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29
狗狗每天晚上特别狂,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想开点,也许只是你屋里有鬼而已。
为什么总在半夜听到楼上单注掉地的声音?
别多想,可能只是有鬼。
2014年09月28日多云26℃/19℃南风≤3级
宜:安门、开光、拆卸、修造、动土、竖柱、解除
忌:出火、入宅、移徙、祈福、祭祀、安床、开市
“啊,云韵,是你。”我看清了眼前正在摇晃我的人,神智有些恢复清明。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呢!”云韵没好气的说。
“你绝对难以相信,我梦见了什么,呵!”我嘘出一口气,回忆起来竟然有一些笑意,搞不清是昨夜的故事让我有所触动还是如何,“对了,你哥呢!”
云韵唇边流露出一丝微笑,“去看嫂子了!”
我也很快的洗漱了一下,昨夜的梦反倒更像是经历过的事,没有一点点在脑海中淡去,显得更为真实。
走廊外,正好碰上云赟搀扶着程琳在那里行走,看见我和云韵过来,跟我们打着招呼,程琳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对我们点了点头。
“喂,哥哥,吴哲说要给我们讲昨天做的梦。”云韵说。
“梦?”云赟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一笑,扶着程琳坐下来,“也好,正好我们也走累了,就听听吧!”
我坐在旁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似乎梦见自己是一个采药人,碰见了还是白狐的小周后,然后收她做徒弟,后来还去了长安,还见到了魏玄成,嗯,就是魏征,还见到了南斗星君,还有赵匡胤和赵光义。”
“霍,你一个梦梦见的人真多。”云韵捂嘴偷笑。
“真的,你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我说,有种难以言明感觉,“我都感觉我不是在梦中,眼前的每个人面目都,我现在还能记得清楚,就好像往事回放一般,赵匡胤和赵光义两个都是面目黝黑,身高比我高半头,一米八左右吧。”
“那南斗星君长什么样啊?”云韵托着腮,略带笑意的关心道。
“嗯,南斗嘛,面目清秀像一个书生,就是说话有些老生老气,而且下围棋好像一直没什么长进。”我说着梦里的印象,说完就打了一喷嚏,浑身有些发冷,“呵,我都半年没感冒了,看来要感冒了!”
云韵笑道,“我看是你数落人家南斗星君,人家治了你一下。”
我笑笑,对云赟说,“还记得我们那晚上说的吗?对我而言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能回到过去,看看赵匡胤如何杯酒释兵权,崇祯如何自杀,之前恍若在眼前。”
云韵一撇嘴说,“有在痴人说梦。”
“吴哲,你梦中都有什么,说出几件来我听听。具体点的。”云赟没理云韵,而是有点好奇的对我说道。
“呃……”我想着,总感觉很多事情都很具体,“我记得跟魏征一起写隋书,其中有一个杨素传,是我写的,里面记的还比较清楚,开头是杨公素,少不为人所识,及长,乃非常也!”
云赟想了想,“我记得人物传记一般先写何年出生,哪里人氏。赵云,字子龙,长山人等等。”
虽然如此,但是我见过的场景实在太多了,很多我都没见过,比如采药人的相貌,小周后的倾城之姿,这些怎么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呢!
“还记得吗?”云韵突然有些正色的说,“之前他们一直称呼我们是恩人,你又做这种梦,小周后还是你徒弟,说不定你前世就是采药人。”
前世,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梦里面,采药人受了小周后的牵连,似乎魂飞魄闪了!”
程琳听着我们的对话,有些茫然若失。
“诸位,请一起用膳了!”周采薇过来恭敬的对我们说。
多想无益,云赟站了起来,扶住程琳要把她送回去休息。程琳做了几个手势,左手端碗,右手模拟吃饭的动作,似乎在说自己已经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了!
走的时候,周采薇特意慢了几步,跟我并肩,怀着些许怨念对我说,“床铺都为你收拾好了,没想到你却不过来了。”
“可能因为我和书中的人不一样吧!”我说,“毕竟书中写的那些人,很多只是图一时之快,并不想承担什么责任。”
周采薇听后沉默许久。
一路无话,到了厅房里,等人齐之后,上来了早餐,依旧是米粥和咸菜,还多了些糕点。云赟与程琳并肩,在哪里时刻关心着程琳,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举措却并不显的突兀,这让我在旁看的时候心中微微有些妒意,就像之前想的,他会找到程琳,我呢!
