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149
在SH坐出租。司机说他有三亿资产。我不信就问他,怎么赚的。
师傅说他是退伍军人,汽车兵,很早退役,安排机关没去。他说要开出租。
那时候的SH出租很少,都是老外坐,还有小费拿。到机场说$200就$200,全部开手写发票。
靠这个赚了60W,90年代的60W,你懂的。
用60W再借钱,买了当时他们家住的房子——JA区的一个别墅。一直摒到2000年,别墅的原来的主人回来了,作为台商,要买回去祖产,而且房子确实嗲。
他不卖。
然后一直熬到台商老头快不行了,已经是2009年了,这么火爆的楼市,卖了3亿。
我说那你开出租干啥啊。
他说,开一辈子出租了,闲着没劲。SH男人也不花什么钱,赚点香烟钱。
作者:汪惟
二楼:哈哈,“SH男人也不花什么钱”好评
三楼:其他的我不知道,静安别墅区的房子要是今年卖,应该都能卖五亿了吧!
四楼:别墅区的非富即贵,老头赚了。
五楼:赚大发了,房价再涨一波,15年一波,16年9月再一波,不知道能到多少多少呢!
六楼:哈哈,大家都再找接盘侠好吧!我一朋友一百五十万买的房子,五百万卖掉,回到青岛就买了一个宝马,车也有了房子也有了
七楼:路上这么堵,开宝马的说,油价再涨十倍才好,这样路上就不那么堵了;开限量保时捷的说,油价再涨一百倍才好,你这种车也省的上街了丢人了;也有人说,油价涨一万倍才好,这样我骑车就可以上高速了!
八楼:哈哈,你们开心就好,我甘做吃瓜群众
2015年11月26日多云10℃/-1℃无持续风向≤3级
宜:祭祀、扫舍、破土、安葬、除服、成服、启攒
忌:祭祀、嫁娶、入宅、修造、动土
向斯怀见状拦住婷婷,顾姐也特无奈的看向我,似乎她已经把条件开了出来,怎么做由我决定。
我想了想,“你们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几人都愣了愣。
我道,“就是你们想怎样,还阳,投胎还是如何?”
顾姐犹豫了一下,叹道,“我无亲无故,尸身也没了,若是能投胎自然好。只是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不愿你为了我们的事惹上惹不起的大麻烦,你若是能把这里让我们住上二十年,算是极大的恩德了。等我们赎身后,自然会去投胎,其他的不敢奢求。”
秦政在旁很紧张的看我,想来是怕我一时脑热答应了。
我想上赶着去帮人不是自己的性格,何况对方未必领情,便安慰秦政说,“所以说便宜勿贪,你也算买个教训。如今二十五万就当是我出的,我再借你钱买个新的住房,你可要吃一堑长一智。”
秦政惊疑不定的应了一声。
我见顾姐脸露笑容,便道,“我可以把屋子给你二十年,只是你也不能白住,交点房租什么的总可以吧!”
那个婷婷大怒,哭喊道,“都不是好人,都想着欺负我们……”
向斯怀道,“这位先生,我们沦落至此本已不幸,但盼望着能早日赎身,也好解脱。如今我们挣得是阴市上的钱,吃的是阴市上的米粮,难道先生就真的没有一点同情之情,给我们条生路。”
我笑道,“那这位顾姐怎么看?”
那顾姐沉吟好久,说,“租房给钱,天经地道,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们囊中羞涩,不知你要多少房租?”
“月租两千如何?”
婷婷怒道,“我一个月才两千多!”
“那好,一千,你们三个均摊,如何?”
顾姐咬了咬牙说,“好吧,也公平的紧,我不过再多做十年而已,也没什么。”转身对那婷婷和向斯怀说,“放心,这笔钱我出,我毕竟赚的容易些。”
我接过秦政手中的那个宣花斧,放进包里,打开门离开。
秦政似乎没有料到如此解决,有些失魂落魄,见他如此,那些邻居远远的观望,指指点点。
“我以为只有一个的,昨天就只有一个!”秦政对我歉意的说,想来他是觉得一下子有三个我对付不了。
要说对付,我其实倒没有太大的负担,与云韵想出多日,也知道她能力有限,力大无穷也是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有那么多朱砂,再加上的我印结功夫,倒也能对付,只是贸然进入之后,发现这里面牵着的东西着实不少,一旦什么事情行成约定俗成的惯例,贸然触动,肯定会出现比那三个鬼更难对付的存在。
我安慰了秦政之后,亲自去帮他打交道,买了我的寓所附近的一个住房,亲自查验无误后,与房东接手,忙活来忙活去,还是用四十万买了一个九十平的楼房,装修也还不错,算是附近的均价。
秦政将母亲和妹妹接来,买好床铺之类的东西之后,又开始安排自己妹妹上学。他妹妹已经上高二了,办理入学的户籍很难,一些高中先要求考试,他一直夸耀他妹妹的成绩,如今考过试才发现还是差一截。SX省高考是全国二卷,HB省是全国一卷,本就比二卷难,何况SX当地的教育水准又比武汉当地要差。
秦政忙前忙后,笑脸赔了不少,却少有人关注,最后不得已还是求上了我。其实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毕竟还算认识些人,便找到了方仰之,他毕竟是本地人。
方仰之听后满口同意,当晚我就带着秦政兄妹到了方仰之安排的酒席之上,来了一个副校长的人物。方仰之悄悄叮嘱我少说话,席间只喊我吴先生,谈及秦政他也是见过的,便说是我的弟子,言语之间对我很敬重。
副校长摸不清地,他跟方仰之又是有交情的,最后勉勉强强同意,不过张口便要十万,声称秦政妹妹比之入学最低分差了十分,一分一万,方仰之当即同意。
等送走了酒足饭饱的副校长,我对方仰之拱了拱手,“有劳方兄了,钱我如数奉上。”
方仰之连忙挥手说,“你看得起我,称我一声兄长。你我意气相投,那是不用说了,何况我与贤伉俪同在群英会中。便是再难十倍的事我也要办的和贤弟的心,何况我只是做个中间人,还让你们出那么多钱,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秦政拉着自己的妹妹说,“我替我妹妹多谢谢方先生了。”说着就要跪下。
方仰之连忙拉起秦政,略带训诫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要多自爱。我当日见你就说,你必当立一番功名,以后只要能念其我些微的苦劳,那便比什么都强。”
秦政感激涕零,对自己妹妹说,“你知道了吧,让你上学多不容易,要是不好好学,对得起吗?”
