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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代价.

桑门一路神情恍惚地走过来。不知怎么和陈凌说起此事。

爬山也比以往吃力了。回到小屋,一看,陈凌不见了。桑门不敢大喊,怕引来贼人。只能焦急地四处寻找。

转眼天亮了。桑门又重新把找过的地方再找一遍。始终没发现陈凌的踪迹。

桑门无力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眼角不禁流出泪水。桑门回了回神。起身继续找。

两天过去了。地毯式搜索,能找的都找了。桑门死心了。万念俱灰。所有亲人都死了,陈宫大概也遭遇不测了。只剩自己之人孤苦地留在世间。桑门走到了悬崖边。想要自我了解。最爱的人都走了,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孩儿。。眼看就要跳下去。突然发觉,不报仇,死了有何颜面见他们。桑门退了一步。“对,我要报仇,报仇!”

桑门回到小屋,吃着预留下来的肉干。边吃边流泪。都怨自己,如果不留下陈凌一个人,如果自己不下山,如果能早一天逃难,如果……但都来不及了。报仇是自己苟且偷生的唯一信念。桑门回家把父亲母亲还有陈凌的衣物带到山里。立了衣冠冢。并发誓,一雪血恨,自己就下去找他们。

接着就摸着下山,自己在山上待了三天,原来朝廷已经派军击杀黄巾。那天黄巾是在撤退。朝廷的先头部队已经追击黄巾去了。而曹操则为援军,已经在镇上驻扎起来了。

村里只剩寥寥无几的幸存者。桑门就想着从军。

桑门来到了镇上。原先的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只见集市上贴着征兵告示。桑门喜出望外,便跟随告示所写兵营走去。未到兵营就听见一阵阵的操练声。兵营大门口摆着几张桌子,写着招兵处。自己便上前说道“军爷,我想从军,报效国家。”

兵士便问道姓名籍贯。

“姓桑,单名门字,本地人氏。”桑门回道。

兵士又问道“有习过武吗?”

桑门说道“小人本是猎户,会射箭。”

兵士便领着桑门前去靶场。“不用射中靶心,你只要能中靶十个,就可以从军。”

靶场一排是一百个靶。据说一百个靶在一炷香时间内,全中的。只有传闻中的老将,黄忠。

桑门左手拉弓右手指箭。快步地挪动。一炷香时间,便射中一百个靶,箭箭命中靶心。

兵士看的两眼发直“你,你,你在这等我。我去秉告一下。”

曹操先前吩咐招兵处兵士,遇到奇人异士应征,一律得和自己报告。所以兵士就来上报曹操。

“报,将军,有位异人前来应征。”兵士说道。

“何异人”曹操回道。

“传闻黄忠能在一炷香时间命中一百个靶心,这位异人也能,而且箭无虚发。”兵士说道。

“哦?果真有此”能人异士。带本将军去见他。曹操起身,随兵士来到靶场。

兵士指着桑门说道“将军,就是他。”

曹操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桑门“尔便是那位能在一炷香内。射中一百个靶心的应征者?”

“小人便是。”桑门低头说道。

“让本将军一睹你的风采。”曹操说道。

桑门提起弓,箭步飞身,不到一炷香,又射中一百个靶心。

“好!!!”曹操大呼。“今后你就在我身边当护卫。你,带他去领身盔甲。然后带来见我。”

桑门穿着盔甲的模样十分俊朗。

曹操命人暗中调查桑门的底细,曹操生性多疑。但这种百发百中的人才,又想纳入门下。

桑门并没有跟在曹操身边,尽管曹操在查清桑门底细之前是绝对不会让他当自己的贴身护卫的。暂时只是让他当弓箭营的教头。

三日后,细作前来复命。得知桑门全家被黄巾所灭。从军只为复仇。曹操这才放下心来。但并没直接让他当护卫,而是让他在弓箭营当了一个月教头。

桑门也对兵士们毫无保留射箭奥义。短短一个月时间。兵士们的射术大大提升,曹操颇为赞赏。便调他来当自己的右护卫。

前方战事突变,曹操率军直击张角主力。桑门为先锋部队。

桑门部领三千士百里奔袭,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抵进距张角军营五里处。想在深夜发动奇袭。擒贼先擒王。此行的任务是击毙张角,如若失手。便烧掉敌方粮草。

这三千兵士都是自己所调教的神箭手。埋锅造饭之后,桑门开始制定作战计划。桑门恨黄巾恨得咬牙切齿。想自己手刃这个制造此次叛乱的张角!“接下来!我们将直袭黄巾主力,我将率领一千士卒随我绞杀张角,一千五百人在离黄巾军营一里处等待信号,信号发出,便引火箭向黄巾军营东面的兵粮营射去。剩余的五百人埋伏在二里处,我军会从这里撤退,你等就在此处狙击追兵。若一时辰我等均未撤退,就前来增援。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军士们异口同声道“谨遵军令!”

