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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异语34

某星圣母:抵制食用地球人,他是我们忠诚的伴侣,是我们的好朋友。

星级日报:地球人是伴侣,也是食材。

某星民众:我们吃吐槽星人,吃娜美克星人,吃赛亚人,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吃地球人。

某星女: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2014年10月01日阴/多云26℃/18℃南风≤3级

宜:嫁娶、挂匾、订盟、祭祀、祈福、求嗣、开光

忌:安葬、纳畜、出行、行丧、伐木、栽种、造庙

“你想到了吗?”

“什么?”

“如何去救灵儿啊!”

我这才发觉,又到了梦境中之中,之前的在梦中的场景似乎无法记起,直到采药人唤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在梦中。

“没有吗?”采药人叹息一声。

“我想知道,我以后会怎样?”我说。

“你以后会知道!”他说。

我自然不认同,“你是神仙,告诉我,我将来会怎样。”

采药人叹口气,“若是我知道,事情又怎会落得如今的地步。”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能救她!”我紧问不舍,“我是谁,我为何要这么做,我曾经做过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你让我如何去做。”

采药人愣愣的看着我,或许在想,为何昨晚还信誓旦,为何今晚就开始提一些要求,他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我明白他不会再说什么,当他转身走开的那一刻,梦境如同碎片一样炸开,然后成为一片漆黑。

我睁开眼,周围一片安静,我想,这算是谈崩了嘛?

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依然会去救她。

第二日醒来,云韵就兴匆匆的拉着我说,“吴哲,我信你了,我也梦见了那个采药人,还有那个小周后!”

“呃……”我迷茫的看着云韵。

云韵很不满意我的神色,转身对云赟说,“哥哥,那个采药人要我帮忙救那个小周后,我们帮忙好不好。”

云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哪里恳求的云韵,一时不知道如何措辞,估计是想搞清楚状况吧!

“帮不帮吗?”云韵见状,神情有些羞怒。

“自然。”云赟只好说,接着双手一摊,“怎么帮?”

云韵立刻变得怔怔的,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懊恼的说,“我下会梦见的时候再去问吧!”

我把莫莫放进船中,云赟让程琳到了船中,然后一起把船推到溪水中,淌着溪水,将船一点点像前推,并没有想象中的哪般容易,但是好歹推得动,浮力确实能让我们省不少力气。

溪水只没到膝盖,若是再深一点,那或许就能够承受得起我们这么多人,偏偏就差那么一点,只能我和云赟推着船。一路趟过,裤腿自然湿了,而溪水底也有各样的石头,我扑倒了三次,云赟扑倒了两次,或许唯一的欣慰,就是船里的程琳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云赟。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我只好说。

“我们在河里好吧!”云韵说。

“哦,我不应该在河里,我应该在河底,看到你们有多甜蜜!”我一时调侃本色爆发。

程琳被我说的脸红,挣扎着要下船,被云赟一把拉住,然后对我说,“世上本无事。”

“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刚说完,就一下子扑到在了水里,猛地灌了好几口水,挣扎了好几下才从水中爬起来。

“你有完没完!”云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久之前,她经常这样做,如今时间太久,我都淡忘了,没想到又来了这样一出,我只是笑笑,并没有在意。

“我看到入河口了!”云赟伸手一指。

果然前面望去,有一湾浅浅的入河口,看起来有些蜿蜒,却是通向外边进金灿灿的出口,那一瞬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变得额外的值得,身体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我和云赟高兴的迅速推着船,到后面,河湾也越来越深,船已经完全漂浮了起来。

我和云赟两个人翻身入船,拿起之前拆下来的木板,两个人一人一边的划着,保持着平衡。程琳在船尾,云韵也从我身体中出来,她趴在船头,望着眼前的靓丽景观。

终于,小船悠悠的到了湖水中。云赟判断着方位,然后指着前方说,“前面,向前滑就可以了!”

算起来,应该还有三个小时的航程。不过这个船只能靠我和云韵用不趁手的桨板来划,跟之前的摇橹船速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还特别费力。

“我想我有点理解你说的了!”我放下桨板,使劲的摇晃自己有些疲软的左右手,“现在只要是能够回到陆地上,让我洗上一个澡,吃上一顿饭,再美美的睡一觉,我就满足了!”

云赟见状,也丢下桨板,“相处久了就知道,我是对的!”

