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厢房里坐着的白泽也等来了周清姑娘,两人相视一笑,全没有了昨晚的拘谨与不安,只需一个晚上白泽就成了一个青楼老手。
他伸出手将周清姑娘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双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游动,时而用力一抓,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弹性,原本输了一下午棋的烦闷之情全部被此刻的销魂给替代了。
白泽的双手握住周清胸前的两团软肉捏着,弄得周清面红耳赤,周清嗔怪了他一句便起身给他倒酒,白泽呵呵一笑道:“昨晚确实有事,今晚却是不会放过你了。”
昨晚白泽趁落尘睡觉之时跑到兰香坊里就已经被周清的身体搞得饥渴难耐,今晚是正大光明来的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直接就把心中所想之事说了出来。
周清将倒好的酒送到白泽的嘴边道:“像您这么出手阔绰之人多来几次才好。”
白泽将酒一饮而尽笑道:“我只怕你会承受不住啊。”
周清虽是青楼女子,但白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刚刚红潮褪去的俏脸之上又浮现了一抹红色,羞涩的低下了头靠在白泽的肩膀上。
又喝了几杯酒之后,白泽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周清抱起放到床上,准备办正事。周清扑哧一笑嗔怪道:“这么着急!”一边说着一边帮白泽脱衣服。
外袍才刚脱到一半,就听见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周清姑娘正在接客!”老鸨的声音透着些不知所措。
另外一个声音随着老鸨的话响了起来:“接客?我倒要看看他接的这位客人是谁,在这圣京城里还没有人敢跟我抢周清姑娘。”
白泽的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老子刚想办正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把袍子再次穿好准备开门把对方好好的骂上一番,怎知周清拉了拉他的衣襟摇了摇头。
周清的面色有些难堪,她听声音就听出了来人是谁,所以才会拉了拉白泽的衣襟让他不要冲动,白泽疑惑的看了看周清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老头,老鸨跟在后面毕恭毕敬不知道说什么,白泽把视线从周清身上转到门口一看,那人穿着一件青色的袍子,因为很久没洗的缘故看起来有些油腻,甚至在烛火的照映下微微有些反光,最重要的是袍子上的两朵白云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来人正是今天在青山顶上见到的清虚观观主虚乾,每到夜里虚乾都会从清虚观那扇木门出来到圣京城里走上一圈,偶尔会来兰香坊里待上一待,而每次来兰香坊里都是找的周清姑娘,虚乾从小发誓以纯阳之身入道,来兰香坊这么多次也只是和白泽昨晚上一样摸摸看看,过一过干瘾罢了。
今晚前来,他也是来过干瘾的,怎知进门的时候老鸨就告诉他周清姑娘已经在接客了,很是愤怒,所以才会把门一脚踹开。
白泽与虚乾互看了好一会,然后同时说道:“是你?”
老鸨听见这句话便推定两人认识,暗暗地松了口气笑着打圆场道:“既然您二位认识,那就请您二位在房里商量商量再做决定吧。”然后老鸨给床上的周清使了一个眼神,周清会意,下床对着两人行礼然后出了房间。
周清将房门合上随着老鸨来到楼梯口问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老鸨将手里的画扇一摇自信说道:“能有什么事,先前你也看见他们两互相认识,在这圣京城里见到那老头子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老鸨的眼睛很毒,仅仅一眼就看出了此时仍然在房间里的白泽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然后她接着问道:“那位客官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的身份?”
周清眼珠子转动想了想道:“没有。”
老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示意周清在门外等着里面二人的吩咐,自己则是重新堆着一脸笑容下楼迎客去了。
白泽与虚乾二人对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一段沉默过后,虚乾拿起桌上切开的一片瓜果吃了一口道:“你不是落尘那小子的仆从吗?怎么会来兰香坊?“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是他的仆从了?”对于虚乾打扰自己办正事白泽还是隐约有些怒气的。
虚乾接着说道:“你跟在落尘后面一言不发,不是仆从是什么?”
白泽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道:“老子只是来保护落尘的。”
虚乾笑着点点头道:“你早说你是护卫不就完了,你出去吧,把周清姑娘给我喊进来。”他的话里带着些讥讽又有些得意,他接着说道:“一个小护卫也要和我抢周清姑娘,真是不知好歹。”
白泽一双眼睛瞪着虚乾吼道:“就算你认识薛天也不配跟我抢女人,就连薛天那家伙都得喊我前辈,你才活多少年,就赶这么大言不惭。”
白泽的话让虚乾一惊,能够让薛天称之为前辈的人除了妖帝黑龙难道还有其他人存在?他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跟黑龙是什么关系?”
