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千,你别逼我。我怕我会杀了你!”米竞尧狠狠瞪着她,眼底的灰暗像漫天的烟灰汹涌的朝她扑过去,让白锦千呛到几乎喘不过气。
“对不起……”低下头,她低低的开口。
除了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米竞尧是何其聪明的人。
想来他也知道刚刚她的心,不在他那……或者说,她的心,从来就不在他那……
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即使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在这种时刻想着别的男人。
所以,他没失控真的将她杀了,已经是他的仁慈。
米竞尧紧紧盯着她,一步步退到床边,站起身来冷静的整理一身凌乱的衬衫。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优雅,没有半点失态。
穿戴整齐后,他甩上门出去,一声巨响,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回荡。
房间,骤然冷了许多。
白锦千裹着被子,呆愣的看着他僵直的背影。
凌乱的床单上,有羞人的**——那是属于她的……
她心一抽,赶紧拿床单盖上,不再去看。
*……*……*……*因紫衫*……*……*……*
米竞尧开着车拼命的往外冲。
来来去去的车灯,密密集集的,仿若流星一般,从他眼里划过。
将他紧绷的脸色衬得更加阴沉。
到了兄弟大本营,一群狐朋狗友在房间里吆喝着,很远都能听到。
吵闹声,更衬出他的寂寞。
他点了支烟,才进去。
“哟,米老大,怎么又出来了?”齐云天坐在靠里的位置,所以第一眼就看到米竞尧,“三条,爱吃不吃。”
“不吃白不吃。”欧彦西把三条和一条丢出去,抬头去看米竞尧,“脸这么
黑,想来也是被老婆从床上赶出来了。”
显然是说中了心事,米竞尧冷厉的眼一下子就扫了过来。
老孙见气氛不好,忙打圆场,让位置给米竞尧,“喏,你来打。这方位就是背,输了我不少。”
“你们玩着吧,我就在这坐坐。”米竞尧脱下风衣,只穿了件白衬衫。
他抽了口烟,摆手拒绝。
对打牌他没半点兴致。
雷斯推了推身边的女子,“去去去,陪我们米老大去。”
“嗯,那你多赢点。”女子在他脸上亲了口,腰肢款款的往米竞尧坐的沙发走。
她这一亲,一旁的人都和身边带着的女人闹起哄来。
“快来亲亲,把雷斯那厮打个落花流水……”
……
“米老大,喝口酒?”那女子倒了杯酒,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虽然和他们这群人混了也有好几个月了,但对米竞尧她还是有些心生畏惧。
黑白两道通吃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外形,时刻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心情好的时候还好,能和大家开上几句玩笑话,心情糟糕的时候,那绷着的俊脸更是冷如碎冰,一接近准要被冻坏。
米竞尧顺手拧灭了烟头,接过她手上的酒,一仰头豪爽的一饮而尽。
女子正又要替他斟满,他却已经站起身,“你们几个玩吧,我先走。”
他抓起风衣穿起来,边和他们招呼。
牌桌上顿了下,大家对视了眼,纷纷起身。
“要不就留在这,咱们改地方玩?把离子也叫上,去老孙那吃佛跳墙去。”齐云天提议。
对于米竞尧的事,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
米老大,向来潇洒,做事断然,但整个人就硬生生栽在那白锦千身上。
什么女人不好?偏要个心里头没自己的女人。
活生生的找罪受!
“不去了。你们几个玩着,别因为我扫了兴。”
“那你去哪?”雷斯问。
“还怕我没地方去?”米竞尧自嘲的笑。
有家却不能归,也许……没有谁比他更狼狈……
“得了,咱们也别留了,留在这他更不舒坦。等今天过了,改天哥们一起出
去豪饮去。”
欧彦西出来搭话,大家这才点头,送米竞尧出门。
目送着米竞尧出门,老孙叹了一声,“准是去落月阁的小洋楼了。”
几个兄弟都知道,落月阁里米竞尧养了个女人——月珞。
那女子他们都见过,模特界的大红人,美丽不可方物,绝对在白锦千之上。
不过两人气质截然不同。
月珞有些风尘的韵味,白锦千总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
“月珞跟了他也不少年了,怎么也比白锦千那女人好。人家月珞一往情深的,我要是米大,早把她扶正了。”齐云天啜了口饮料,不无感叹。
“得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懂什么?”欧彦西嗤了一声,低头去拿烟。
一贯玩世不恭的样子,竟显出几分落寞来。
【这几个人在另外一个文里都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