秦政妹妹更是小声哭泣起来。
方仰之笑着制止了,劝勉了一番,便让他们兄妹先走了,接着拉住我说,“吴兄晚上可有安排?”
我道,“方兄有意,敢不奉陪。”
方仰之大笑,开车带我绕武汉行走,他土生土长,又是道家中人,知道很多掌故,一一说来,民国的巨富大家,清末名臣张之洞在武汉殚精竭虑建立汉阳铁厂,一应风水事宜,娓娓道来。
待下车后,方仰之待我进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之中,那是处居民楼,门口有着“魅影酒吧”的招牌,大厅也就不足五十平米的空间,很是寒酸。
门口百无聊赖的侍者见到方仰之后,打了招呼后给了他两个牌子。方仰之递给我一个,随即两个人掀开门帘,便是一个曲折的甬道,左拐右拐,只觉声音渐大,越来越震耳,转过一个拐角,前面便是豁大的空间,中间大厅内摆着数桌酒宴,不少人陪坐期间依红隈翠。
席间的女子穿着旗袍或是笼着轻纱,手中手绢挥舞,楼上一排走廊,处处高悬红灯笼,栏杆廊柱漆朱红!
性格使然,我初次见到,浑然间想到的就是“楼上楼下的姑娘下来接客了”,差点笑喷。
方仰之带我沿楼梯到了二楼的一个客房,那里帷帐轻纱,宝帘闲挂小银钩,屋中靠窗的台前放着一个七弦琴,中心放着一个圆桌,桌上一个刻镂的铜壶飘过几缕香气,不知是麝(she)香还是什么,闻起来犹如行走在松林之中,炎热烤的松脂溢出,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让人不自禁的深吸口气。
三把凳子围着圆桌,庭前放置一副书字,摆设可谓简单至极。
我路过一扫眼,墙上是“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李清照的诗词多用于描写女子闺中,配上屋中如此朴雅的布置,倒也显得别致。
方仰之将牌子放了上去,而后开始扫码网上点饮品,我选来选去,还是点了一杯啤酒。
我是初来乍到,颇感新颖,“倒不知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所在啊!”
方仰之笑笑,“我之前也没来过,那次群英会后,贤伉俪与贤弟先离去,水月先生说要做东道,便带我们到了这里,别有一番滋味啊!”
我听后一笑,倒也不太在意,只是想着若是找小姐来陪我的话,虚应一段便推辞就好。
一时无话,我想了想说,“没想到水月先生还有这样个生意啊!”
方仰之笑道,“三教九流,各有自己做财路,也不足为奇。”
“那不知道方兄的财路是什么?”
“无非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见方仰之说的较为笼统,我也无意深究,待人端上了几个餐盘,上面有着火腿、熏肉等菜和一壶酒,拿起酒壶倒进了杯子中,静静的喝着。
方仰之笑道,“吴兄之前都是在哪里混的?”
我道,“我跟人在SH哪里的青山地产。”
方仰之露出恍然的神色,接着笑道,“那倒是很不错,现如今的SH房子真是一日千里啊!我的一些朋友在青山地产哪里如今赚的是盆满钵溢,让我很是羡慕啊!”
“各有姻缘莫羡人,方兄如今在群英会中执权柄,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呢!”
“哈哈,吴兄这么说就有些诛心了。”方仰之道,“贤伉俪在群英会上大显身手,不在水月先生之下,你有如此福分,那才是让人羡慕的紧,来,喝酒喝酒!”说着拿起酒盅与我碰了碰杯。
方仰之拿起手机,对我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也就好好领略下这里的风情吧!”
