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的。”星开了口,“当年主人中毒,差点也是魂飞魄散,只不过被洛吟寂以秘术救了。既然如此,当年可以救活主人,如今为什么不可以?只是莲尊您愿意,相信主人绝对不会出事。”
星这话说得十分肯定,因为星星告诉她,血晶一定不会陨落于此。
“好,那你告诉我,是什么幻族秘术?”莲之漪虽不如血晶博览各族群书,但他不相信自己会连一门幻族的秘术都不知道,这话里多多少少带了一些讥讽。
“这,当年是百媚生找到洛吟寂,让他学的秘术,救的人,我不清楚。不过这秘术好像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血脉相连,一个是……自己的性命。”
“百媚生?”莲之漪的眸子有一些泛紫了,遥望着远方,“百里那儿子啊,我看过他的记忆了,他并不知道什么秘术,而当年他只是得到了一份心得,说是可以救人起死回生,只不过条件他达不到,所以才告诉了洛……吟寂罢了。而如今这心得洛吟寂已习得,心得自然消失,所以表示如今这个世上只有洛吟寂才知道这以命换命之法。”提到洛吟寂,莲之漪的神情有一些愣怔,这个洛吟寂好像就是百媚生口中的自己的儿子呢!
闻言,星蹙眉,同样抬头看向远方,只不过她不是要回忆过去,而是想要看到藏在阳光之下的星星,是否还有一颗星星是没有轨迹的。
等到星览遍了星空,她才发现,莲之漪已经离开了。莲之漪看过百媚生的记忆了,他也看到了魔邪的所在,就那么愣在冰床之前,看着魔邪静静地躺在那冰床之上,有一些魂不守舍,有一些悲从中来:“你说,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步入死亡,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所有的高傲,放弃自己高贵的血统,值得吗?”
莲之漪这话,也不知道是想要问魔邪,还是在问他自己。他们,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堕入魔道。莲之漪在魔邪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莲之漪伏下身子,把手搭到了魔邪的手腕上,顿时什么都明了了。莲之漪笑了,是那么美丽,是那么魅惑,但在这容貌之下,藏着的是一颗绝望的心:“这世上果然没有永生之术,所谓起死回生,到底是要付出代价的,说是以命换命,倒不如说是共赴黄泉罢了。可以救人救这一时,那一世呢,一定就要纠缠个这么一世吗?”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不死不灭的人,哪怕是不死三族,也只不过是活得比旁人久了一些,多受那么些年孤寂罢了。在这世上,不死不灭的,又怎么配叫做人?”也不知道莲之漪看到了什么,情绪有一些失控,而刚刚还充斥着紫色的眼睛,顿时有一些发红,似是入魔。
曾经,莲之漪就入魔过,只不过后来他又恢复了神志罢了。然而,这是有后遗症的,那就是只要莲之漪情绪动荡大了,那魔念就会吞噬他,直到他杀够了人,发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