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扛起老女人,拉开精神病房的门,他警觉的盯了一眼周遭,迅速的溜出回廊。
大爷将老女人放进垃圾车里,若无其事的推出精神病院。
怎么这么久,保安困惑的。
垃圾多啊,要不要看看,大爷指了指垃圾车。
必须的,保安凑近,一股股恶臭,恶心,要吐。
走吧,快走吧,保安受不了的挥着手。
大爷推着垃圾车,不紧不慢的,迈出保安亭的一刹那,他又吹了一声口哨。
这口哨吹的,这么靓,貌似年轻人自叹不如呢。
哎哟,这个垃圾老头还真是个老花俏。
这个老花俏却救出了老女人,他的背影那么高大,他的脚步那么轻快,他怎么会是老头,仿佛一个小伙子。
晨光笼罩着整容医院,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老女人沉睡着,她睡得好不安分,梦中有故乡,梦中有曾经,梦中有温馨。
梦中又有伤悲。
小凡乖乖,睡觉,快睡觉。
不,妈妈,小凡要妈妈唱童谣。
小呀么小姑娘,背着书包上学堂。
妈妈坏,哎呀,妈妈唱错了。
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小凡,小凡,妈妈不能陪你了,妈妈要走了。
妈妈,你要去哪里
妈妈去-------,呜呜呜,一声声,一声声哭泣在耳边会响,恍然昨天,昨天依稀,依稀有泪光。
一大片火光,烈火熊熊燃烧。
萍萍,萍萍,啊,老女人大声尖叫,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是白色,令人绝望的白色,她似乎被这白色纠缠,一辈子,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精神病院-------住着神经质,不正常的神经质,她很正常的,却被禁锢在精神病院里多年。
那两个护士,那两个魔鬼,看见就咬牙切齿,恨不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
这两个魔鬼,轻则骂,重则打,她不是血肉做的吗,根本就不被当人。
阿姨,一声温柔,谁在叫
魔鬼又来了,这次换了手段,不知又使出什么花样,变着法儿折磨她。
惯了,已经惯了,这把老骨头,早就惯了。
来吧,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老女人闭着眼睛,痛苦的闭着眼睛,这生不如死何时到头
阿姨,又是一声温和,这温和男孩,是个男孩呢。
护士换了,换成男的了,诧异,这诧异困惑,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帅呆,天啊,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男孩。
男孩微笑着,这微笑迷死人。
男孩的身边站着一个白衣天使,一尘不染的天使。
他们,重来没有见过啊,老女人一阵亲切,她感到一阵亲切,一抹浅笑悄然,好久没有笑了,心情突然好了。
不远处的窗台上放着一盘菊花,纵然深秋,菊花却开的很好。
一阵阵,一阵阵菊香淡然,精神病院怎么改头换面了,怎么回事
阿姨,这是SH整容医院,SH整容医院,老女人一阵惊诧,突然之间,怎么来到整容医院
她被烈火毁了容颜,又熏哑了喉咙,那个姓肖的,恨不得将她彻底毁灭,不知为什么,又留着她的命,或许是一种折磨吧。
他恨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是谁这么好心,将她救出精神病院
小凡吗,她认出妈妈了吗
她变成这幅德行,小凡还能认出母亲,真是母子连心。
小凡,小凡,我的乖女儿,你在哪里,快来见妈妈啊,妈妈想你,好想念你,老女人呀啊着,向着周遭寻找着。
阿姨,我叫古柏,是小凡的朋友,古柏抓着老女人的手。
你是小凡的朋友,男朋友,老女人惊喜的,纵然不能言语,眼神却在探询,聪明人一目了然,女儿好幸运,遇到这么好的男孩子。
我-------我,古柏一阵结巴,好想回答她,肯定的回答她,他是小凡的男朋友,可是,小凡爱的是谷城,他算什么,只是一个幽灵,一个见不了天日的幽灵。
他突然变了脸,为什么脸色这么尴尬,他不是小凡的男朋友。
失落,老女人有点失落。
门轻轻的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
谷先生,她的烧伤太严重,已经耽搁了好多年,手术有点问题,医生瘫了摊手。
帮帮她吧,古柏一阵焦急。
我们试试看,不过需要她以前的照片,医生盯了一眼古柏,看向老女人。
以前的照片,恢复以前的样子,可能吗,老女人不敢相信的。
可是,以前的照片,早就没有了,她难过的摇着头。
若是手术成功,只能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你不介意吧,医生走近老女人。
以前的样子,就是以前的样子,害了她一生。
梨涡浅笑,貌似天仙,却是个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