“那条泥鳅算是我的侄子吧。”白泽哪里还记得隐瞒身份这件事情,只顾着先占的风头再说,只有这样才能让虚乾死心离开房间,自己才好和周清姑娘办正事。
白泽没有任何犹豫就说了出来,让虚乾又相信了几分,刚想开口就听见楼下传来掀桌子的声音,随着这声音一同传进房里的还有兰香坊这座楼里的那些姑娘的惊叫声。房里两人同时皱眉,怎么房里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楼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掀桌子之前,落尘和秦轩二人在兰香坊角落里吃着果盘喝着酒,却没想到冤家路窄,邻桌坐着的便是今天在清虚观石坪之上被叶落羞辱的那个瘦小青年。
瘦小青年叫唐渊,自从下午被叶落贬的一无是处逃出清虚观之后便一个人来到兰香坊里喝闷酒,喝着喝着便看到了落尘和秦轩进了兰香坊,而且对方正好坐在自己的旁边,实在气不过便出口向着秦轩挑衅了起来:“你真的很不走运,本来我已经不打算找你,怎知你自己送上门来。”
秦轩一愣,转头看了看邻桌的这个人,稍微想了一会才想起唐渊就是下午找自己麻烦的那个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将杯里的半杯酒送到嘴边喝了起来,却又呛了起来。
唐渊看着秦轩咳嗽的样子不屑地道:“修行十余年,仅仅感应境界,已经比不上一般人,现在学别人进青楼喝花酒却被呛的咳嗽个不停,根本就是个废物。”
出口便是看不起对方,甚至还将对方称之为废物,这显得很没有礼貌,就连其他几桌的人都带着厌恶的眼光看着唐渊,但唐渊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接着说道:“有本事跟我来打上一场,在石坪之上有观里教习替你出头,但在这里是谁强谁说话。”
秦轩很无奈,在石坪之上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得罪唐渊的想法,而是对方自讨苦吃被叶落给贬的一无是处,结果对方竟是将气撒到了手无寸铁的自己身上,他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做什么,陷入了沉默。
此时场间如同死寂一般的安静了起来,众人都屏息看着场间即将发生的事情,虽然圣京城里对于打斗没有限制,但是进十年来没有任何一场打斗发生过,出于看热闹的心态,众人都很激动,很期待秦轩与唐渊打上一场。
唐渊将身前的桌子一掀,把其他的几张桌子同时掀开腾出一片地方,走到楼中间摆好架势对着秦轩吼道:“来啊。”
“换做你,你会怎么做。”白泽看着身旁的虚乾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小的只有虚乾能够听到。
在唐渊掀桌子的时候两人就从房里来到了走廊上,虚乾眯起眼睛看着唐渊道:“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我早就跳起来把他揍个落花流水,哪里还会让他这么嚣张。”
秦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修行这种事情又不是短暂的事情,我这一生随时都在修行,十几年来我能进入感应境已经很开心了,为什么要和别人去比较?还有我确实不会喝酒,但谁说不会就不能喝的?如果明知不会却不会学这才是真正的废物。对于你要和我打一场的请求,抱歉,我不接受。”
秦轩的话很有意思,也很有礼貌,对于唐渊那针针刺骨的讽刺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还给了对方,而且似乎证明了唐渊的话是错误的,更何况,到最后还若有似无的表示了自己不屑和唐渊打上一场,想到这里,一旁的落尘忍不住笑出声来,场间众人也跟着鼓掌,甚至还开始嘲笑唐渊。
唐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在石坪之上羞辱对方不成却被叶落搅场,如今自己在兰香坊这座青楼里骂了对方却又被对方硬生生的给驳回,反而自己成了丑角,他很是愤怒,愤怒的无以复加,眼睛里面充满了恨意,双手握拳,右脚一点便朝着秦轩所在的地方暴冲了过去,仿佛想用双手把秦轩给砸成肉泥。
秦轩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落尘一拍拍倒在地,看着冲过来的唐渊落尘一点也不慌张,将杯里的酒送到嘴边喝下,右脚向前一踢,桌板便朝着唐渊飞了过去,桌上的酒壶果盘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唐渊一拳将飞来的桌板砸成木屑,身形一顿再度朝着秦轩而来,落尘将手里的酒杯扔到躲在楼梯旁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身形一晃便与唐渊在场间打了起来,前一秒唐渊的拳头眼看着就要砸中落尘的胸膛,下一秒唐渊便被落尘一脚踢飞了出去。
落尘回到先前的位置将秦轩拉了起来,完全没有去看被自己踢飞的唐渊,先前他是为了不让秦轩受伤这才将他拍倒在地。
秦轩起身行礼致谢,却突然张大了嘴巴,场间众人如同秦轩一样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惊呼,惊呼的原因是唐渊。
唐渊被落尘一脚踢飞之后很是不甘,一只拳头撑在地上死死盯着落尘和秦轩所在的地方看,直到落尘回身拉秦轩起身的时候他动了,拳头上裹着天地元气再度朝着落尘的后背袭来。
场间众人的惊呼刚落,唐渊便停止了动作,有些无力的坐在了地上,震惊中听见落尘的话:都说了不想和你打,干嘛这么不要脸?”
唐渊的身前离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那把剑通体雪白证明了它不是真实的,而是天地元气所化成的,而只有化物境的人才能控制天地元气化为道剑。
他惊呆了,原来在石坪上那位先生说的十四岁就化物境的天才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