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墨翌琛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陆清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怎么找,都没有陆清晰的只字片语。
陆清晰这个人就好像在一夕之间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管他怎么着,几乎都快要把整个中国翻了个遍,都依然没有找到陆清晰的一点点消息。
赵雅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抬手安慰的拍了拍墨翌琛的肩膀,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话,赵雅琴当初就应该好好管教墨翌玫,也不至于让墨翌琛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妈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但是妈妈还是那句老话,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可以让自己有事,知道了吗?”赵雅琴苦口婆心的说道,看着墨翌琛的眼里都是担忧。
墨翌琛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汤,淡淡的说道:“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就先去工作了,您自便。”
说完,墨翌琛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之后愣是直接把赵雅琴这个大活人给无视了,不管赵雅琴说什么,墨翌琛连一句话都没有。
其实在就在陆清晰失踪的那一天开始,墨翌琛就再也没有喊过墨鸿远和赵雅琴爸妈,虽然平时都是用的敬语,但是礼貌有之,却和墨鸿远与赵雅琴明显的疏远了不少。
赵雅琴看到墨翌琛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心疼的,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劝墨翌琛,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墨翌琛明知道陆清晰还活着的情况下,依旧这么恨墨翌玫,甚至连墨家祖宅都不愿意回来。
深吸一口气,赵雅琴只能岔开话题,温声询问道:“翌琛,再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怎么过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语气中还有对墨翌琛的讨好,一个做母亲的,因为女儿犯下的错误,对儿子的讨好。
墨翌琛握在手中正在签字的笔一顿,复而继续签完自己的名字,将那份合同放在旁边,抬起眼眸非常认真的看着赵雅琴,“无所谓生日怎么过,无所谓有什么礼物,我只要清晰回到我的身边。”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赵雅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陆清晰又不是东西,不能凭空变出来,就算是可以,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将陆清晰给变出来。
想了想,赵雅琴说道:“翌琛,妈妈会给你举行一个生日party,不管怎么样,你都来露一面,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爸爸妈妈。”
墨翌琛直直的看着赵雅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赵雅琴,那眼神就好像是在问赵雅琴,他的清晰都已经不见了,而你们不帮我找,不来烦我就已经算是在帮我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让我在那些人面前去勉强的笑呢?
你们就真的想看我当众难受吗?
墨翌琛知道,因为陆清晰的事情,墨鸿远和赵雅琴都跟着一起难受,甚至还让怀着孕的墨翌玫搬了出去,虽然他们一样的难过,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对自己,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说错了什么话,让自己不高兴。
若是这次一次拒绝了赵雅琴的话,她应该会很难过的,陆清晰是他的妻子,他没有保护好陆清晰,才会让墨翌玫有机可乘,伤害了陆清晰,这是他的错,不关墨鸿远和赵雅琴的事。
他们已经跟着难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对自己也小心翼翼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就算是自己再不情愿,为了他们,也只能克制了。
就在赵雅琴要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的时候,墨翌琛突然垂眸点头同意了,不过他有言在先,“我只出场十分钟,十分钟以后不管是谁,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赵雅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速的点头称好,刚才墨翌琛在看着她的时候,赵雅琴还以为墨翌琛接下来脱口而出的将会是她无法接受的话,原来不是,墨翌琛的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痛,他都不会让他的亲人和他一起痛。
这是墨翌琛没有言语出来的孝顺,要是赵雅琴早知道墨翌琛会这么懂事的话,她当初不管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注意力放一些在墨翌琛的身上,而不是全部都放在墨翌玫身上了。
赵雅琴知道,只要是墨翌琛已经做出的决定,不管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所以赵雅琴也不劝墨翌琛,只是叮嘱了墨翌琛几句,然后离开了墨翌琛的办公室。
在赵雅琴离开以后,墨翌琛拿起陆清晰的照片目不转睛的看着,抬手细细的抚摸着照片中陆清晰的脸。
他温声细语的说道:“清晰,你之前说过的,以后我的每一个生日,都会有你和我一起度过。现在我的生日就快到了,你会回来陪我过生日吗?”
墨翌琛握着陆清晰的照片站了起来,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楼下,不知道为什么,墨翌琛突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总是觉得,如果陆清晰回来了,此时此刻应该会在楼下看着自己吧。
这么想着,墨翌琛将手中的照片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到楼下的时候,墨翌琛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可是到门口的时候,除了一群不认识的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他的陆清晰。
墨翌琛失落的转身回到了楼上,刚才他还以为他感觉到洛清晰在看他了,所以只要他下楼,就可以看见陆清晰了,他也下来了,可是根本就没有陆清晰。
事实上,陆清晰刚才真的是在看着墨翌琛办公室的位置,只不过她并没有看多久,便上了车,在她离开的时候,墨翌琛正好下来了,可陆清晰并没有看见墨翌琛,墨翌琛也不知道自己和陆清晰只是擦肩而过。
陆清晰是和陆建勋一起来的,其实陆清晰是想一个人来的,只是陆建勋不放心陆清晰的身体,也担心陆清晰在看到墨翌琛的时候会伤心,到时候身边没有人安慰她,也没有一个她可以依靠的肩膀。
然而陆清晰比陆建勋想象的似乎更坚强一些,她没有哭,只是垂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