吃过饭之后,我们被周怀瑾带到了暖冬阁,见到了昨晚的那位老祖母。她看起来睡了一觉之后,精神有些旺盛。
“原本很多事情都应该交代清楚的,结果昨夜说的太多,有些困倦,慢待了诸位。”老祖母在哪里微微颔首,向我们表示歉意。
“哪里。”我和云赟连忙表示不敢当。
老祖母看了看我,然后开口道,“那位仙人与我族有大恩,又因我族而受牵连,魂魄离散,此恩此德,我辈始终难忘。周后是我先祖,自是我祖迁徙至此,以周为姓。”
“那位仙人,会不会有什么转世什么的?”云韵意有所指的问道。
老祖母唯一摇首,“老妇不闻也。”
我原本满怀期待,听到之后,内心隐隐有些失望。
老祖母叹口气,“我族在此八百多年,少与外界互通消息,吃斋茹素,只盼能上天垂怜,让我族改过自悔。老身今年已快两百岁,本可以得攀天道,可惜因此天罚而不得遂心意。不久前,老身的一位老友前来,他精通命数,言道我族的劫难即将消除,而这件事正着落在几位身上。”
“我们承蒙相救,不胜感激,敢问可有何效劳之处,定当竭尽全力。”云赟自然是不愿意欠人恩情,所以干脆挑明。
“恩公此举,救我族大难,请受老身一拜。”说着,那位老祖母就要下床,赶忙被我和云赟拦住。
我想了想,礼下于人,也不知道前路是何等险峻了,当下还是问道,“不知我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周后是我辈先祖,如今她受寒毒之苦,若是能够得以开释,我们也会相应得以解脱。”老祖母对着我们很诚恳的说,“洞府之地就在府中,还望诸位搭救。”
“该怎么做!”我说,从内心里,对小周后竟然有些难以割舍的情怀。
“老身也不知道!”老祖母叹口气。
顿时屋中陷入了沉默。
老祖母说,“只是相信缘分一事,该到的终究会到。”
虽然有些玄奥,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云赟当下说,“自当竭力相助。说来也是叨扰了很久,我们也要告辞了!”
“诸位还有要事,老身不便久留。我族中有一重宝,乃是一面铜镜,此物每一甲子可以用一次,可以得睹将来之事,如今期限已至,特等诸君。”
“将来之事!”我有些诧异,“若是一切都是姻缘注定,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老祖母言道,“此皆天命,不可强求,当年先祖即是改天命,这才落得此下场。此镜乃李公淳风所有,李公因知泄露天命过多,身染恶疾,先祖曾在旁服侍,悉心照料。李公不幸离世,临终前交付先祖把此镜毁去。先祖思虑再三,觉得此乃神物,自有其灵性,不忍毁在己手,便发誓自己不用,把镜子传下来。我族遵守先祖的誓言,本族之人,从不敢窥测天命。历年来,每到期限,便有机缘之人登门,或有所悟。”
说到底直到天命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我思惆,不过能知将来之事,这是多少人期盼的啊,难怪有人明知故犯。
老祖母接着问道,“尊君,可要去看。”
“我要看!”云韵立刻说。
云赟竟然也说,“我,也想知道。”
说起来,既然碰见了,如果不看说不定反而会后悔,既然他们都说看了,我自然也点了点头。
老祖母点了点头,然后搀扶起来,坐上了撵轿,我们跟在后面,慢慢的到了一间大院子里,院中已然有了很多狐男狐女聚集在哪里,看得出他们早就事先得知,而且这项仪式必然十分郑重。
老太被人扶下来之后,撑着拄拐,对着祠堂缓缓拜了下去,“诸位先祖在上,甲子之期已到,今日请开铜镜,知天下事。”
所有的狐狸都跪了下去。
我们站在那里好生尴尬,但说要跪拜,却也不妥。
“恩公请进。”周怀瑾对我说着。
我们走了进去,看到了供桌之上,有一面匣子。
云韵率先过去,打开匣子,过了良久,合下盖子,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云韵笑着说,看得出她很满意自己的结果。
接着就是云赟,云赟打开匣子,看的出他脸色十分惊异,接着合著匣子,神情有些异样。
“怎么,不好吗?”云韵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云赟说。
我自然想拖到最后,程琳见状,也就大起胆子走了过去,一会儿,也是神情异样的回来,呵,果然有夫妻像啊!
我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被云赟推着走了过去,我会看到什么呢,当君王?有权势?还是做成大事?我走到匣了子前,沉默良久,默念到,“希望我不会后悔吧!”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一个镶着框的铜镜,里面只看到了我略微扭曲的影像,很是迷惑,我拿起镜子,却看不到一点异样的地方。
“请放下。”站在远处的周怀瑾大声说道。
“对不起。”我连忙放下,满腹疑惑的合上匣子。
“你就那么不开心吗?”云韵在哪里很不开心的看着我。
“我,我只是,算了,没什么。”我很疑惑的说,毕竟这种事情说起来太难以置信,除非他们一伙人都在骗我,不然怎么可能!所以还是自己知道的好。
“还有一事。”老祖母说着让人抱过来一只小狐给我,“这是我们历来的规矩,但凡有嘉客来这里,定然会让族中最有灵性的小狐相伴,这只小狐方才三岁,已然颇有灵性,盼望日后好生照料。”
我立刻就想到了小周后的故事,那个灵儿就是因为跟随采药人,前途不可限量,此举可能也是希望能再找到采药人一般的人,可是采药人的下场却颇为凄惨,此举是福是祸很难得知啊!
