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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楚国“章华台”

众人跑出桓公台后,惊魂未定,先后穿越了燕国,魏国,韩国宫殿,一路上大步流星,不敢怠慢。

此时屹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高大的建筑,如巨大的山丘巍峨耸立,直冲向天,仅仅台阶就有四层楼高,两侧翘起的殿角,纤细的腰身,立着两只上红漆的欲展翅高飞的凤,仰首扬尾,神采奕奕。

众人曲栏拾级而上,走了一半就觉得一路走来有点疲惫,便决定稍作休息。

飞虎望着大殿上“章华台”三个漆金鸟篆文,露出充满男人魅力的微笑:“这楚国的章华台之奢华,果然名不虚传,你们看那台基上的柱子,显然是千年古树。”

林萧顺着飞虎的手指望去,见这柱子粗得惊世骇俗,足足需要5个壮汉合围才能抱住,他这辈子算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巨大的树木,因此惊异无比。

一旁的闻天心中也着实震动,在这之前,根本无法想像世间竟有如此巨大的树木。

当真是个叹为观止的宫殿啊。

众人休息片刻便继续走上陡峭的台阶,直到宫殿大门前才停住步伐,只见门上有两只巨大的玉雕兽首衔环,张目卷鼻,牙齿外露,非常凶猛,据说在古代这玉雕兽首衔环有在天呈象,在地应物,包函了吉祥、抵御邪气的涵义,成为值得敬畏的吉祥形象。

飞虎和成龙合力推开这道久远的木质大门,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出现在眼前的是数十米长的大殿。开门的瞬间大殿内的鸟烛台上,千年前的灯油随之点燃,使得大殿灯火通明。

大殿里的装饰金碧辉煌,两座极具楚国文化特色的漆器鼓架尤其引人注目。两只昂首卷尾、四肢屈伏、背向而踞的卧虎为底座,虎背上各立一只长腿昂首引吭高歌的鸣凤,背向而立的鸣凤中间,一面大鼓用红绳带悬于凤冠之上。该漆器以黑漆为底色,用红、黄、金、蓝等色绘出虎斑纹和凤的羽毛。全器造型逼真,彩绘绚丽辉煌。

楚文化的想象力、创造力让人拍手称奇。

值得指出的是,在这凤与虎的组合形象中,凤高大轩昂,傲视苍穹,虎却矮小瑟缩趴伏于地,反映了楚人崇鸣凤、向往安详的意识和征服猛兽、不畏**的精神。据史书记载,楚人不同于中原人尊崇龙,而是以凤为尊,并口口相传他们是炎帝的火师祝融的后代,因此楚文化中处处都以鸟凤为主题。

大家的注意力随后便被大殿两侧的屏风所吸引。这些屏风高2米,并肩而立直到后殿,上面的画绚丽多姿,充满想象力。

林萧和小雪在一副图前看得入神,这图上画有颜色各异的百鸟,全都面朝中间一只雄姿英发的神鸟,这鸟头似锦鸡、身如鸳鸯,有大鹏的翅膀、仙鹤的腿、鹦鹉的喙、孔雀的尾,全身如火焰般燃烧。

“呲”的一声,这只神鸟的眼睛里凭空破出一把剑刃,“哗啦”一声,神鸟的身躯被破开一个大洞,长剑凌然而出,剑身上的睚眦口衔宝剑【注1】,怒目而视,林萧大吃一惊,幸好他眼疾手快,刹那间凭着本能已拉着小雪后退数步,。

又随着几下割裂声,屏风后面恁的跳出个人来,头戴形貌怪异的金属面具,这面具的形象如同山间古刹里看到的四大金刚一般,甚是凶煞,身上穿一袭青衣。林萧见势不妙,急忙从包里掏出事先准备的钢制水火棍。

青衣剑士猝然之间连劈三剑,林萧一一挡开。青衣剑士的面具中突然一道红光闪烁不定,长剑便从左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力急。林萧身手矫捷,向后跃开,避过了这剑。他左足刚着地,身子跟着弹起,如悟空手持金箍棒一般向对手攻去。青衣剑士凝立不动,长剑轻摆,挡开来棍。电光疾驰之间,青衣剑士挺剑向林萧咽喉直刺过去,剑身呼呼作响。林萧一声大喝,声若雷霆,一棍横扫过去,当的一声响,青衣剑士的长剑被击飞出去。

而此时大殿的屏风后已经跳出数十位青衣剑士,各个体态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长发及腰,邪气中倒又有几分柔媚。

飞虎、阿忠等人纷纷从包里掏出唐刀,形成一个半弧形的战阵,将闻天、娇娇护在身后。前方几位青衣剑士手中的三尺长剑不住颤动,如一根根闪闪发出丝光的缎带,向飞虎、阿忠等人急刺而来。剑光闪烁,飞虎等人互相照应配合。数合之后,嗤地一声响,一名青衣剑士的右臂被飞虎齐肩削下,里面流出暗红色的血液,然而她竟没有发出半声闷响,便飞身向飞虎扑去,剑光一闪,身首异处。飞虎面色一沉,大叫道:“她们都是尸魔,大家小心了。”

此时王胖手中唐刀自青衣剑士胸膛贯入,背后穿出,听到飞虎的叫声,心中一惊,顿时下腹一阵绞痛,只见他双目圆睁,嘴巴也是张得大大的,利刃已经穿肠而过,身边的成龙一跃而起将青衣剑士踢飞数米之远,利剑也咣当一声落地,鲜血从王胖的肚子喷薄而出。闻天和娇娇立刻拿出紧急医疗箱,将重伤的王胖扶到安全处做紧急的护理包扎。

