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小红
回到客厅主座,一张大桌子上摆满各式菜肴,有郊外采摘的新鲜蔬菜,有包装的肉类,几个女人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他一起用餐。
一家人的感觉,真的非常美好,如果没有生存的压力,他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呆在这个小镇,哪里也不去,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生存的压力,这几个女人哪里会和自己走在一起。
每个人都希望对方是自己的唯一,宫斗就是因为难以容忍自己不是那个唯一,而皇帝老儿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不过是拿权利压人而已,也许皇帝老儿的明智只是跟着大势走,也从来没有做过真正的自己,反正对自己有利就好。
历史上所谓的明君,不知道他明在哪里,甚至连自己都不认识,又何谈明君,那些文人们就爱在自己脸上贴金,想尽办法粉饰自身的不足,就极尽阿谀的奉承,来证明自己把国家管理的犹如天堂。
想嫁给皇帝老儿是因为权力,而皇帝老儿又不可能给予后宫权利,把无数的明媚少女像养猪一样,养在大院子里,还立了恩多的规矩,这是文人做的最无耻的事情,这是明君最惨无人道的证据。
简直无法相信一个人对身边的人都那么残忍,又何谈明君,又何谈爱民,又何谈忧民,不管他们的诗篇写的多么动人,不管他们的文章写的多么文采斐然,不管他们有没有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的为人,我们只看他身边的人过的怎么样,是好人还是坏人,这比所有的吹捧都更明了。
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孔子说:老吾老,幼吾幼。
历代几千年有多少孔子的门徒,有多少把孔子奉为圭臬的人,就有多少亵渎孔子的人,从孔子以后,整个民族都已停顿,多少年后出了一个叫朱熹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民族之魂,但一直到现在还是在被曲解,在被攻击,但是不可否认所有攻击他的人都是心性恶劣,因为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容不下反对的意见,所以就极尽丑恶之能事,后来一个叫王阳明的人,算是得心之道,但是只是得道,却不懂讲道,把朱熹的成果改了一个名字,又立一派,这都是心性不正的人。
比如心和理之争,也就是佛和儒之争,都是一群驱名逐利的败类。
比如张口闭口都是孝的人,就像是张口闭口都是法律的人,也都是在自己谋取私利而已。
孝和法律不同的是,法律有法庭,而孝只是一张口。
在这片土地上,有传承的家族连绵不绝,真正恪守着传统美德。
而没有传承的人只能随波逐流,统治者说什么就是什么,传统文化的精华被毁了一次又一次,所有的统治者只喜欢半部,另为半部恨不能全部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但是历史证明,所有背叛民族的统治者,不管他把自己抬得有多高,那个高度都是耻辱柱,挂得有多久,讽刺就有多久。
比如谢度就是深受其害,他从来没有在父亲身上体会过父爱,你让他怎么学会爱他的父亲。
他一直尝试着去爱,但一次一次的失败,对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如何能够去爱对方,而且永恒的努力去做,你怎么做得到?
他也专门的找来哲学书籍看过,但是看来看去,才发现从小到大,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都是错误,都是在方便管你而发明的一家之言,你从来就不知道真像是什么。
你对你的父辈你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因为他们都是可怜人。
都是统治之下的可怜人罢了。
阅读过真正的天理之文,你才发现学校的课本一无是处,还不如古代儿童的三字经,千字文,一些大儒的家训。
他们更有用。
孤独了那么多年,在这末世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他感到沉醉,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这种感觉,他爱她们,他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的家人,他会把危险遏制在摇篮之中。
在树下,又一次看到那只鸟儿,那只鸟儿在重复昨天。
他觉得这只鸟儿比昨天好看多了,鸟身色彩芬丽,火红的尾羽在绿枝间闪耀,胸和腹黄绒绒一截,绿茸茸一截,火红的弯喙摩擦着绿叶,旁边是其它的鸟儿在一起嬉戏,而它自己孤独着。
谢度站在树下看着鸟儿,有时鸟儿也会瞥他一眼,给他一个白眼,对一个高高大大的生物,它一点也不害怕,玩着自己的游戏,对一个总是看它的生物感到无语,它觉得鸟儿长得太美,就是容易遭到骚扰。
这个人真是一个流氓,也没礼貌,哪有一直盯着美丽的鸟儿看得。
有时它会觉得烦躁,这个人真是太色了,还看,别看了行不行。
“好美喔。”媛媛走了过来,看到鸟儿,和谢度一样发起呆。
“坏人——”寒寒看到谢度,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个人真讨厌,每天夜里都和妈妈阿姨做那事,叫声又那么大,让人都睡不好。
“坏人——”树上的鸟儿也叫了一声,它真是太感谢这个小姑娘了,把它心里不知道怎么表达的话语说了出来。
它也不明白,坏人是什么意思,就是感觉不是好话,好像是骂人的,说出这两个音节真是太痛快了。
“哇——它会说话啊耶!”媛媛惊讶的张大了嘴,张大了眼睛,两只小手抱着放在胸前,“好可爱耶,你能和我玩吗?”
