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晰看着墨翌琛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就算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是我们要互相折磨,相见两厌,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
墨翌琛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握着陆清晰的手也不禁用了力气,有些虚弱的说道:“清晰,我现在有些累了,好像靠在你的身上,闻着你的味道睡一会儿啊。”
陆清晰一脸担忧的看着墨翌琛,想问他是不是伤的很重,却只听见墨翌琛安慰的说道:“我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很晚,现在有些累了,就想睡一会儿。”
“我好容易才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们都还没有好好的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事情呢?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而已。”
说完这句话以后,墨翌琛没有等到陆清晰的回答,墨翌琛就直接倒在了陆清晰的肩膀上面。
陆清晰今天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所以在陆清晰倒下来的时候,陆清晰不仅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当陆清晰的视线顺着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陆清晰一只手抱着墨翌琛的腰,不敢置信的颤抖着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摸了一下墨翌琛的后脑勺,手一触到墨翌琛的后脑勺的时候,就是一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的感觉,陆清晰看了一下手,发现上面全部都是墨翌琛的血。
这伤是墨翌琛刚才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所以才会由于惯力,磕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面,要不是因为墨翌琛帮自己挡住了,现在受伤流血了就会是自己了。
而陆清晰刚才之所以没有发现墨翌琛手上流血了,是因为墨翌琛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外面也是同色系的西装外套。
本来在这个时候应该特别慌张、无力的陆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此刻居然非常的镇定,她飞快的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块儿手绢儿,用抱着墨翌琛的那只手,用力的按在了墨翌琛的后脑勺上,至少可以让血不流的那么快。
陆清晰的呼吸因为着急而变得很急促,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咬着后槽牙让自己的呼吸慢下来,让自己可以专心的思考。
另一只空闲的手替墨翌琛检查了一下身体,顺便再把了把脉,在确定了墨翌琛除了失血过多和有些脑震荡以外,没有更严重的伤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按着墨翌琛后脑勺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虽然陆清晰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陆清晰知道,墨翌琛后脑勺上的伤伤口不小,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流这么多血,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力的让墨翌琛少流一些血。
大概三分钟之后,杰西卡终于带着人赶过来了,陆清晰看到杰西卡过来之后,迅速的打开了锁,让杰西卡可以带着人将墨翌琛抬出去。
当杰西卡看见墨翌琛晕过去的时候还可以镇定自若的大走过去,但是当在看见陆清晰几乎满身都是血的时候,他就只能快速的跑了过去,并且和一起来的安保人员迅速的将墨翌琛带下车。
正好墨翌琛被他们带下车的时候救护车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飞驰了过来,医护人员飞快的将墨翌琛推到救护车上面,然后赶紧为墨翌琛止血,陆清晰就坐在距离墨翌琛不远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看着墨翌琛,生怕自己少看一眼,墨翌琛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杰西卡是跟着陆清晰一起上了救护车的,他到现在才看见陆清晰的身上几乎都被墨翌琛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眼泪一直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但是陆清晰一直努力的忍着让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哭出来。
杰西卡看了一眼墨翌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杰西卡现在心里冒出来一个不厚道的想法,只是因为这个想法太不厚道了,所以杰西卡只能用力的将这个想法给抛开了。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陆清晰和杰西卡一起帮着医生和护士们将墨翌琛给推到手术室去,待墨翌琛被推进手术室之后,杰西卡看见刚才陆清晰直直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刚才一直忍着不肯掉眼泪的陆清晰,这会儿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了下来。
杰西卡虽然不知道陆清晰和墨翌琛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杰西卡大概也猜到了,墨翌琛和陆清晰的关系在接下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陆清晰本来就瘦弱的肩膀,现在上面还染着鲜血,她哭的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杰西卡有些心疼走上前去,虽然想将自己的衣服搭在陆清晰的肩膀上,但是杰西卡知道,墨翌琛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何时何地被别的男人保护。
所以,杰西卡只能轻轻的拍了拍陆清晰的肩膀,轻声说道:“少夫人,您还是在一边坐着等少爷吧,要是您站久了,少爷会心疼的。”至于她身上的血,杰西卡想还是等墨翌琛出来了之后再提醒她去洗吧。
陆清晰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杰西卡是跟了墨翌琛好多年的老人了,对墨翌琛的性格和想法肯定是很了解的,所以这个时候听到杰西卡说墨翌琛会心疼自己,陆清晰便听话的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了下去,但是她的视线,却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过手术室的门。
大概十分钟以后,墨鸿远和赵雅琴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或许是因为陆清晰身上的血太惹眼,以及走进之后看见陆清晰眼睛红红的时候,赵雅琴的注意力全都在陆清晰的身上了。
赵雅琴是过来人,她看见陆清晰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特别的心疼,同时她也一眼就看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同样是在一辆车里,偏偏墨翌琛会受伤昏倒推进手术室里,而陆清晰却毫发无损的坐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