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洪林与洪烈,成怜儿三人站在洪家堡的大道上掐着时间。
沙沙沙,模糊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传来。
随后脚步声越来越急,好像有人要撞破黑色的夜幕。
“停!”
随着张圣的喝令,脚步声戛然而止。
“来的路上有什么问题吗?”洪林朝走到自己跟前的张圣问道。
张圣严肃的回道:“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跟在后面的傅家兄弟二人也走上前来。
“张大人下手狠,路上遇到打手,家丁模样的人便问是不是司徒家的人,只要回答是的,统统杀了,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傅绯无奈的笑着,接着又对洪林说道:“洪少主今天回来可有遇到什么?”
洪林指了指马场的方向说道:“遇到了些洪家弟子。”
傅有赶紧问道:“洪家弟子?司徒家的人没杀了他们?”
洪林摇头道:“没有,只让他们喂马,做粗活,生活艰苦些罢了。”
话还没说完,傅绯叫了一声:“这不是洪烈大哥吗?天啊,你没死?”
洪烈哈哈一笑:“你们两兄弟怎么也来了?”
说着便与傅家兄弟二人抱作一团。
松开之后,洪烈说道:“与你们分开之后,我就去做了山贼,自然没有被司徒家的人抓到。”
“山贼?”傅绯问道:“你可真够胆子的,玄天剑宗的人没有剿灭你们?”
洪林打断三人的话,顿了顿说道:“话留着拿下洪家堡之后再说。”
说着,便开始分派任务。
五百人分为五队,分别由洪林,洪烈,傅家兄弟,张圣五人负责,朝五个不同的方向,同事对洪家堡发起攻击。
只要敢反抗,不管是司徒家的人还是已经投靠司徒家的洪家弟子一律清除。
行动在暮色的掩护下开始。
在洪家堡职守的人今晚有四分之一的回去司徒家领月钱,领了月钱自然是要消费了,青楼,酒肆,赌场都是他们必去之处。
形成的惯例自然就是大家轮换。
只剩下的四分之三的人则激动着等待明天的轮换。
一个司徒家的打手正站在院墙之上与另外一人说着些什么。
“嗖!”
冷箭自洪家堡的院墙之外射出。
箭矢穿过他张开的嘴,正中另外一人的额头,一箭双雕。
洪家堡其他地方亦是如此,看不见或看得见的地方,都发生着这一幕。
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
有铁甲卫这样的阴狠角色,连道门修士也要避让几分,更何况这些普通的打手。
闷响以及低声惨叫,不时从洪家堡内响起。
大门被人换换打开,洪林带着人闲庭信步的走进去。
“看样子没我什么事。”洪林撇撇嘴朝身旁的成怜儿说道。
成怜儿则看了看四周。
“想不到洪家堡这么大,可比你在加妙国王城居住的蓬莱阁大多了。”
洪林呵呵笑道:“说起加妙国,也不知你爹那个害人精怎样了?”
成怜儿白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是我爹,你可就不认识我。”
洪林讪讪笑道,刚要说话。
忽然一声犬吠。
“汪汪汪!”
冲出十几条巨犬,朝着带头的洪林与成怜儿仆人。
跟在二人身后的铁甲卫立刻做出反应,十来人冲了过去,手中的兵器舞动。
“杀啊!”
“杀!”
一排树木之中陡然冲出二十多个手持长刀的打手。
随着而来的是箭矢破空而至的声响。
洪林身形一动。
“叮叮叮!”
几声脆响,将暗箭击落。
那些铁甲卫在洪林身形挪动的瞬间,也已经开始行动,有人把成怜儿围住,有人冲了过去。
嘭……
两拨人立刻撞到一起。
此时,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开始有司徒家的打手组织反击。
沉睡中的洪家堡,被这样的吵闹从梦中惊醒。
一些誓死投靠司徒家的洪家弟子吓得不轻,嘴里纷纷叫嚷着“不好了”“咱们完了”。
可手头上却没闲着,收拾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金银细软,准备开溜。
洪林解决了拦住自己去路的人之后,径直走向家主的院子。
没人可以在他面前站立超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洪家堡,原先洪家家主的院子,已经被司徒家安扶植的傀儡家主占据。
一位老者,原洪家堡的长辈。
“你们是谁?”拿老者朝闯进来的洪林问道:“我,我是洪家堡的家主,你,你们要钱,我让人给你们拿,要,要知道,我们,我们是和司徒家一起的,你们和我们做对,就,就是……”
“闭嘴!”洪林朝那老者喝到:“七爷,您是不是做司徒家够做出奴性了。”
洪巍然就是洪林嘴里的七爷。
“你,你是洪家孙子!”
洪巍然朝洪林用颤抖的老手指着洪林说道。
洪林哼了一声:“家主之位岂是你能坐的?”
洪巍然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老腿不断打颤:“你到底是洪家哪位孙子,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洪家少家主!”
洪巍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是洪林!”
洪林点头道:“坐在家主之位上还没把您坐糊涂,没错,我就是洪林,未来洪家堡的家主,如今神龙帝国的镇南王!”
“家主……镇南王!”洪巍然面色抽搐:“你……你,镇南王!”
洪林一挥手,身后的铁甲卫将洪巍然架开,而后自己坐到家主的位置上,拍了拍案桌。
“什么都没变,连案桌都是原来的,唯一变化的就是你们这一脉通过司徒家坐上了不该坐的位置。”
洪巍然忽然跪在地上:“求求少家主饶我们一命,我们保证对你唯命是从,决计不再听司徒家的指使。”
“着几年,你们得到了不少好处吧?”洪林并没有理会洪巍然的下跪:“有多少银子?”
洪巍然颤颤巍巍的说道:“没有,没有银子。”
洪林继续问道:“哼,没有银子?我可听说您大儿子连在马场的洪家弟子那些微薄的收入都不放过,小儿子更是可恶,仗着司徒家,在平江县欺负了不少姑娘。”
洪巍然低着头祈求道:“那都是别人为了陷害我们这一脉故意造谣,少家主,你可一定要明察!为我这一脉的人做主啊!”
如此真实的哀求,成怜儿都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