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睿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这么沉不住气,他都还没有去找他,他居然就已经来找他了,这不是明摆着输吗。
孙仁耀很得意,他知道只要连天睿来找自己了,他就不会输,也不会坐牢,甚至是连名下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都会完好无损的留下。
至于那些他亏空了的公款,到时候连天睿填上不就好了,反正连天睿这儿十多年的分红不少,那些亏空了的,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孙如嫡得意洋洋的坐在连天睿的对面,一脸蔑视的看着连天睿,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就像是在看一无是处的垃圾一样。
连天睿并不在意这些,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被手铐烤着的孙仁耀说道:“刚刚收到消息,钱莉莉带上你所有的资产,现在已经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了。”
孙仁耀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钱莉莉会离开,但是没有听到孙如嫡和她一起离开,孙仁耀有些欣慰,傲慢的冷哼了一声,无所谓的说道:“我的女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甘之如饴。”
连天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垂眸点着头,往椅背上靠着,再次告诉孙仁耀一个事实,“或许孙如嫡本来也想和钱莉莉一起去美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运气实在不好,所以在在去机场的路上,不小心和对面的大卡车……嘭的一声,迎面撞上了。”
孙仁耀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怒瞪着连天睿,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为了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居然做的出这种事情来?”
“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连天睿直直的看着孙仁耀,半响后才嘲讽的笑了出来,笑的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叹息着收起脸上的笑容及笑声,摇着头说道:“他是我的亲弟弟?你知道吗,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孙仁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连天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连天睿看着孙仁耀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犹如一摊死水,“我什么都知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全部知道了。”甚至连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
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我的话,孙如嫡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这件事情,你还永远都不知道,你就像是一个傻子,一个弱智,永远的被蒙在鼓里,头顶戴着绿帽子,替别人养大孩子,再把自己的所有一切全都给那个野种。
孙仁耀咬牙切齿的握拳,怒不可遏的看着连天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的阴谋?”
连天睿讽刺的笑了,“我那个时候才两岁,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啊?你是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五十岁不到就已经糊涂了?”
是了,和钱莉莉认识的时候,连天睿才两岁大,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这么看来,当时可以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应该就是连天睿死去的母亲和外公了。
这两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啊,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能让他痛不欲生,要是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的话,他当初就应该早点儿让他们死了,这样也不至于让他们留下的野种,将他害的人财两空、家破人亡的地步。
“连天睿!”孙仁耀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个名字,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告诉你,我不会把那百分之八的股份给你的,就算是我把牢底坐穿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如意的!哈哈哈……”
连天睿并不生气,甚至是早就已经知道孙仁耀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只是微微一笑的告诉孙仁耀一个事实,“你知道吗,你敢本就没有权利做那百分之八的股份的主。”
“因为那些股份都是你用公款买来的,所以根本就做不得数。到时候我只需要去工商局签个字,那些股份就可以重新回到我的手里,不收分文。”
孙仁耀震惊的看着连天睿,气的脸都成猪肝色,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就彻底的过去了。
连天睿站起身来,嘴角微微上扬的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当初我外公和我母亲的死,我已经把证据都上交了,矛头全都指着你。而你不会被判死刑的,但是你会把牢底坐穿。”
“对了,我刚刚接到消息,你出车祸的宝贝儿子因为双腿伤的太重,所以只能截肢了,他的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至于你心爱的妻子,到时候她会被遣送回国,身无分文的回国。”
一个身无分文的女人,和一个截肢的儿子,后半辈子会怎么过,怎一个凄惨了得啊。
孙仁耀费力的喘着粗气,最后一口血喷了出来,痛苦的捂着胸口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孙仁耀都还在咒骂着连天睿,让他可以尝遍这世界上所有的悲剧,他的下场一定要比他此时更惨。
孙仁耀不知道的是,老天爷都是长了眼睛的,他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愿望,就一个无辜的人真的像某些想的那样,得到非常一个凄凉的下场,他只会让那些做了恶的人,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孙如嫡真的被截肢了,他的双腿已经被伤的血肉模糊的,如果不截肢,那就一定会危及生命,截肢了,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活到八十岁,但是前提是,必须要好好的照顾他,孙如嫡自己没有寻死的心。
只是孙如嫡是天之骄子,光是没有钱就足以让他生不如死了,现在还没有腿,从今往后都只能坐在轮椅上生不如死,孙如嫡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自己变成那样?
还有钱莉莉,她已经没有钱了,要是让她去承担起这一切,她根本就只有无能为力,除了逃避以外,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孙如嫡醒过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双腿,从今往后都只能坐着,而他的母亲在知道他变成这样以后,居然害怕的逃离了这里,渺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