大殿另一侧,小雪身上散发出阵阵白光,衣袖一挥,一股股真气喷涌而出,两个青衣剑士仰面倒地,林萧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昂首挺胸,手中的水火棍高举过头,双腿向后弯曲,似乎要将全身的无穷力量爆发出来,最后朝青衣剑士劈头盖脸砸了下来,那威力如同千钧重压,两个青衣剑士的面具连脑袋被林萧砸得像瘪了的气球,面具内的红光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在大殿中间,一位青衣剑士的手中剑通体乌黑,剑身上散发出青色的光芒,在阿忠一刀砍翻她身边的剑士之后,她提刀向阿忠发出一连串凌厉的攻势,阿忠心中惶惶,连连后退。这时这位青衣剑士一剑斩来,阿忠自知躲避不及,提刀去挡,没想到刀被斩成两截,剑至他眉心处,剑气映面,发眉俱碧,只见剑身上用篆文写着:“湛卢剑”。阿忠眉头紧锁,心里一惊,又是连退数步,几乎跌倒。

湛卢剑传说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有书记载“剑之成也,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此剑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所谓仁者之剑。

飞虎见状飞身来救,舞得唐刀嗤嗤有声,足见劲力十足。那青衣剑士也不避让,湛卢刺出,后发先至,飞虎感觉不妙立刻避开,虽然躲过这一刺,剑气却已把飞虎的衣服撕裂开,鲜血涔涔而下。这时飞虎身旁人影一闪,空中一招下劈腿,劈中了青衣剑士的面额,青衣剑士向后一个踉跄,金属面罩也被击飞,露出了骇人面貌,只见这脸一半骷髅毫无血肉,另一半是有些腐烂的人脸。刚才那个矫捷的身影便是成龙。

青衣剑士刚刚站稳,便又激射而出,迅捷无匹地提剑杀来,成龙闪转腾挪,竟一一躲开,巧妙至极。

此时小雪和林萧已经将大殿中的青衣剑士消灭大半,便转身对付起手持湛卢剑的这位青衣剑士。小雪皎洁的脸蛋,一股股白色气流从体内涌出,脚尖着地,衣袖上扬,仙风道骨,甚是好看。只见她舞动双手,气运全身,双掌朝青衣剑士拍去,就将数米之外的青衣剑士隔空击飞出去,林萧见缝插针,如疾光电闪一般飞身上去,抡起全身力量,将青衣剑士的脑袋砸得粉碎。

大殿里的其他青衣剑士很快被大家消灭殆尽,累得众人筋疲力尽,坐在地上。柳闻天和徐娇娇将伤员包扎以后,大家便赶紧起身。

走到大殿后方,众人发现地上放有十来个宝箱,林萧两眼放光,带着谄笑说道:“既然都来了,我们打开看看吧。”说着望向了飞虎。

俩人眼光一对视,飞虎只是把手放在嘴边示意别说话,然后看向了周围,过了半晌才点头应诺。江华此刻虽然伤了一只手臂,这时因为宝箱的出现,情绪也高涨起来,脸上泛起阵阵红光。

林萧打开其中一个一看,全是楚国文化特色的玉器,其中一件白色龙凤云纹璧极为精致,可以说巧夺天工。只见其色泽温润,佩体由一人、两龙、两鸟构成对称图形。中间为一神人,直立,穿右衽上衣、网格纹下裳,腰束带,脚着方履,头顶一饰有绹纹的圆环,可能是玉璧象征着天,双臂向后弯曲,两手拊一龙,表示驾驭的行状。龙身虬曲,昂首卷尾,两龙首相对,鼻拱神人头上的圆璧。两龙身的脊背上各栖一凤,凤首朝向龙首。龙身雕刻多组“人”形节纹,凤身刻羽毛。

江华在另一头打开一宝箱,里面全是绚丽多彩的漆器,阿忠、闻天打开的则是楚国精致的青铜器,而成龙打开的宝箱里面全是鬼脸币,这是一种楚国的货币,因为像一张张鬼脸刻在铜钱上因而得名。

飞虎沉吟片刻,乍然说道:“鬼脸币,可以拿走一半,其他的东西就放在这里。”林萧一听有这样的福利,拔腿便跑,一溜灰地工夫便跑到成龙旁,抓起一把鬼脸币便毫不客气地往包里塞,恨不得全塞进去,心中默念这么多鬼脸币回去都购买套房跟小雪一起住了,往后的日子可真是神仙眷侣过的了。

林萧正美滋滋地想着,成龙开口道:“你够了,剩下的给别人,你背那么多,再过一会儿哪里还背得动,遇到危险像上次一样全丢了就得不偿失了。”

林萧瞥了成龙一眼,双手拉开自己的眼皮,眼白一翻,做了个鬼脸,本来煞是好看的剑眉星目瞬间变成了一个弱智。

林萧扫兴地走到小雪身旁,朝着闻天,娇娇频频眨眼,示意他们也去啊。然而两位教授从小就受着贵族教育,遵守着法律法规,社会道德,这样的便宜是半点都不想沾的,便朝林萧、成龙摇摇头。林萧转身便走到成龙旁,嬉皮笑脸地说道:“看,是他们自己不要啊,那我就帮他们那份拿了,回去给他们。”成龙脸上一阵青,一阵黑,完了便是苦笑。

装完鬼脸币,众人背着沉甸甸地包裹便离开了这壮丽的“章华台”。

【注1】:睚眦是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龙的第二个儿子,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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