程琳要拿过桨板,云赟坚决的拒绝,程琳只是轻轻的摇摇头,云赟也就不在阻拦。

看得我一阵好笑,别人阻拦你,更主要的是你不够分量罢了!

程琳拿起桨板,在哪里轻轻地一划,船就加速几分,这样的一个美人,没有穿金戴银,反倒更加显得纯美。动作轻柔,再配上阳光下甜美的笑容,反倒是极美的画面。

云赟在船尾,吟咏道,“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朔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云赟说的我怦然心动,想起了那些靠着渔湾的渔家女子,荷叶采莲去,一口一声,那个叫伊比我大一个月,这叫做莫得办法!

我也说道,“牡丹江弯过几个弯,小鱼儿别上船,咱们不稀罕,捞月亮张网捕星光,给爷爷下酒,喝一碗家乡;牡丹江弯了几个弯,小虾米甭靠岸,咱们没空装,捞月亮,张网捕星光,给姥姥熬汤,喝一碗家乡。”

“你说的什么,好像很好听的样子。”云韵扭过头来问我。

“是一首歌,描写就是去捕鱼,让小鱼儿,小虾米别上船,咱们没不稀罕,船板上满载而归,处处欢声笑语。”我说。

云韵笑了笑,“怎么,又羡慕那些捕鱼的生活了吗?”

“做一个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也是不错的选择啊!每日里青山绿水,看夕阳晚霞,渔樵江渚之上,等到你和云赟来看我,拿出一壶浊酒,在哪里一起谈论古往今来的事,一笑而过,多么的徜徉肆恣。”

我自然诗词读得多,说起来也是颇有些洋洋洒洒。

“真的这样想吗?”云韵问道。

云赟笑着说,“妹妹,可别被他骗了。当初韦小宝也在那里钓鱼,结果钓了几天就腻歪了,像吴哲这种性格,无事还要生非,怎么可能跟他说的一样呢!”

“是啊!韦小宝想回去,康熙却对他说,当初周文王的时候,姜子牙在钓鱼;汉光武帝的时候,严子陵在钓鱼,看来古之明君,都会有一个大臣再给他钓鱼。那么你就替我去钓鱼吧!韦小宝就说,既然皇上让我钓鱼,那这个岛就叫钓鱼、岛吧!”我说。

“哈哈,又要自古以来了嘛!”云韵笑着说,接着又扭头看了看之前的小岛,有些怀望的说,“那这个岛,我们该叫它什么呢!”

“偕臧岛吧!”云赟说。

云韵看了看我,目露疑惑,想来不明所以,等着我解释。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啊!”云赟说。

我恍然,与子携臧的意思大概就是与子偕老,只是寓意虽好,听起来似乎有些别扭,不算是上乘的好名字。

“那你说呢!”云赟见我如此,自然知道我另有想法。

“子陵台吧!”我想了想,子陵倒是个好名字,还有寓意。

云韵摇摇头,“这是岛啊!我觉得还是叫云扬岛比较好,大风起兮云飞扬,多好。”

云韵刚说完,湖面的青萍随风飘动。我只想起一句大风起于青萍之末,然后就感觉天空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乌云蔽日。

我身上衣服未干,秋风一起,瞬间浑身有些发冷,“哈切!”

紧接着天上传来轰隆之声,然后豆点大的雨滴滴在船板之上,啪的四溅开来,洒在我脸上。

“我靠,要下雨了!”云赟有些惊恐的叫了起来,随即解下腰带说,“快,我们把腰带系在一起,不然掉进湖里就完了!”

说着我和程琳慌张的把三人的腰带系在一起,然后云韵也进入了我身体,我和云赟拼了命的使劲划着船,希望能够尽快到岸。但强风迎面而至,风阻特别大,湖面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小船上下起伏,几乎寸步难进,更别提乌云密布的天空,雨点打在脸上,连眼睛都快无法睁开了。

我嘶吼的说,“是逆风,我们往回划,这样顺风先回去,雷雨过后再走。”

风声特别大,颇有些凄厉,我感觉声音出口,随即就被风吹得不知踪影,而云赟也扭过头来,在我耳边大声地说,“不行!一旦我们反过来划,小船随风而走,我们就再也控制不了了,小船随着破浪翻滚,肯定会翻得。”

程琳在哪里,拼了命的拿起手,小船的篷顶被拆了,雨水打在船舱里,很快就积起没过脚踝的积水。小船左右摇摆,原本放在船舱里的食物,那些火龙果也一个个的掉进湖里。

小狐狸在我怀里,探出头来,似乎也被这景象吓了一跳,立刻缩了回去。

说不得了,现在的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手中握着桨板,那里还有时间顾得起是否疲惫,低了头拼了命的划起来,这时候,只要顶着风就好,不然真像云赟说的,离船翻不远了。

“不要!”

