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陆清晰的声音淡淡的,虽然陆建勋保护自己的女儿是理所当然的,但陆清晰还是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只需要绝对的自由。”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都是陆清晰一个人去面对的,所以现在突然有个人说要保护自己,陆清晰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其实连陆清晰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是不需要陆建勋保护自己,她不需要的只是说要保护自己的那个人不是墨翌琛罢了。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墨翌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那么高了,高到连她都差点儿失去了自我。
陆建勋很失落的低头,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在他想要弥补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机会。
不过陆建勋是不会放弃的,他和陆清晰才团聚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而已,陆清晰暂时不能接受他的好意,他是可以理解的。
陆建勋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坚持不懈,陆清晰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会喊自己一声爸爸的,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保护陆清晰,而陆清晰也不会拒绝他的保护的。
“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出去了。”陆清晰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期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陆建勋,不是怕自己看到陆建勋的眼神会不忍心,而是因为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去在乎别人怎么样。
陆清晰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又把那些画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墨翌琛在画这些画的时候,并没有画脸,只是画的身形,但是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出来,这就是画的墨翌琛和陆清晰。
或许就是因为苏染染看出来这画中的主角是自己和墨翌琛,所以她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看这些画,同时也让自己可以知道墨翌琛的心意,从而回到墨翌琛的身边。
苏染染虽然看到墨翌琛的难过和对自己的思念,但是她并没有将自己联系过她的事情告诉墨翌琛,陆清晰还是很欣慰自己有一个可以自己守住秘密,也让更偏向于墨翌琛的男友守住。
陆清晰并没有告诉苏染染她要回去的事情,如果提前告诉苏染染了,到时候还怎么算是惊喜呢?
也不知道今年墨翌琛的生日会怎么办,会不会向往年那样宴请众多富豪名人,在墨家祖宅或者是‘安宁苑’,亦或者是A市最大的酒店举办生日晚宴呢?
陆清晰不知道,但是不管墨翌琛会怎么过自己的生日,这也是她给墨翌琛过的第一个生日,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可以缺席的。
至于墨翌玫,陆清晰保证,从她回去的那一天开始,就是墨翌玫受尽折磨的开始。
陆清晰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这笑容却是非常残忍和阴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以怨报德的人,更忍受不了别人欺负你,你却当做无所谓,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都自己一个人苦苦地承受着,既不说出来,也不加倍的还给他。
陆建勋在陆清晰离开之后就打电话让底下的人准备去飞机,他要立刻回中国一趟,打完电话之后,陆建勋便去找陆清晰,告诉陆清晰他们随时都可以出发,飞机此时正在机场停着,只要陆清晰人到了,一声令下之后,他们立刻就可以起飞。
陆清晰还以为至少也需要一会儿的,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不过才片刻的功夫而已,飞机就已经在等着她了,这种有钱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陆清晰真的是太喜欢了。
原来墨翌玫之所以可以那么猖狂,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因为她的家底厚,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有人帮她摆平,她不需要害怕谁是,因为她有钱,就等于有了一切。
陆清晰嘲讽的笑了,现在她不需要靠着墨翌琛和洛家,也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并且她还可以让墨翌玫付出代价,就算是不为她的孩子偿命,她也会让她的后半生永无宁日。
陆清晰合上电脑,只抱着电脑和陆建勋一起离开这里,陆建勋不明白陆清晰为什么什么都不带,偏偏带着一台电脑,其实不管陆清晰想要什么,只要可以用钱买来的,他都会去买来送给陆清晰,只希望陆清晰可以一展笑颜。
若是用钱买不来的东西,他也可以用其他的去交换,比如在那个人心目中比那样东西更重要的去交换,他就不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没有弱点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了,天气也渐渐的凉了起来,现在还在吹风,陆清晰穿的那么单薄,身体本来就弱,陆建勋担心陆清晰会着凉,所以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陆清晰的身上。
陆清晰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有陆建勋身上的味道,虽然味道很淡,但是却很好闻,原来爸爸身上的味道就是这样的吗?
陆清晰下车之后看到一台漂亮的飞机正停在那里,这里的乘客除了他们俩以外就只有一些工作人员了,就像陆建勋说的那样,她想什么时候起飞,就什么时候起飞。
陆清晰上了飞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陆建勋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这台飞机根本就是他家的私人飞机,恐怕就连这个巨大的飞机场,也是他家的私人机场吧。
陆建勋轻轻的拍了拍陆清晰的肩膀,温声说道:“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去房间里休息一下,或者是看看窗外的风景。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会有些恐高,所以还是不要看了吧。”
陆清晰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陆建勋,她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和陆建勋说过自己恐高的,陆建勋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的?
陆建勋叹息一声,微笑着解释道:“你知道吗,你和你妈妈长的真的很像。而且你妈妈恐高,所以我就想你应该也会恐高的。”
陆清晰了解的点点头,垂头自嘲的一笑,温声回道:“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以前的确有些恐高,根本连飞机都不敢坐,但是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特别是丧子之痛以后,我应该再也不会恐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