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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弗兰之主

艾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是华丽的,这仿佛是在做梦,不过是更真实罢了。很显然,这里是杰斯特舅舅的别墅,他不仅是赫尔特城的有名商人,也是贵族之一,不过这些都是艾克昨天才知道的,曾经艾克以为杰斯特舅舅只是赫尔特城里普通的商贩,或许爸爸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只是没有告诉艾克,并且极力吧他推到舅舅身边来,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正当艾克在沉思,一个瘦高的老管家来到了门口,他带着衣服眼镜,穿得很绅士,脸上没有一丁点胡子,头发稀疏,看上去十分的斯文,他轻轻地说道:“艾克阁下,弗兰先生叫您下去用餐”。

“好吧...加弗,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艾克对着老管家说,挠挠头,看来他是很不习惯。

“不,艾克阁下,杰斯特先生吩咐过,必须对您恭敬些,而且....”加弗吧右手敞开,请示艾克的意思,“...这是礼貌,请吧,艾克阁下”。

艾克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点头,穿上衣服下楼去了。一路上,他与加弗穿过满是油画的二楼走廊,又经过金黄色的旋转楼梯,这才来到楼下客厅,这时,可以看到那摆着一张长形的桌子,上边都是丰盛的食物,杰斯特在桌子的一端,等待着艾克,而他身后是两位站立不动的女仆。

“昨晚睡得怎么样?”杰斯特见到艾克的到来,笑着问。

“很棒,谢谢你,舅舅”艾克来到餐桌边,加弗示意他做在另一端,艾克坐下,发现那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餐具,不过有一些他是认不出来的。

“好了,开始用餐吧!”杰斯特笑着,拿起了餐具准备用餐。

加弗听到主人的话,也低头对坐在他身旁餐桌前的艾克道:“艾克阁下,请用吧!”。

这是艾克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吃早餐,让他很不习惯,而且他吃了这么久,连一句说话声都没有,或许贵族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吧,正在这个时候,杰斯特突然问起:“对了,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最近身体还好...”艾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这样回答。

“当然,你父亲以前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杰斯特这句话说得好像是开玩笑,有好像说的是真的,猜不透。

艾克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先生,斯密尔阁下在外面等您”。

这个叫斯密尔的,就是昨天那个高大汉罗伊,姓斯密尔。杰斯特听到,停止了用餐,对着艾克笑道:“好了,艾克,吃完东西,加弗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慢慢享用”。

杰斯特和仆人出去了,只留下艾克,这让他放松了不少。过了一会儿,艾克也吃完了东西,加弗带他去更衣室换了一套贵族青年的衣服,就准备出门了。他们往杰斯特的工厂方向去的,这会已经是中午,太阳照耀这赫尔特城,与昨天的景象截然不同。

一路上加弗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艾克貌似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就问道:“杰斯特舅舅在城里是做什么的?”。

“弗兰先生在城里有一间制皮工厂,当然他很少在那”加弗回答地很自然。

“那他会去哪?”。

加弗听了艾克的问题,沉思了一阵,回答道:“艾克阁下,您的问题让我很难回答,不过我听说最近他认识了一个在北上区的一位女士,还时不时让我送花去”。

“杰斯特舅舅还没有结婚吗?”。

“有过一个,不过后来去世了”。

接下来的问题,艾克也不好意思问了,两人继续在街上走着,过了好一阵艾克才想到新话题:“你...一直是这样的吗?”。

“什么?艾克阁下?”加弗疑惑了。

“就是你的表情,一直是这样的?”。

加弗有些无奈,回答:“艾克阁下,我听说您是一个寡言的人”这句话仿佛是避开艾克的问题。

“或许吧...”艾克有些尴尬,“我进城以来,说过话的只有你还有舅舅和一个叫罗伊的人....”。

“对了,那个罗伊是什么人?好像他和杰斯特舅舅的关系很好”艾克刚说完,又开始问。

“啊——”加弗拉长了声音,“斯密尔先生是一位很好的人...”。

“是吗?我觉得他看起来很凶的样子”艾克有些不解。

“人不能只看表面,艾克阁下,在我的印象中,斯密尔先生是个非常友善又大度的朋友”。

两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制皮厂大门,这时,一个人叫住了艾克,看过去,原来是昨天那个皮姆,他笑着跑过来:“嘿,弗兰老兄,我不知道你居然在赫尔特城最大的皮革厂工作!”。

