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53
秦舞阳13岁杀人,且“骨怒面白”,为什么刺秦时却被吓尿了?
因为他看见十三岁时杀的那个人。
2014年10月19日阴/阵雨21℃/15℃北风≤3级
宜:伐木、祭祀、出行、解除、理发、开光、出火
忌:嫁娶、安葬、行丧、词讼、造桥、作灶、破土
虽然我后悔了,不想再过去,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我不去的话,云赟他们也嚷着不去了,我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歪着脖子过去。真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形象出现。
到了府门,通报了姓名之后,还是之前的那个侍女出来领我们过去,一路穿过厅堂,走到后院,这时节还不错,虽然已经秋天,但是路旁的菊花开的额外的鲜艳。若是初春时节,此刻定然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可是这时候凤蝶不知何处来,东篱依旧笑秋风。
我说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就这么到了亭子里,里面的鱼慧心对我们施礼道,“向前不知兄长今天有恙,冒昧请诸位来赏花饮茶,不曾想兄长如此一诺千金,小妹心中实在欢喜。”
我只好说,“我是一诺,你是千金,倒也恰当。”
鱼慧心掩嘴笑笑,对旁边的侍女说,“叫小姐也过来。”
侍女应声出去。
鱼慧心指着厅中安排好的席子对我们说,“诸位请便。”说着摸了一下程琳怀里的莫莫,非常羡慕的样子。
我们依次落座之后,鱼慧心说,“今日小妹见院中花儿繁盛,黄金香蕊,不愿孤芳自赏,特请诸位前来,一同欣赏此种美景。”
云赟说,“冲天香气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想起来别是一番雅致的景色,我们托小姐的福能够见到如此美景,也算不枉了。”
鱼慧心笑笑,“相公客气了!当初黄巢落第故而心有所感,可是却将长安的繁华付之一炬,想来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今日我们观花品茶,谈词论曲,多一些悠然南山的好点。诸位请用。”
鱼慧心说着端起一碗茶,轻轻的揭开茶盖,细细品了一口。我自小家里就好喝茶,耳濡目染之下,大红袍,铁观音,普洱,茉莉花茶等等喝的不要太多,但是很多时候却品不出茶的味道。当下轻轻抿了一口,有一股清香萦绕在唇间齿底,喝完之后,感觉口中清新了不少,感觉非常好。
“诸位可知这是什么茶?”鱼慧心笑着问道。
“龙井。”云韵自然说,她估计就懂这一种茶。
程琳笑着摇了摇头,她估计是既不知道,也不能说。
“毛尖?”云赟也在瞎猜。
轮到我了,我刚要摇头,突然心有所悟,有些恍然。
鱼慧心对我笑笑,说道,“兄长可曾知道?”
我见云赟饶有兴致的等着我回复,于是对他说,“我虽然品不出来,但是却猜出来了。”
也许是我示意的缘故,云赟果然一点就透,“菊花茶。”
鱼慧心笑道,“这是我清晨收集的沾了晨露的花瓣,然后与夏季的荷花在一起研磨成粉,配上深井里的甜水,烹煮而成。”
“这么麻烦啊!”云韵有些惊讶的看着手中的茶,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复杂。
“虽然繁复了些,但是这种时节用来清雅宁神,偷得浮生半日闲,却也是值得的。”鱼慧心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厅口,右手处还抱着一只花白色的肥猫,自然地伸出左手拉住穿着黄色盛装,头上更是带着菊花的女子,对我们笑道,“这是我妹妹,宛游。”
鱼宛游落落大方和我们打着招呼,很难想象,这两个姐妹相貌差别如此之大。昨夜还没有看到很仔细,这时候再看起来,鱼宛游犹如天边的明月,浩雅可观,百看不厌。
“姐姐说诸位会来,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来陪我们姐妹,整天在院子里面闷死了!”鱼宛游坐在鱼慧心的旁边,将猫放在膝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接着对我们说,“正好人多热闹些,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鱼慧心挥手让侍女们都下去,然后笑道,“诸位前来,难得舍妹也这么高兴,我们不如投壶取乐。”
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异议,然后鱼慧心拿出了一个银壶,放在了厅子中央,然后让鱼宛游分给我们每人一个木制的长杆,笑道,“如今我们坐在座位上,把手中的木杆投进壶中,投不中的罚饮一杯。”
说完,鱼慧心投了一枚,有些偏,只好自饮一杯。鱼宛游倒是一投就中,程琳和云韵都没中,倒是云赟瞄准了之后一举中的。
轮到我的时候,也是投在地上,差了那么一点,心中有些惋惜。此刻莫莫跳出来,嘴里叼着掉在地上的木杆,叼着放了进去。
我们一起抚掌大笑,我接过莫莫,她调皮的舔了舔我的右脸,我指着她笑道,“莫莫可是作弊哦!”