鸟儿在树上,怎么也玩不下去了,下面的人太讨厌了,对了,那个小不点在说什么,她的眼睛里怎么都是星星啊,太讨厌了,一定是想把我抱在怀里,逗我玩。
这叫什么呢,对了,我听以前的主人,就爱对她那么高的生物叫小屁孩,对,叫小屁孩。
“小屁孩。”鸟儿模仿着以前主人样子,对着媛媛道。
“小屁孩。”寒寒听到鸟儿的话语,感到非常有趣,看着媛媛,也模仿着鸟儿对媛媛叫了一声。
但是人家媛媛根本就不懂是什么意思,所以根本就不理会,只是看着鸟儿发呆,然后对谢度撒娇道:“叔叔,我要鸟儿。”
谢度在旁边早就乐不可支了,想不到这只鸟儿这么好玩,真是妖孽。
这只鸟儿怎么会说话的?是八哥吗?怎么长成这样?
“我要鸟儿,叔叔——”媛媛看谢度不理她,就把最后一个字拉了一个很长的音,大有你不听我的话,我就一直拉下去的意思。
谢度看着鸟儿,耳朵里响着媛媛撒娇的声音,也觉得这只鸟儿很美,给小孩子玩,也算是物尽其用,虽然他本意是不想捉鸟儿,也没有那个闲心再操一份心。
不过既然小孩子想要,就捉下来养着呗。
不过是给谁呢,媛媛很想要,但是她太小,别把鸟儿玩死了,寒寒虽然没有表示要,但看她欣喜的样子,给她也不会不要。
谢度催动迷魂术,不一会儿,鸟儿飞了下来,停在寒寒的肩膀上对着谢度叫道:“坏人——”
哇的一声,媛媛就伸手到寒寒肩膀上去捉鸟儿。
鸟儿不给她捉,跳到寒寒的另一边肩膀,对着媛媛叫:“小屁孩。”
寒寒看鸟儿这么有趣,就对鸟儿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红——啊,不对——”鸟儿的话还没有说完。
谢度在一边道:“她就是叫小红,她是一个女孩子,很害羞的。”
小红看着谢度不坏好意的样子,大叫:“坏人,你是坏人。”
寒寒咯咯笑个不停,媛媛却捉到小红,翻来覆去的看着,俺不释手。
小红好像怕痒,也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小屁孩的叫个不停,但是却叫不出完整的音节,断断续续的很是好笑。
这时远处道路上开来几辆车,远远停下,从一辆中巴车上下来几人向谢度走来。
“老大。”李学明走到近前,介绍一位中年女人道,“这位是我表妹的姑妈,曹萍,曹博士,进化液已经提取出来了。”
这是一位很知性的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帽子,白净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个子中等,身材适中,看着谢度,有微微的笑意。
谢度可不想怠慢这样的人物,就道:“我们去屋里说吧。”
在屋里坐定,曹博士从随从挎着的医箱里取出一剂针管,里面有半管黑色液体,这液体和脑晶一样给人黑洞般的感觉,不过要比脑晶的面积大多了,但奇怪的是感觉还是一样。
“一般这针管够五个人用,这里一共用了七十颗脑晶,没有经过进化的人需要稀释才可以用,只要接触皮肤融入人体即可,动物也一样。”曹博士把针管递给谢度说道,“我们做了两次实验,一共用了三十颗脑晶,动物没有实验,应该是和人一样。”
“我们这里有一只动物。”谢度看着小红在旁边探头探脑,一把抓到她对曹博士道。
“坏人。”小红在他手里动弹不得,急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