“艾克阁下...他是谁?”加弗面无表情地看着跑来的皮姆。

“实际上....”艾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算是一位‘朋友’”。

艾克说完,加弗鞠了个躬:“原来是艾克阁下的朋友,你好”。

“哈,昨天看见你还是土里土气的,没想到现在大变样了!”皮姆笑着对艾克说,样子夹着流氓的感觉。

“这位先生,艾克阁下已经是弗兰先生遗产的唯一继承人了!这是你要注意的”。

艾克一惊,不敢相信加弗的话:“什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对不起,艾克阁下,这是弗兰先生昨天的安排,还没能及时告诉您”加弗又鞠了个躬。

皮姆也惊讶不已,立即问道:“什么?!你说的是杰斯特·弗兰?”。

“你说对了,这位先生”。

“嘿!这...这事太突然了....”艾克还是没有确认。

“好了,艾克阁下,我们该进去了,今天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加弗说完,领着艾克进入了皮革厂,而皮姆还在原处呆呆地站着。

“我不明白...加弗,为什么?”艾克和加弗走在钢铁过道上,两旁都是工人在各做各的事。

“您想问的是什么?艾克阁下?”。

“为什么...是我?”。

“这件事您得自己去问弗兰先生”加弗故作咳嗽了一声,“从今天开始,您要学习怎么掌管这间大工厂”。

艾克虽然非常想不明白,但他也只好等见到杰斯特再问了....

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陆上,前方是一座村庄,正是艾克家所在地,人们看到这辆普通的马车,没有太在意,只是它最后停在了艾克家门口,艾克的父亲已经在门口等待很久了,看到马车来,才走上前。

下车的人是杰斯特,同行的是罗伊,他们看到艾克的父亲,双方的表情都很凝重。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进了屋子,艾克的母亲早就在里边等着了,看到他们进来,才关上门窗。

“一切都准备好了...”杰斯特说道。

艾克父亲表情还是很凝重,他点点头:“谢谢你,杰斯特”。

“艾克现在还好吗?”艾克母亲上前问。

“放心吧,利亚,我已经把他安排好了....”。

“阁下,现在我们很危险...”罗伊也说道。

“我知道,罗伊,这是无法避免的...”艾克父亲回答,“别告诉艾克这一切...”。

杰斯特说话得很艰难:“可是,如果哪一天他真的知道呢?”。

“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我们最不希望见到的...”罗伊担心起来。

“圣光会要找的不是艾克!”艾克父亲也很担心。

“‘猎人’可能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牵连到艾克...”杰斯特仿佛在害怕什么。

“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的,阁下...过几天会有一艘去圣剑省的船,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为了艾克....”罗伊的建议。

“时候还没有到,罗伊,等艾克准备好了之后....”艾克父亲说话的时候带着绝望和疲惫,“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艾克今天忙活了一天,他学习了很多关于工厂的一切,艾克觉得这太突然了,自己完全缓不过神,加弗也很有耐心地教他,的确,他发现艾克在工作的时候十分寡言。

很快,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他们乘着马车回到了府上。

“艾克阁下,您今天做得不错,不过明天我们还要继续”下马车的时候,加弗嘱咐道,“对了,有空我们要学习一下关于贵族的习惯和礼节,毕竟以后您就是这里主人了”。

“主人?”看来艾克还没有惊够,“我不确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艾克阁下,弗兰先生把他的遗产都交给了您,包括弗兰皮革厂、这栋宅子,还有他的余下财产”。

“我...必须去找舅舅谈谈....”说完径直走近别墅中。

晚上的院子有些冷清和阴暗,虽然白天也很清净,但比不上夜晚。艾克坐过院子,那里没有一个仆人,可能都去睡觉或者在做点别的什么,而艾克现在唯一要去的就是舅舅的卧室,他的疑问越来越多了。他来赫尔特城才是昨天的事,谁知道为什么才来不到两天,他就得到了一大笔财产,而且当初父亲叫他来找舅舅的时候,可没有说会发生这些事。

冥想之中,艾克发觉他已经来到杰斯特的卧室门前,那门是关着的,不过没有锁住,周围也已经被打扫干净,看来舅舅早都回来了。这时艾克轻轻地敲着门提醒,便推开门进去了。

杰斯特的房间有点阴暗,只有写字台上的灯照耀着。房间的家具也都是呈暗红色的,有种浪漫和诱惑的感觉。

杰斯特坐在写字台上写着什么,看上去很认真,旁边的窗户开着,晚风轻轻地吹进来,他知道有人进来了,便抬头看向艾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艾克”。

