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缓缓的自动打开,显然在监控室里,早已经有人看见是阿噹和阿哐的车。
不过车子停泊在门口,在等待中忽然安躺在车后座,正闭目假寐的安斗信,出声道:「就停在这儿,一会你们自己开进来,我先进去了!」
阿哐匝了匝嘴,侧头朝安斗信笑道:「少爷,也就一会功夫!还是一起进去吧!」
「我讨厌那些扫描仪器!」不待他说完,安斗信自个打开了车门,跨了出去…
留下车内俩保镖互视着,无奈的摇着头!
不喜欢电子扫描仪?果然,今日的少爷,高傲,成熟,沉稳…
「啧…」
安斗信蹙着眉,轻轻地瞥了几眼那台隐蔽在一般人不知装在哪里的扫描仪,忽闻‘叮’一声轻响,随后,几位身著黑色西服的青年,走了过来到了安斗信面前,很恭敬地低首道:「少爷…」
安斗信无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在一众黑衣保镖围簇之下,赶往气势恢宏的主宅---《敬客居》。
上次是车辆驶入,还没来得及细观自己亲自设计的豪府。
现在信步徜徉,发觉自己的豪宅不是一般的大,仅说从铁艺大门至主宅---《敬客居》,就将近有二百公尺的距离,一路上,铺满了仔细剪裁过的细草坪,其中栽着各色奇花异草。
这时,在走了大约一半距离的安斗信,倏的停住了脚步,原来从主宅《敬客居》中,柳贤至领着一些仆人先行出来,远远地就打招呼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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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路德维希呢?」
两拨人一碰面,安斗信随口就问道。
柳贤至长吐一口气,说道:「辉龙正在里面作陪!」
「那就好,辛苦你们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安斗信听罢,满意的笑了笑道。
「只是,少爷…」柳贤至斟酌了一下,而后继续道:「还有一事需要您亲自处理!」
「还有事?是什么?」安斗信旋即一愣,朝着柳贤至提出疑问!
柳贤至面色沉重的说道:「少爷,您还记得,昨晚您让高在载带回来的那位女孩吗?」
「女孩?我可没记得带回来过什么女人,我昨晚喝醉一直在外面,嗯???」
蓦然间,安斗信想到了一件事,霎时脸色也是一变。
「少爷您记起来了?那就好,那个女孩自早上醒来后,就一直吵吵嚷嚷的要离开,还口口声声坚持说,是少爷您迫害了她…」
「嗯?还有这种事情?」安斗信微愣着嘀咕道。
稍后,抬头对着柳贤至,神色古怪的问道:「你确定陈镇演医生的检查没有问题?」
柳贤至犹豫了一下,后又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慢慢回道:「内,我相信陈镇演医生的检查绝对没有问题。」
「那不应该啊!好歹是我昨天救了她,怎么说我害她?」想不明白的安斗信依旧喃喃自语着。
「少爷,还是先过去看看她吧!她现在正寻死觅活的呢…」
「你说什么…」安斗信失声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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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在安斗信带领下,坐上高尔夫球车到了一幢三层楼高的另一栋漂亮的建筑前停下。
这栋三层建筑的风格很具匠心,将东方和西方的建筑风格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楼下即是一个偌大的花园,中间有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中央矗立着一尊白玉石雕的天使,背插双翅…
并且如果细看的话,那雕像上的衣饰脉络清晰逼真,美仑美奂,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雕功手艺出众的名家之手……
花园中心,一座有着顶盖的凉亭内,几个漂亮的女佣站在一个身著黑色连衣裙的艳丽女子身旁,周围摆满了各式水果零食…
另有几名保镖,分立在花园角落四处。保持着和亭内女人相当一段距离。
「你们这些混蛋,竟然还把我囚禁在这里,给我滚,滚…」
即将走到近处,便听到了洪真英俏脸含煞的喝叱,紧接着,这个女人,竟然站起身直接用手,推掉了所有的水果和零食,要不是那张硕大的方桌是由白玉石砌成的,安斗信都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把桌子都掀翻…
「真是好大的脾气…」安斗信的声音充满嘲讽。
一听有人接话,而且口气带着嘲讽,洪真英怒气更盛,旋风般的转身,对上了来人…
「你…你是…」
盯着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士进来,正对上那张带着沧桑感,蓄满胡渣英俊的脸庞。
洪真英顿时周身划过一缕熟悉的感觉。
「我是?呵呵…」满脸洋溢着微笑,朝着洪真英走了过去,立到她的跟前,很有礼貌地递过一只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这里的少爷!」
洪真英感觉脑子里晕晕的,她一边凝视着安斗信,一边也是伸过手与他一握。
但觉男子的手温柔宽厚,坚实有力……
「你是昨晚那位先生…」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过了没多久,洪真英认出了面前的男人就是昨晚义助她脱险的男士。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很有缘不是吗?」安斗信轻笑着道。
洪真英呆愣片晌,继而咬着嘴唇,默默地垂下了臻首!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少爷居然会是他…
那么说来的话,一切都是她想当然的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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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亚内…」洪真英俏脸泛起一丝羞红,声若蚊呐的说道。
自己居然把救命恩人,误认成幕后黑手。
好丢人啊…
安斗信望着洪真英尴尬的面容,对着她轻笑道:「没有关系!」
话音才落,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位女士…虽说先前可能你有些误会,但是目下看起来误会已解,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告诉我,你坚持认为是我害你了?请问我有什么地方令你不快了?从昨晚到今天,我想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
话峰一转,跟着安斗信的声音忽转严峻。
哪知道,洪真英的脸色倏地变白了,身体微微的颤抖。
心中回忆起那些人渣保安对自己的羞辱,眼睛里闪过恐惧。
安斗信眼光如电般扫了她一下,微不可察的蹙起眉,淡淡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洪真英闻言恍然醒神,黯然说道:「没…没有…」
安斗信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眸露疑惑道:「那你为什么坚持说是我害你?」
安斗信的话,让洪真英鼻子一酸,只是紧抿着朱唇没有回答,但那清澈的美眸泛起了泪光。
「怎么了…你是否有什么委屈?如果是我或者是我的手下犯了错,你可以说出来告诉我…」
耳畔听着安斗信渐渐变的有些温柔的话语,洪真英所有的坚强都被粉碎,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当场失声痛哭,
看着女人放声大哭,那些保镖和女佣也纷纷侧首,表情惊讶之极。只有安斗信双眉紧缩着看着女人,既不出声阻止,也不温言安慰,任由她一直哭着…
只是若有所思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紧紧盯著她。
半晌,他沉吟了片刻,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看她的表情,也许是摊上了极其难忘,而又棘手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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