我耳边听见云韵的一声叫喊,随即抬起头来,发现远处有一道白线,滚滚而来,伴随着轰轰的奔腾之声。

我呆呆着望着,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白浪越来越近,浪高几乎遮挡了我的视线,我愣愣的看着,感觉腰间一紧,扭过头来,发现云赟紧紧搂着程琳,躺在船里,手紧紧的抓着小船的横杆。

然后我就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波浪过来,小船一点点的抬高,我连忙使劲一抓,这才抓到了小船的船尾的一个舵柄,紧接着,小船倾斜了几乎六十度,像被抛上了空中。

等到小船攀到破浪顶的那一刻,我有了失重的体验,如同坐云霄飞车,在空中悬浮的一瞬间,低下头来,脑袋轰然炸开,只想着一句话,“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波浪的后面,有着那么一条怪物,露出湖面。

紧接着,小船开始下坠,破浪已经快过去,小船在空中开始翻滚,把我和云赟他们都扔在了湖水之中,这才发觉,当时以为自己使劲握着舵柄,以为没有任何力量都分开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对水的恐惧,始终埋藏在我的心里,我几乎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手拼命的抓来抓去,也只能抓到腰间的系带,湖水涌来,灌进鼻孔,一不小心吸进了湖水,整个人难受得要死,纵然张开嘴,也呼吸不到一口空气。

好痛苦,我的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个词,然后双手双脚拼命的乱蹬,感觉身子也一直在上浮,等我探出了湖面,才呼吸到一口空气,紧接着又淹在湖水中。

如此往复,只感觉心跳加速之际,呼吸也加速之际,却随着波浪下坠,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我的操控之内,我只能随波逐流,耳中轰鸣之声不绝,四周水雾蒙蒙,浑然不觉自己身在何处。

终于波涛滚过,我挣扎的浮起来,仰躺在上,这是我学了一暑假才学的最省力的游泳方式,减缓自己的动作,却能在一浮一沉之际呼吸几口。

“吴哲!”云赟在我不远处,和程琳挣扎着浮起来,我们中间系着的腰带竟然没被扯断,否则现在真的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了!

“莫莫!”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怀中的莫莫在哪里,这才发现那里都看不到,这才体会到无能为力是何种状态。

雨水滴落下来,砸在脸上,我因为伤悼莫莫,一时之间也觉察不到疼痛,只是亡者倏忽,没曾想相处尚短,即便永别。

这时候突然感觉脚下有些粘滑,似乎触到了什么,心中一惊,随即身躯都扶了起来,我望向云赟,才发现他们也是,身下浮起了那只在半空中看见的不知其几千里也的大鱼。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却发现不远处有白色的一团,立刻欣喜地奔过去,果然是莫莫倒在那里,把它捡起来,它依旧昏迷着,我挤压它的肚子,似乎并不能喷出水,只是还有心跳,心中一动,掰开它嘴,将食指伸过去,微微一扣它的咽喉,果然没几下,小狐狸就吐了出来,也有了反应,低声呜咽着。

“这是什么鱼?”云韵颤声问道。

我刚要回答,却发现这条鱼身躯消散,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紧接着,四周的湖水开始奔腾而来,水旋转而下,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我们又被卷入了漩涡之中,旋转而下。

这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句话,就这样飞速的旋转之中,竟然笑了出来,尽管身临其境,却依旧觉得自己在梦中一般,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都延迟了,自己仿若隔离在世界之外。

“你在笑什么?”云韵问道。

她在我身上,自然熟悉我的变化。

我大声喊了出来,“if、i、am、dead,find、me、a、wife,tell、her、that、i、love、her~!”

“这时候就别喊英文了!”云韵在哪里骂道。

越来越接近漩涡的中心了,只感觉自己旋转的速度也在加快,之前旋转的圈子还大,如今越来越小,如同原地旋转一般,只觉得天晕地旋,但还是高高的举起莫莫。

最后,只见四周有着无尽的湖水,十几米高,然后轰然落下,闭上眼睛,感受到一切都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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