“好可爱的白狐!”鱼宛游笑着把怀里的猫放在桌上,对它殷殷的说,“笨笨,要不要也去投一投。”
“喵~!”被叫做笨笨的肥猫见状就要跳下桌子,不曾想还没跳起来左脚就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四肢朝天。
“笨死了,笨笨。”鱼宛游情非得已,只好抱它起来,看来是一向卖萌为生的猫科。
我这才想起,怀里的莫莫几乎成为了人形,不知道何时又再会变成那日的少女,轻轻摸着她的毛发,柔软的让人心痒痒。
鱼慧心之后的每一轮几乎都投中,估计是自己练过很多次,之前不过是再给我留个面子而已。说来也是古人实在不知道玩什么,才只好想出这样的玩法,除开开始的时候兴致盎然,玩了几轮之后,也就不再那么兴奋了。我心中有些长叹,要是我的三国杀等卡牌拿出来,肯定让她们很惊艳。
投壶玩过了之后,鱼慧心笑笑说,“倒是有个彩头就好许多了!”
云韵也是玩得开了,拍拍身上说,“我们可是只身赴宴,只带了一张嘴,能言会道,能吃能喝,若是愿意,把我们自己当彩头吧!”
鱼宛游笑着说,“姐姐要卖进我们鱼府吗?”
云韵说,“卖艺不卖身。”
鱼慧心笑着拿出一卷书籍,放在案上说,“这是一本古籍,是一本山海经。我们就以此做彩头,都献艺一次,赢者先得若何?”
云韵倒是颇有些失望,我也没想到会是一本古书,山海经我还真没看过,却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既然是彩头,反正也无所谓,开心就好。
云赟说,“好啊!”
鱼宛游见云赟要站起来,忙抢先说,“我先来跳一支舞。”说着拉起鱼慧心,“姐姐给我击小鼓。”
鱼慧心只好对云赟略抱歉意,然后坐在席子上,把一面小鼓放在腿上,轻轻拍了两下,鼓声箜箜。
鱼宛游站在厅中,双手交叉上举,身子微斜,身子妙曼,扭过头来看向我们,妙目流盼。
鱼慧心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然后鱼宛游身姿开始扭动,鼓声三五下为一组,鱼宛游的舞姿随着鼓声起舞,随着鼓寂而休,每一次回眸间都流露着喜悦之情,很有些西域舞姿的味道。
我看着眼前的佳人,有些沉醉,她的身姿带着异样的情调,生动的诠释了活色生香这句话。而箜箜的鼓声那种节奏感,每一记如同敲在你心间,我情不自禁的拍起桌子,每一记都和鼓声、舞姿合拍,心中说不出的舒服。
一舞既罢,掌声不绝。
鱼宛游带着小女孩的羞涩,回到了座位上,亲昵的用鼻尖蹭着笨笨,得到一声“喵”的称赞。
这时候云赟站起来,手中拿起我的茶杯盖,然后在旁边的柱子上轻轻磕掉一小块,把那一块交给我们看了一圈,然后放在鱼宛游的桌子上,紧接着把手中的茶杯盖拍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多块。
紧接着云赟向鱼宛游借来一个黄色的手帕,然后将地上摔成几块的茶杯盖放在手帕里,猛地大喝一声,“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说完从手绢之中掏出一个茶杯盖,然后递给了鱼宛游,笑着说,“你看看,是不是对得上。”
鱼宛游拿着之前云赟给她的那一小块,惊奇的把它合在一起,“完全对的上,你这个戏法变得真好。”
鱼慧心捂着嘴偷笑。
我也纳闷,云赟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的,以前没见他露过这一手啊!
云赟接过那个茶杯盖给我,“抱歉给你弄坏了一点。”
“你怎么不用你的。”我随口玩笑的说,目光不由得瞄向云赟的茶杯处,却空空如也,瞬间了然了,原来就是一个鱼目混珠的手法而已。云韵依旧在那里啧啧称奇。
我看向鱼宛游的时候,发现鱼慧心正凑在她耳旁低语,紧接着鱼宛游流露出恍然的神色。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个鱼慧心真是冰雪聪明啊,第一次见云赟的手法,就能猜出来,真不简单。
下面自然轮到我了,我想了想,魔术什么的也玩不了,而且拾人牙慧也不是我的性格,只好说,“我身无所长,也就能讲讲笑话了,博大家一笑。”
“就知道。”云韵在哪里笑着说,毕竟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我笑笑,“有一个郑国人买鞋子,到了之后刚挑好鞋子说,糟糕,忘带量好的绳子了。这时候卖鞋子的人拉住他,对他深情的说,做人要学会变通,为什么宁愿相信一根绳子而不相信自己的脚呢!你人都在这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郑国人只好无奈的说,你能松开手吗,我其实是忘带钱了。”
可能她们初次接触这类笑话,鱼宛游和鱼慧心笑的不行。云赟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云韵有些不开心的说,“这算什么,我也会!”
鱼慧心遮住自己的笑容,示意云韵继续。
“有一个人楚国人既卖盾,又卖茅。说自己的盾什么都破不了,又说自己的茅什么样的盾都攻得破。一个人就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则何如?这时候楚国人拿起茅一下子戳死那个人,恨恨的说,就你话多。”
这是之前曾经说过的笑话,我听后反应不多,而鱼慧心姐妹则觉得新鲜的多,不过没有那么失态了!