我不好拒绝,便闷在哪里吃着蚕豆,喝着酒。
其实若真的是风尘中的女人,男人见的多了去了,管你是来了之后正襟危坐,羞涩难堪,抑或是大手大脚,轻佻薄幸都睹之如过江之鲤,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过客而已。
不过,过客也是客,她都得接。
稍待片刻之后,屋内进来一个抱着琵琶,穿着嫣红色丝缎的古装女子,进来后对我们嫣然一笑,奕奕施礼,“小女子含烟,见过两位相公。”
方仰之右手轻轻推了推我,笑道,“我们兄弟二人得睹含烟姑娘姿态,真是有幸啊!”
“相公谬赞了!”
含烟轻轻一笑,真的让我心一动,论漂亮她绝算不上倾城,但偏偏身上有一种清雅的味道,但又不仅仅清雅,一颦一笑还隐隐有种媚态,让人欲罢不能,言语又如恰恰莺啼,顿有耳目一新之感。
含烟身子妙曼的走到了七弦琴前斜对我们坐下,将琵琶落在腿上,左手拿捏住琵琶一端,右手轻轻一抚,清脆声响传至,接着一声叹息,“小女子就奉上一曲《春江花夜月》把与二位相公。”
那声叹息真的是我闻犹怜,我也直起身来聆听。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含烟唱出来的时候,真的让我有种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犹如故事中受尽委屈、无枝可依的青鸟。
一曲唱罢,含烟离席道,“小女子自伤心事,将此曲长得如此薄怨,惊扰了两位嘉客,还望恕罪。”
“哪里!”我道,“唱的很动听,人间能得几回闻。”
方仰之道,“不知姑娘有何心事自伤,不如弹唱出来与我二人,有道是海内知己,天涯若比邻。我虽无福做姑娘的知音,也愿做姑娘的知心人。”
含烟道,“相公有心了。知否知否,应是绿飞花瘦,一语还休,却道尽多少言语,含烟非是心念他人,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身世坎坷,举目无亲,故而伤怀而已!”
言罢,重归于座,弹唱起来:
“嗟薄祜兮遭世患。宗族殄兮门户单。身执略兮入西关。历险阻兮之羗蛮。
山谷眇兮路漫漫。眷东顾兮但悲叹。冥当寝兮不能安。饥当食兮不能餐。
常流涕兮眦不干。薄志节兮念死难。虽苟活兮无形颜。惟彼方兮远阳精。
阴气凝兮雪夏零。沙漠壅兮尘冥冥。有草木兮春不荣。人似兽兮食臭腥。
言兜离兮状窈停。岁聿暮兮时迈征。夜悠长兮禁门扃。不能寝兮起屏营。
登胡殿兮临广庭。玄云合兮翳月星。北风厉兮肃泠泠。胡笳动兮边马鸣。
孤雁归兮声嘤嘤。乐人兴兮弹琴筝。音相和兮悲且清。心吐思兮胸愤盈。
欲舒气兮恐彼惊。含哀咽兮涕沾颈。家既迎兮当归宁。临长路兮捐所生。
儿呼母兮啼失声。我掩耳兮不忍听。追持我兮走茕茕。顿复起兮毁颜形。
还顾之兮破人情。心怛绝兮死复生。”
方仰之边听边叹,几快泪眼婆娑了,等含烟起身更衣的时候依依不舍,痴男怨女般。
“喂,你怎么你一点都不动容啊!”方仰之推了推我。
我道,“除非她是蔡文姬,我会动容。刚才唱的分明是蔡文姬的《悲愤诗》,写的是自己父亲身死,丈夫早亡,自己流落匈奴自伤身世的感慨,如何成了如烟姑娘的身世了。”
方仰之大笑,“这是人家做生意的手法,有的以能歌善舞取悦于人,有的以身姿百媚引诱于人,有的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冰清玉洁,让人心甘情愿的拿钱来,自然也有人以悲情取胜,你如此这般,人家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
稍待片刻,过来一个穿着红色绸缎,身披紫色丝纱的女子,红唇点绛,媚眼含笑的说,“如烟姑娘伤神太过,不能来陪,我特来赔罪。”
方仰之忙道,“是我非要如烟姑娘诉说心事,让她伤神,真是大大的改啊!下次一定登门赔罪。”
“有劳客人挂念了!”那女子端起酒杯,“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
我们端起杯相陪,我自然是一饮而尽,待放下酒杯,却见那女子左手按住眉头,轻摇颔首的说,“小女子不胜酒力,真是贻笑了,还剩这半杯酒,还望代劳。”
方仰之笑笑,却不伸手去接,只是看着我。
我无奈只得接过,只见酒盅之上还有一层浅浅的红印,想来这对其他人来说是色授魂与的一件事,我一饮而尽。
“客人好酒量!”女子双手轻轻一拍,喜道,“如画在此谢过,不如我献舞一曲,以助酒兴如何?”
方仰之大声叫好,我也有些飘飘然,想着这个妖媚的女人原来叫如画,随声附和。
如画站起,左手一招,便出现了两个红扇,整个人如蝴蝶般连转几个身姿,手中轻扇挥舞,而后身子微侧,左手交于后背,右手红扇放在胸前,微微挥动,说不出的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