云赟果然也想到了此事,所以一时之间难以抉择,反倒是程琳一把将小狐抱起,很是喜欢的样子。但是那只小狐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冲着老祖母哀鸣。
“嘉客收留于你,是你的福气,还有什么不舍的。”老祖母板着面孔教训小狐狸。
小狐狸这才止住哀鸣。
到此时,我和云赟相视一眼,觉得此间事了,多留无益,于是正式的跟他们告辞。
周怀瑾送我们到门口,替我们指了出去的道路。
“君台,此日一别,不知何时再遇,愿一路逢凶化吉。”周怀瑾对我们拱手道。
“有劳相送了!”云赟在哪里回应道。
其实我倒是想回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我们一行走下山,听着云韵讲诉我们之前在这里经历的事情。
“真的,当时我和吴哲都趴下了,那个阴兵只要一刀砍下来,我们两个绝无幸免。”云韵难得的讲得神采风扬,就差一把折扇了,“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阴兵刀举在半空,对我们一笑,把刀背在后背,然后就大步离开,不知所踪,你说多奇怪!”
云赟听着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水分,“虽然奇怪,也总是胜过你们被一刀两断的好,阴兵的鬼头刀,云韵你也吃不起的。下次如能遇见那个阴兵,定要把这份人情还回去。”
“不是这个,你有没有觉得吴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云韵说,“或许真像他说的,天命所归什么的。”
程琳抱着狐狸,倒是很吃惊的看着我,估计也是没混熟,以为我很厉害,所以才吃惊的。
“这种话,他自己都很难信几分,倒是你很相信啊!”云赟说。
云韵反驳道,“可是你也看见了,你们被绑了之后,命悬一线,然后阴兵就攻过来了,联系上这件事,难道就真的那么凑巧吗?”
云韵说道阴兵的时候,程琳神色明显黯然了。
云赟连忙安慰道,“逝者已逝,相信他们见你安然无恙,九泉之下,也会欣慰。忧能伤人,你身子刚好,还是不要过于伤感了!”
程琳拉了拉云赟的衣角,目光很诚恳的看着他。
“我明白了!”云赟随即说。
然后我们一行到了之前逃生的村落里,那里已经只剩下一些残留的房屋,地上却没有了残骸。程琳带着我们到了她家的房前,我和云赟那一夜就是爬到了那个房子里,碰见了久违的程琳。
如今院墙被毁,里面也被烧的不剩下什么了。程琳在门口驻足良久,眼眶红红的,而后在楼中四处寻找,最后只找到了一些锅、碗和一个手表,手中捧着那块表伤心不已。
云赟招呼我随手找了些工具,在院里面挖了一个半米深,一米长的坑,由于没有趁手的工具,也由于我们没干过此类活,花了很长的时间这才搞定,累的我们也够呛。然后程琳把找到的东西放在坑里,我和云赟把土埋了回去,由于里面没有棺材,所以地面之上只有一个小的凸起。
接着又找到了一个木块,程琳用石块在上面刻着自己父母的名字,然后立在坟前,然后郑重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云赟也跪在程琳旁边,说道,“我发誓,此生定当好好对待程琳,不让她受委屈,请你们放心。”
虽然面前只是一个简陋之极的坟墓,却透露着一种庄严的仪式。那个小狐此刻在我的怀里,不知道为何,抱着她,我就想起采药人抱着灵儿的样子,右手抚摸着她的头,,她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这个小狐狸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云韵说。
“大概是前世因缘吧!”我说着。
云韵好气的说,“你不是不相信吗?对了,你在铜镜中看到了吗?”
“什么?”
“还装蒜!”云韵很是不满的说。
这时候云赟和程琳也起来了,我见没有外人,就说道,“你们真的在铜镜里面开到所谓的未来了吗?不会是蒙我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云韵很诧异的说。
“很简单,因为我只看到了自己,铜镜中的自己。”我说。
这下他们都诧异的望着我。
“不会,吧!”云韵说。
云赟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色,“或许你真的有些不一样吧,跟我们,我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应该是好事吧!”我抱着白狐,撇了撇了嘴,“毕竟你们的都已经注定了,说起来要是跟你们一样,那该多无趣啊!”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云赟问道。
我想了想,“接下来,信彼南山喽!”
“什么意思?”云赟问道。
“信很奇怪,信手拈来,信马由缰,信在里面是任由的意思,信彼南山,自然是闲逛了!”我说。
“真受不了你!”云韵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