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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婆婆

“客官,里面请!”这一次沙老头主动的移了上去,说话的语气倒是显得十分的客气,可那目光,在拿剑的少年人身上,打量得有些诡异,当然,这一刻,那少年人的目光,似乎被那停在门前的马车所吸引,的确,装饰那般华丽的东西,在这样的小酒馆中可不多见,更何况,上面一个偌大仇字也异常的显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少年人的眼神突然间闪过一丝悲哀的光芒,但他掩饰得很快,也掩饰得很好,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一丝的异样,当然,除了沙霸天。

这三人下马的下马,自然往哪店内走去,眼下马上就要入夜了,在附近方圆几十里内都不会有人家,自然是不可能再赶路了,在说了,这肚子里也可谓是饥肠辘辘,有些难受的感觉,三人之中那那女的走在最前面,此时一身的翠绿衫子,虽然在这有些昏暗的光芒下看起来并不真切,但那无疑是一个绝妙的女人,要姿色有姿色,要气场又有气场,她这一进来,所有的人不由得都将目光转移到了这三个人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其实就算是不堪这女人,他们也有足够的理由,这个时候还出现在这里的人,正如花婆婆起先所点明的那一般,都是为了那马车山的东西来的,这几个也自然不能例外,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出些对手亦或是敌人来。

“屋子里挤得很,招待不周,还请三位海涵,不知道三位从那儿来,又要打哪儿去?”这话问得有些唐突了些,即便是作为店主人,也没有这般问东问西的理,更何况,他先前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大有一种高高挂起的姿态,可怎么在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了呢,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这一众的人,此刻都停下亦或是放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留神注意着这三人的答话。

“从北方来,要到南疆做点小买卖,这赶路错过了宿头,要在老板这儿讲究一宿!”那前首的男人,开口回答道,不用去猜,这个人自然是萧长恭,从十里亭出发,这一路上紧赶慢赶,两天的时间行径了数百里,这也才到了此地,萧长恭自然是不会说实话,这江湖人,又有几个会把所谓的实话挂在嘴边的,沙老头朝着他笑了笑,以他的江湖阅历,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说得是假话,做买卖的,三个人,还都这般空着手,这话说起来要有人信,那才怪了,更何况这三人之间,他起先只注意到了拿剑的柳寒星身法极高,此刻只是在须臾之间,就已经发现,这个人的功夫,也绝对不弱,当然,对方不愿意回答,他也不去勉强,当下笑着说道:“不嫌弃就好,婉儿,给这几位客官拼张桌子,好生招待了!”

沙婉儿自然是不敢违背老人的吩咐,即便是有些嘟嘟嘴,但她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这屋子里的空间原本就不大,在加上这么一张桌子,就显得更狭小了,这里原本是两层楼,但楼上却是做的隔板卧房,萧长恭等人坐定,沙婉儿这才靠近三人几分,目光在伍姬茹身上这么一打量,眼神之中刹那间就充满了妒意,这女人或许能够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决计看不到比自己漂亮的,很显然,眼前这个人就是,不但比自己漂亮,而且全身上下,似乎还流露着一种让她永远也无法企及的文雅气质,伍姬茹从小生长在宫廷之类,诗书棋艺,无不熏陶着这一切,自然也就养成了这种与生俱来的文艺范。

这人比人,原本就已经是气死人,更何况,还有人在哪儿说三道四,当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这不,那马家岩的四兄妹,坐在下首的汉子,按这个座位排序,因该是老四,就突然说话:“这一个是那出水的芙蓉,看起来各位的清新显眼,而这另一个,就如同那三月雨后的梨花,原本该是开得很灿烂的,却被这雨一打,没有味道!”

这番话自然是说得十分的含蓄,但任凭那明眼人,都能听得出那话中所指,这沙婉儿被人这般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下气恼的情绪,就有些收敛不住,这身形都有些往那边一转,却被花婆婆一把拉住,满脸堆笑的说道:“乖孙女,何必与这要的人生气,不值当,这要是气坏了,还不是自己难受,你要是真放不下,那婆婆帮你出这口气怎么样!”

“什么花婆婆,不过是出道早了些年头,还真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要不是看你老,给你些面子,免得江湖人笑话罢了,你还真以为我马家兄妹怕你不成!”花婆婆这话一出口,马老四那里忍得住,先前的话是他说得,而他又是四兄妹之中最年轻的,论起内敛来,的确还欠缺了几分,当忙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花婆婆说道,那老人似乎并不以为意,仍然将目光放在沙婉儿的身上,一脸慈祥的笑意:“看,你说这狗咬人,是不是只吼道凶啊,却没有什么本事,被人这么一吓,那就立马夹着尾巴跑了,你说是不是呀,冷三爷!”

老人这话,并没有直接对准马老四,而是去问那狭长疤痕的刀客,那冷三爷也没有抬头,他的酒里面掺了不少的水,喝起来也自然醉不倒人,此刻那眼神,却不知道怎么有了一些醉意,这兴许是装出来的吧:“花婆婆说什么,那自然是对的,像她这般的阅历,我奉劝你们还是少惹她的好,把这东西给了它就是,就算是在值钱,能换大把大把的银子,又或是来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命都保不住了,不知道这酒喝下去,这手上,会不会又黑线啊?”

这句话,其中的意思很明白,马家兄妹纷纷停住了手,有些犹豫的味道,先前的马老四,这目光往这手上这么一瞅,不由得心中害怕了起来,岂止是有黑线,而且显得特别的显眼,已经顺着手腕往上爬了不少,整个手臂也有种酸麻的感觉,他的目光停在对面老大的脸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

马老大的反应,似乎远比他更加的灵敏一些,这或许是因为年纪较大,阅历也较深的缘故吧,他的手指,快速的在马老四的手臂几个穴位之上点击了数下,算是暂时性的阻止了血液的流动,坐在左手的女人也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四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只是感觉有些发麻,二姐!”马老四回答道,虽然他的话语说得还很平静,但却丝毫没有了先前那种飞扬的气质,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似乎并不怎么妙,那马二姐,似乎特别的疼爱自己这个弟弟,转过来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个叫做花婆婆的老人:“老太婆,你居然敢对我四弟下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绝对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我老太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威胁过,当然,要动手,我老太婆也奉陪,要解药,那可是没门,这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我花婆婆只会做毒,可不会解毒!”对于马老二的话,这老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相反她的脸上,还有些轻微的笑意,似乎对自己这个觉得感觉到很得意:“年轻人,我还是劝你们对老人恭敬一些,难道马大哈没有教过你们吗?”

一说到马大哈,这马家四兄妹的脸色瞬间就有些变了,就连马二姐那种欲罢不能的凶恶脸,也收敛了起来,要知道,这马大哈可不是什么简单人,三十年前出道江湖,号称马家第一人,而这四兄妹都是他的得意弟子,至于师傅为什么会突然之金盆洗手,不在这江湖之上游走,那也是一个不解之谜,据说和一个赌局有关,而那个赌局,他不但输了自由,甚至还失去了一条左手,但当年的赌约到底指的是什么,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而且,马大哈也从来是字字不提,现在看来,似乎和这个老人有很大的关联。

“也罢,这非要逼老婆子动手,那不也没办法嘛,我这毒是解不了的,要想不让毒气周全全身,封住几个穴道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抵也就只是能延缓一下罢了,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何不学学你们的师傅,自断一臂,或许还能撑着现在毒气没扩散时,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这番话说出口,昔日的秘密,也算是有了个头,原来还真和所谓的花婆婆有关,但现在这般时候,自然不是去逞凶斗力的时候,否则搞不定这老人,自家兄弟还真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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