程琳倒是想表演,不过奈何口不能言,想来也不会跳舞,所以显得有些落落寡欢。而鱼慧心则说,“既然轮到小妹了,我也只好献丑了!”
我到颇有些期待,想看鱼慧心会如何,是否会弹琴,她之前击鼓倒是颇为动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缓缓而落,我只感觉字字珠玑,抑扬顿挫,让人不由得有种怅惘之感。鱼慧心唱的曲调与我曾听过的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一种民俗的小调配上这首词,格外的悠扬。
一时间,厅中无人言语,似乎都沉浸在了歌声中。
“先考原是人世间的人,后来流落至此。我母自幼多病,我才三岁就亡故了。那夜,先考吟咏此词。我默记心中,只觉人间种种,尽在其间,便将我母生前最喜欢的小调化在此词中,见笑了!”鱼慧心说着拿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痕,想来唱的时候心有所感。
鱼宛游安慰道,“姐姐又伤情了!每次唱这首词都要如此,想来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愿见姐姐如此。”
鱼慧心对我们强颜一笑说,“唐突了诸位,还望见谅。”
我们自然连称不敢。
鱼慧心拿起了书籍,对我们说,“此物我们姐妹终不好再收回去,承蒙诸位前来赏光,便拿去做个彩头,也算尽了宾主之礼。”
我们不好推辞,只有收下。
这时候已然日光西斜,鱼慧心带我们出了亭子。路上不住的为我们讲解菊花的种种,遇到品相不错的,还会让侍女拿起来让她们送到屋中。
在路上鱼慧心对我笑道,“兄长若是不弃,可以在这里沐浴更衣,府上有一位门客,身怀绝艺,一番手法对经络甚有好处,兄长可感兴趣。”
我自然一口应承下来,好久都没有按摩过了,那种舒服到骨子里的感受也很少体会到了。
鱼慧心察言观色,见云赟有些跃跃欲试,便道,“不如兄台也去试试,留两位姐姐陪我们赏会儿花。”
我从来不知道女人在一起会聊什么,只是她们在一起很快就其乐融融,当然背地里勾心斗角。
将莫莫递给云韵之后,我和云赟被领到了一间偏殿,殿上的匾额写着风扬波三字,到得里间,却发现有一个大水池,里面的水呈乳白色,除去外衣之后,躺在那里,池水温温的,丝毫不觉冰凉,而躺的地方颇为舒服,枕下犹如海绵般舒适。
“我看这是人家姐妹洗澡的地方,竟然借给我们,真是大方。”我躺在那里说着。
云赟一笑,“这算什么,要是你娶了她们其中一个,将来还可以让她们陪你一起洗澡。”
“看样子你跟程琳一起洗过澡了,感觉如何?”
“我们是夫妻,自然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云赟笑道,“这种事情,羡慕是羡慕不来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静静的躺在水中,感觉身体一浮一沉的,这里的水池空间较大,我立在其中的时候,竟然可没过我的腰。若是躺起来,你简直可以躺在水中,有些惊异的说,“真不知道这水是什么水,竟然能漂浮起来。”
“可能盐分比较多,密度比较大吧!”云赟说。
就这样待了一会儿,水温依旧保持不变,真是奇特。
我躺在那里,感觉自己有点困。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老人,穿着灰青色的长衫,对我们恭敬的说,“我奉大小姐的命令给贵客拿捏肩膀,不知是哪位。”
我忙说,“我先来。”
那个老人双手捏住我的肩膀的时候,我就感受到指尖的力量,恰到好处的捏到了琵琶骨最舒适的地方,紧接着缓缓地把整个骨架都捏了一遍,尤其是到勃颈的时候,之前稍稍一动就疼得不得了,勃颈这地方难受的异常,他捏的时候稍稍有些疼,但是过后就舒服了不少,尤其是他的动作很有条理,有每当右手轻轻地推几下,就感觉勃颈处别住的经络理顺了不少,到最后的时候猛地一推我的脖子,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能够活动了,顿时舒服不少。
在全身被拍打一遍之后,我舒适的躺在那里,昏昏沉沉的有些想睡。小眯了一会儿,然后被云赟叫醒,这时候屋外拿来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在这里一段时间,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服饰,很快穿好之后,里面是素色布衣,外面套着一件丝绸的外套,扎上一根腰带,尺寸大小无不合身。
被之前的侍女领到了一间闺房之中,发现里面布置的很素雅,而云韵和程琳在里面更是很开心,见我们过来,嘴角的笑意依旧未曾拭去。
云赟见状问云韵说,“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云韵笑着捂着嘴,“不行,这些不能跟你们说。”
鱼慧心打圆场道,“我们只是闲聊些趣事。”接着看向我,笑语盈盈的说,“看来鱼公手法真不错,兄长感觉好多了吧!”
“岂止好多了,简直不能再好,多谢大小姐了!”我说。
鱼宛游笑着说,“那就好了!我们现在还在等着你们呢,姐姐可以宣布开始了吧!”
“开始什么?”云赟好奇的问道。
“过关斩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