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晶眸中的厉色让二长老吃了一惊，深深蹙眉:“幻族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你们还是放不下？”
闻言，血晶恢复了温柔，给二长老又倒了一杯茶:“我不曾说过我想要杀娲尊是为了幻族，这一次完全是私人问题。而且是娲尊先犯我的，我也只不过是随便帮一把幻族罢了。而且二长老不知道吧，莲尊被囚后，幻族发生过内乱。当时尚存于幻族内的人无一幸免，所以如今的幻族早已是一蹶不振。不过二长老无需自责，因为该活的人活着，不该活的，那也只能说是命不好。”
“你目睹了这一切？那难道在你眼中，人命就如此低贱？”二长老说起这话来带着深深的愤懑。
“嗯，确切一点说，我不止是目睹了，我甚至就是当年死去的人之一。”血晶看着二长老惊讶的眼神微微一笑，“很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其实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如今我知道了一切。二长老，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句‘姑姑’！”
姑……姑姑？二长老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有这么一个侄女，更何况她也没有兄弟，在娲族，只有姐妹。“你……”二长老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义兄的女儿？”除了这个可能，二长老想不出其它。
“不可思议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是流水，那个被娲族遗忘的人？”血晶轻轻品了一口茶，“嗯，今日之茶格外得香。”
二长老数百万年没有说过话，只不过这一天，她却像是把一辈子的话都说了。她是淡然，只不过这只是针对个别人，而对于流水，她是绝对淡定不了的:“流水她不可能在这儿。更何况，那个人说过，流水她……她看不见，也不能下地行走，整日坐在轮椅上。”二长老想要找出更多可以证明血晶不是流水的东西，可是想来想去却只有这一个。
“呵，娲族有的是秘术，更何况只是恢复残体这种简单的事情。”血晶知道二长老不信，因为她不愿信，只不过血晶却又必须让她信，“其实有一些东西是作不了假的。比如，我有娲族圣物姽婳戒。不过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我血的颜色，是晶紫色，你可信？”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一般人是出不了娲族的。”血晶的事情必须好好处理，因为娲族的罚是很重的，二长老不免忧心。
“放心吧姑姑，她们不会知道的。流水正在娲族睡觉呢，做着一场很长的梦，足有三生三世。”血晶的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容，“流水看不见，所以没有人防着她。只不过冀哥哥是她的眼睛啊，娲族秘术圣子也不是不能了解或是使用，更何况他是可以进藏书阁的。所以既然流水不能修炼，那她就阅读。娲族所有秘术，所有结界，所有阵法，流水都知道。而第一次，她就选择了三生咒，一个可以让她暂时离开娲族历练的秘术。”
“三生咒？”二长老蹙眉，“那可是大秘术，一般人是学不会的。而且，它的代价……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