兵士们填饱肚子就出发了。

计划,第三小队在距离敌营二里处埋伏,接应第二小队,和第一小队。

第二小队前行至距敌营一里处等待信号,

第一小队则由桑门统领,在敌营后方蓄势待发。即将迎来一场恶仗。兵将一心,视死如归。

桑门一声号令之下,全队飞速移动,搜索张角所在的帐篷。

一跨战栏,便遇到小批哨兵,桑门小队以最快的速度绞杀哨兵,但夜巡部队闻声赶来。大大影响了桑门击杀张角的任务。短短片刻,敌军越聚越多,桑门的一千兵士已折损五百,却连张角人影都未见到。

桑门陷入了苦战,十几个兵士围着桑门缠斗,桑门用力挥舞着长戟,也敌不过敌军的前赴后继。

他用力将长戟刺入敌军一位士兵的腹部,士兵紧紧抓住他的长戟。围绕着他的士兵挥动长矛。往他身上刺去,他躲闪不及,长矛直取他的心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串了过来,挡在桑门前头,长矛贯穿他的身体,也刺到桑门胸口,深入半寸。

原来为桑门挡住长矛的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杨恭。杨恭转过头,用力往桑门一推“将军快走,把弟兄们平平安安地带回去……”话音刚落便已断气。桑门愣住了,这一刻,数把钢刀从桑门背上划过。桑门吃力地挥动长戟。敌兵纷纷后退,桑门大喊“撤!!!!”

桑门小队往来路退去。“放信号,”

一颗闪闪的星光从桑门部下手里发出。在发出的同时,两支暗箭从敌营飞了过来。射中领头的桑门。桑门忍住痛处,领着部下逃出了敌营。

第二小队收到信号。便前行,燃起箭头,引弓向敌军粮营射去。瞬时,无数燃烧的飞箭照亮了寂静的夜空。仿佛星辰一般,密密麻麻。

第二小队射光带来的三万支箭。便撤退。敌方只顾粮草,连追兵都没有派出来。

第一小队被无数敌方的飞箭追击。与第二小队会合。第二小队受到了第一小队的牵连。大大增加了敌方飞箭的命中率。成为活生生的肉靶子。

第三小队远远瞧见逃来的两支小队。并确认是自己人之后,准备了接应。纷纷拉起长弓,蓄势待发。

两小队通过第三小队的埋伏点。第三小队便万箭齐发,有力地打击追兵。掩护两小队撤离,但也挡不住前赴后继的追兵。第三小队已经弹尽粮绝。只能拔剑和敌人砍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队长汪培胜打呼“我们要为将军争取时间。兄弟们,舍命报国的时候到了。”说罢便冲向来势汹汹的黄巾军。

两小队撤退二十里之后,停留休息。仍不见第三小队归来。桑门在沿路留下探子,命他们一有第三队的消息,立马过来禀报。

军医正为桑门疗伤。所受多处刀伤。最致命的是撤离时,中的那一箭。力道十足。贯穿左琵琶骨,军医未敢直言。以后恐怕再难拉弓了。

军医为桑门做了缝合,包扎。桑门脸色苍白。喝了药,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两天两夜,一早,探子来报,第三小队的五百弟兄为了掩护大家撤退,与敌军殊死搏斗。全队战死。

“战死了,战死了”桑门喃喃说道“我们还剩多少人!”

副将沉默了一下“不到一千人。重伤三百,”

桑门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你们出去吧,都出去吧”

副将接着说道“黄巾粮草已经被我军折损大半,曹将军大喜,对将军您有诸多的赞赏。请将军放心,属下告退”

桑门挥了挥手。等人都退下,门也关上。桑门跪了下来,责怪自己统军无方。才令那两千将士白白牺牲。“弟兄们,我有愧于你们!黄巾一日不除,不知还要付出多少无辜人的性命!我桑门发誓,定要除去黄巾,以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不日,桑门便与曹操会合“将军,属下有负您的期望!请将军治罪”桑门跪着对曹操说道。

“不不不,桑门你此行烧掉了黄巾的大半粮草。令黄巾士气大跌。”曹操说道“你受此重伤,本将军命你在后方好好修养,尽快恢复!这是军令!”

桑门看到曹操对自己这般好,心里颇为感动“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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