“我...进来看看”艾克在面对杰斯特的时候就没有和加弗那种随口就说的感觉了。

“今天过得如何?”。

“很不错....”。

“那就好,我就知道可以信任你”杰斯特脸上挂着温馨的笑。

“...对了,那位小姐如何?”艾克有点紧张了。

“谁?”。

“就是北上区那位...”。

“啊——是加弗告诉你的?”杰斯特很自然地问。

艾克点点头,杰斯特继续笑着道:“看来你们两个相处得很好,加弗是个好人,他为我服务很久了,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艾克继续点着头,沉默了一会,才提起勇气道:“其实我想跟你谈谈财产继承的事....”。

“喔,加弗告诉你了,没错,你想问什么?”杰斯特终于放下手中的笔,用双手托着下巴。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不会开这方面的玩笑”。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财产交给我...?”。

说到这,杰斯特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没有了,问:“艾克....你害怕失去重要的东西吗?”。

“为...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杰斯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犹豫:“....不,艾克,现在一切都很好...至于别的什么,我们以后会谈到的...现在,你该回去睡觉了,明天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吗?”。

说完,艾克只好点点头,退出了房间,其实他想继续问下去,可是他感觉杰斯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但他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艾克阁下,您的信!”早晨,加弗把艾克叫醒。

艾克起来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看来昨晚心事太多,影响了他的睡眠,他穿着睡衣来到门口,加弗拿着一封信在等候。

“署名是您的父亲,巴特·弗兰阁下”。

艾克一听到是父亲寄来的,立即清醒不少,接过信,打开出来,完整地把信看完了,虽然只是普通的问候信,但对艾克来说意义非凡,现在他考虑要不要把舅舅继承权的事告诉父亲。

“早餐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请您下去用餐”加弗鞠躬着说。

“舅舅呢?”。

“弗兰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艾克疑惑。

“当然不是,弗兰先生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只不过因为将来艾克阁下要继承工厂,所以他要给您多一点的学习空间”。

艾克下楼吃早餐,又开始去皮革厂学习了,奇怪的是,这些天他回到别墅,杰斯特都早早入睡了,好像是在躲着艾克。

终于,几天过去了,艾克学习了不少,现在工厂里的一切他都差不多了解了,这天,在吃完早餐,艾克正要去更衣间,打算换上衣服,前去工厂,被加弗叫住了:“艾克阁下,今天您不必去工厂了”。

艾克听到后疑惑了:“什么?”。

加弗拿出一张信函交给艾克,艾克轻轻地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某个贵族宴会的邀请函。

“这是什么?”。

“这是维纳家族发来的邀请函,要您去参加他们族长辛迪安·维纳的生日宴会,弗兰先生也会一起去”。

“这个纳维家族是什么?”。

“纳维家族是赫尔特城最大的贵族,而且还是领主的亲戚,他们的族长维纳伯爵在赫尔特城的地位也很大”。

“嗯...”艾克点头,“可我该怎么做?”。

“放心吧,今晚你只要待在弗兰先生身边,就可以了”。

就这样,加弗和艾克忙了一天,终于把艾克打扮得帅气了不少,杰斯特看见这样也非常满意,就高兴地带着艾克去到了中城区的舞会。

今晚来这里的人非常的多,有各种各样的种族,都是装扮华丽的贵族,光彩照人,对于艾克来说,这种场面他是第一次看到,特别是看到舞会,灯光遍布,各类精美绝伦的雕塑,水池,喷泉,名画等完美地装饰着每个角落,真是让艾克大开眼界,差点吓得摔地上。

不过这些对杰斯特而言,都是司空见惯,没什么好奇的,两人进了舞会,杰斯特一路上跟不少的人打招呼,轻车熟路的,而艾克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他一个也不认识。

“感觉如何?”杰斯特问。

“感觉不错”艾克强笑了一下,说实话,他是觉得最无聊那个。

“哈,你会慢慢习惯的!”。

“弗兰!”一阵憨厚的声音传来,杰斯特已经知道是谁在叫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是维纳伯爵,头发稀疏,留着浓浓的八字胡,身材臃肿,看上去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他手上拿着酒杯,过来与杰斯特干杯,两人畅聊起来,艾克觉得无聊,就到一旁餐桌坐着了,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有着一头浓浓的卷发,看上去快要掉下来一般,而且脸上的胡子东倒西歪,乱成一片,衣服看上去也大了一号,十分难看,并且在那来回走动,好像真的是某个贵宾似的。

