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荣义点了点头,“那里应该就是皇甫前辈留下的盗洞了。”
“那咱们走快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冀麟宇满脸厌恶。
从铜棺墓室到盗洞处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连接两个地点的是一条状如圆柱的笔直通道。
“看这过道的修饰,应该不是皇甫前辈为打盗洞而为。”冀麟宇边走边向四周张望。
李荣义头也不回地走在冀麟宇前方:“没错,除非是遇到极其危险的情况,否则沙客们一般不会在墓内打盗洞。一来浪费时间,二来是怕破坏墓室结构,虽说盗墓本就是破坏文物的工作,但是淘沙的人一般都是走投无路了才无奈下斗,没有人愿意将破坏搞得更严重。这条通道笔直宽大,看着修饰——两侧的墙壁打磨的十分光滑肯定不是情急所为,而皇甫前辈也不是不懂事儿小辈儿,他不会闲着没事打盗洞玩儿。这条通道应该是建造墓穴时就建成的了。”
“等等!”
李荣义正滔滔不绝,冀麟宇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李荣义问。
——“你看这墙壁上,好像有画。”
李荣义歪了歪头,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墓穴的墙壁上一般都会有记录墓主人生平的壁画。”
“可是我怎么感觉这壁画不像是记录生平的画,倒像是一幅幅的景。”
——“景?”
“说是景也不太准确,怎么说呢,呃,描绘的应该是某个地点地理特征。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冀麟宇道。
李荣义这才瞟了一眼墙上的壁画,这一瞟他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壁画。
“的确古怪,这壁画描绘的竟然不是墓主人的生平事迹,而是一幅连景都称不上的怪画。”
“噢,我看明白了。”冀麟宇激动道,“这画的不就是咱们刚离开的铜棺墓室嘛!空旷的墓室中仅突兀地放着一具青铜棺材,很像的不是吗。”
“嗯,应该没错。”李荣义连连点头。
——“可是这壁画到底什么意思呢?”
——“一般墓中的壁画不会只有一幅,再找找看会不会还有其他的。”
冀麟宇下意识地向壁画不远处的墙上看去:“果然。李兄,那儿!”
冀麟宇伸出手指指向另一幅壁画。
“这幅明显比刚才那一幅线条轮廓更复杂。”冀麟宇和李荣义站在壁画前,冀麟宇道。
“哪又如何?”
“这就说明这副画所描绘的地形更加复杂。设计的更加巧妙。”冀麟宇思考道。
“那你能看出这是哪儿吗?”李荣义问。
冀麟宇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看不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地方。不过我能够看出这应该是一座悬崖。你看,这平地上突兀地陷下去一片,这明显就是悬崖峭壁。这上面一条条的用点连成的线从一片平地直接跨过塌陷连接到另一片平地上,想来应该是铁索桥之类的东西。”
“还有其他吗?”李荣义迫切。
冀麟宇摇摇头:“我看不出来了,再有就是这悬崖旁,好像有一座山,那山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许多小圆洞。我看了半天了,实在是猜不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是越来越怪,刚才那幅画画的好歹是墓中的景致,出现在墓穴的壁画上倒也不算稀奇。可是这一幅出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冀麟宇十分不解。
李荣义也眉头紧锁。
“再找找看,一定还有!”李荣义看了看冀麟宇,冀麟宇也对他点头。
果不其然,通道墙壁上真的还有第三幅。就印在第二幅向前五十步处。
“这一幅……也能叫壁画?”冀麟宇看着第三幅壁画眼睛瞪的很大。
墙上的第三幅壁画已经被人用锋利物划的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信息。
“很明显,这幅壁画被什么人破坏了。难道是皇甫前辈?”李荣义道。
“不管是谁,最终结果是一样的。这下好了,没得看了。”冀麟宇耸了耸肩,没有继续盯着壁画而是向盗洞处走去。
“你去哪儿?”
“什么去哪儿,出去啊!”冀麟宇笑了笑,“光明就在眼前!”
“可是这壁画……”李荣义有些不舍,“咱们还没没看明白。”
“我的天呐!”冀麟宇眼大如珠,“我说李兄,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壁画又不可能消失。咱们回来在研究不行吗?”
“也好。”说着,李荣义拿出一块石头在墙上印了一下,然后就和冀麟宇一起走向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