屏幕遥控器,拿着书径直朝秦勒走了过来。“最后排那位男同学,请站起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对,就是你,穿灰色衣服那位男生。”
秦勒甩了甩额前的碎发,低着头站了起来,对老师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还算迷人的微笑,
“对不起,老师,能重复一遍问题吗?”
“《诗经.谷风》,请你来诠释一下全文大概的意思。”老师漂亮的红唇中吐出的字,带着微微的刁难。老师微笑着盯着秦勒,在离桌子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没认真听讲,回答不上来!”秦勒此刻装的像一只纯良的小白兔,眼巴巴地看着美女老师,期望能得到原谅。
俊朗少年示弱的样子正好戳中老师的心窝,挥挥手正准备叫秦勒坐下。
转眼却突然瞥见了秦勒左边角落里坐着的易小小。
那雪白通透的肌肤,在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女老师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丝丝毫毫没由来的妒忌,连语调都变得尖细起来,“你回答不上来的话,就由旁边穿白衣服的女生来回答一下吧!”
躺着也中枪的易小小,不由抿了抿娟柔的嘴唇准备站起来。
秦勒却按住她的肩膀说:“老师,这个不认真听课的是我,这个……”
“做为老师,我有提问的权利吗!我想问谁就问谁!”老师直接打断秦勒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又盯向易小小。
“老师,我来回答!”易小小心里叹了一口气,徐徐站起身来。窗外的阳光刚好漫射到头顶,给棕色的长发镶上了一层梦幻的光圈。
“《诗经。谷风》第一句是:‘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译文是:‘和熙东风轻轻吹,阴云到来雨凄凄。同心协力苦相处,不该动辄就发怒。采摘蔓菁和萝卜,怎能抛弃其根部。相约誓言不能忘,与你相伴直到死。’”易小小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老师的眼睛,婉转的声音如同出谷的黄鹂鸟。果真是越多讲一句,老师的脸色就越黑一分。
易小小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首诗是一首,丈夫因境遇变化或用情不专而遗弃结发之妻,弃妇哀怨之情的叙述诗。老师,我的问题回答完毕!”
女老师美丽的脸蛋上挂着几分失落,和她预想的不同,这女生居然不是一个花瓶。
女老师的心里觉得有些忿忿,口不择言道,“两位同学,教室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打打闹闹,亲亲我我的地方。请你们尊重一下老师和其他同学的眼睛,请坐下吧!”
秦勒轻轻撞了撞易小小的胳膊,示意她坐下。
易小小轻轻笑了一下,缓缓坐在座位上,一个眼神过去,向秦勒表示她并不在意。
另一边,身姿婀娜的女老师蹬着高跟鞋,疾步走上讲台。“啪~啪~啪!”用讲台上的戒尺敲打着讲台,示意让盯着易小小看的那些学生回神。
探照灯似的眼神,把教室里的学生都扫射了一遍,才严厉地开口道,“继续上课!”
易小小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哎,多好的上课氛围,就这么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