艾克起身,走了过去,来到那个人身旁,夸张地提起笑弧,那个人看到艾克十分紧张,刚要走,就被艾克推到一旁没人的墙角。

“嘿!你在干嘛!”那个人叫着。

艾克先是不说话,用力扯下他的胡子和头发,原来都是假的,再看那个人,原来是皮姆:“我想说,这东西真丑”。

皮姆不高兴了,一脸抱怨:“这可是花了我一枚两枚金币搞到的!”。

“是啊,不过的确很丑”艾克讽刺这,一脸嫌弃,“你怎么进来的?”。

“哈,我都可以躲过城防守卫,进这里有什么难的”皮姆拍着自己的衣服,生怕哪里被弄脏了。

“好吧,看来现在的守卫的确是傻子”。

皮姆听到后懒得搭理艾克,这时,艾克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精灵女人非常可疑。她打扮得性感妖媚,虽然常人看不出什么,但仔细的艾克却发觉她眼睛时不时转动着,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而且他裙子那微微凸起某样东西,很可能是匕首之类的。

艾克一直盯着那位女士看,已经入了神,皮姆见状,拍了他一下:“老兄,别总是盯着美女看好吗”。

“不,皮姆,那个女的有问题...”。

皮姆听后,也看去那女人的方向:“哈,的确有问题,长得不错!”。

“我是认真的!”艾克反驳,这时,那个女的穿过了人群,好像很匆忙,却又隐藏得很好,“走!我们跟上去!”。

“别紧张好吗,艾克,那位小姐很可能只是去上个厕所”皮姆摆出爱理不理的样子,拿着餐盘,吃着上边的东西。

艾克见皮姆这样,有些不爽,便故意叫道:“嘿!守卫!这里有一个混进来的!”。

皮姆一惊,立即捂住艾克的嘴:“嘿,你疯了吗,我很可能会被抓起来的!”。

艾克一脸得意,撇开皮姆的手:“当然,皮姆,这可是维纳伯爵的宴会...”。

皮姆听得出来艾克话里有话,无奈地放下盘子:“好吧好吧,弗兰先生,我会跟你去的....”。

“这就对了,朋友”艾克得意地笑着,率先走向那个女人刚才的地方,皮姆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随着女人的路程走,很快就来到了舞会的二楼,这里没有灯,黑暗笼罩,艾克想自己是对的,这个女人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半蹲着走,怕发出声音来,这个时候,在走廊拐角的地方,皮姆吓得叫起来,幸好艾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怎么了?”艾克说话非常小声。

“唔...唔!”皮姆被堵住嘴巴,说不出话来,不过表情十分惊讶,他用手指指着地板的方向,艾克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几个守卫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否已经死了。

艾克见到这种情景,心里顿时紧张了不少,皮姆这才轻声道:“我们回去吧...”虽然声音很小,但也听出了他恐惧的心理。

“不!皮姆,前面是维纳伯爵的休息室,我必须去看看!”。

说完,艾克正要前进,发现皮姆害怕成这样,只好对他说:“好吧,你下楼去叫卫兵,我自己过去”。

皮姆点头得倒是很快,立即离开了艾克,这下,只留下艾克一个人了,他越过那些倒地守卫,往休息室去了。

这里静悄悄的,有些诡异。艾克来到伯爵的休息室门前,门是关紧的,原本守门的卫兵也倒地不起,不过里边却亮着灯,这也说明里边还有人,这时艾克通过钥匙孔,隐约看到了里边的景象。

里面的光很亮,东西也很多,不过最显眼的是那个办公桌,更吸引人的是——有个人影在办公桌前晃动,好像是在找着什么,那个人影身材纤细,应该是那个精灵女人。看样子,伯爵应该不在休息室内,但那个精灵女在找什么呢?这让艾克疑惑,这时,精灵女停下了动作,好像是发觉了什么,走过门口来,艾克感觉不妙,正要离开,突然,一阵麻痹感袭来,他感到全身都被顶住,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那个精灵女把他打晕了,不过在艾克看来,她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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