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关汇流峰下,横尸数万堆积如山。两军交战已经近半天的时间了。铁正清凭着过人的军事才能硬是以五万铁家军挡住了金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是铁家军的伤亡却也是极大的,五万铁家军只剩下如今围在铁正清周围的三千且战痕无数,面对对面数万的铁家军,三千铁家军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书中手中紧握着兵器靠着顽强的毅力撑到了现在。
“铁正清,你还是不肯降服于朕吗?”金军里,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眉宇间尽显帝王之气的年轻男子挑声问道。铁正清微微放松手中的有些许钝的宝剑抬头道:忠臣一世只辅一君,独孤一掷爱才如命五国皆知,亲贤远小更是让人敬佩,忠臣能的如此明君足矣!可惜铁某不能答应,自古忠臣不侍二主,如果铁某真降服于皇上,那和亡国又有什么区别?铁某又有何颜面再去见木国的百姓和家中的妻儿,还请皇上不必再为铁某浪费口舌了。”独孤一掷眉头一紧道:“铁正清,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所效忠的木国皇帝的意思,良禽择木为栖,难道你非要如此固执吗?”铁正清紧咬牙关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说罢提剑向金军冲过来,三千铁家军紧跟其后,独孤一掷痛心疾首,缓缓的闭上眼挥挥手随后转身离去了。爱才固然可贵,但是如果将才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对自己来说这样的将才便是致命的武器,,独孤一掷深知这个道理,霎时,数十万金军又一次将三千铁家军围了起来,在金军的外面是数十万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铁正清没有犹豫,挥动手中宝剑斩下一颗敌军头颅,两军再次陷入混战之中
白骨关百步之余,武夜和铁游军正急速赶来,敏锐的听到百步之外将士们的厮杀声,铁游军一夹马肚飞速冲往白骨关,“武夜,铁家军素来军纪严明,行军打仗是都有自己的标志,你要注意,凡战甲右肩有三道白色环线的便是铁家军。”说罢,铁游军提起六尺长刀飞身下马冲进金军中去寻找铁正清的身影,武夜手提方天画戟一拍马背借力冲进了战场,群龙不可无首,而独孤一掷也是指挥金军着围攻铁正清,此时的铁正清满头怒发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凄厉的飘摇着,背上也被划出道道深可见骨的刀痕,铁家军死死护在铁正清周围,铁正清怒吼,虽然口口声声说臣为君死,但像深渊般的失望还是笼罩在心头蔓延开来,一柄长矛直直的向铁正清刺过来,铁正清竭力将长矛格挡开,身形一恍惚险些摔在地上,铁正清急忙抽剑狠狠地插进冻地里,才勉强稳住身形,“噌。”一柄大刀将铁正清背后的残甲劈成了两半,残甲随之掉落在地上,顿时鲜血顺着刀痕缓缓的流了出来,正值寒冬,铁正清只感觉背后一阵透心凉,夹着一股暖流流过,难以忍受的疼痛感遍布着铁证正清的每一个神经,每一寸皮肤,铁正清直打哆嗦,全身忽然间失去了力气,大手再没有残余地力气握住重达七斤的宝剑,“咣当。”宝剑应声掉在满是血流的地上,铁正清放眼望向还在拼命厮杀的铁家军,一阵苦笑,铁正清恍惚间无数的长矛向铁正清刺过来,正当铁正清绝望之际,铁游军手提六尺长刀几部冲了过来大吼一声,六尺长刀崛地而起,生生将刺过来的长矛矛头砍断掉落在地上,铁游军顺势弯腰长刀斩向敌军退步,顿时鲜血喷涌,数十个金军摔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叫喊着。
“爹。”铁游军急忙蹲身将铁正清扶起来,随后数十名铁家军将父子二人牢牢护在其中,铁正清因伤势过重加上内心对皇上的绝望早已经昏迷。
远方马上观战的独孤一掷眼前一亮道:“虎父无犬子啊。”看看伤亡的己方将士,再看看奋力拼杀做困兽之斗的铁家军,独孤一掷心里的最后一丝敬重荡然无存,原本想消耗铁家军的力量之后,俘虏铁正清再作劝降,但是找眼前的局势,这样下去只会有增加金军的伤亡,“咚!咚!咚!”三声擂鼓声,与铁家军厮杀的金军急急退去,霎时手持弓箭的数万金军将人数不足五百的铁家军围了起来,“准备。”独孤一掷一声令下,数万弓箭手稳稳拉弓搭箭,利箭蓄势待发。铁游军随手拿起身旁的一柄长矛大喝一声甩手刺向五十步之远金军队伍,“噌。力道凶猛的利箭直接将刺进一名金军的喉咙里,被刺中的金人撑着双眼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铁游军,随后倒在地上,武夜护在铁游军的一侧眼神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金军,只要金军放箭。武夜有十足的把握替铁游军挡住,铁游军扶起铁正清背在身上,抽出腰间红菱将铁正清绑在自己的身上大声吼道:“君先不仁,怎能怪我等无义,将士们,我们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捉拿狗皇帝,活下去!”铁游军紧握手中的六尺长刀冲天直指。“听我令,御箭体。”将令一出,瞬间五百余铁家军将士脱下身上的战甲披在身上,急速聚拢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层层战甲裹在球体外侧,铁游军飞身踏上铁游军长刀一挑借势踏上了球体,一声令下,球体直冲金军队伍而去。
“放箭。”独孤一掷一声令下,如密雨般的利箭射向球体,球体翻滚着抵挡着飞势而来的利箭,翻滚着冲向金军,球体中不断刺出长矛,金军应声倒地。看清战势后的武夜心中一阵感慨,铁游军这样做没有错,但是想要以五百铁家军对战数十万的金军,光凭铁家军的体力就跟不上,所以想要打败金军是万万不可能的,虽然金军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可是利箭却不断射出,球体外围的将士不断被飞来的利箭射中。武夜魔识一动一道魔性冲向铁家军形成的球体,在球体的表面魔性化成一个光球将球体包裹其中,利箭还在不断的射过来,但都被光球挡住断成数截,来到金军脚下,球体不断刺着长矛,疯狂的收割着金军的性命,无数的金军应声倒地,金军大恐。独孤一掷眉头紧出村,目露凶色,“御箭体,哼,铁正清,这就是你最后的实力了吧。”独孤一掷冷哼一声一挥手,擂鼓声响起,数万弓箭手退去,周围铁器的碰撞声越来越近,几个呼吸间四周数十个巨大铁球的战马出现在众人面前,每个方向四十匹战马分成两侧,中间用铁链拉着巨大的贴去冲向铁家军形成的球体,“咚,”沉重的撞击声撞在魔性形成的光球上,顿时魔性四散,武夜喉咙一紧,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来,随着强大的撞击,铁家军形成的球体也随之四散,人群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不远处战马上的独孤一掷冷眼旁观的篾笑着。
武夜定定神,顾不上伤势再次调动魔识,水之令缓缓浮现在武夜身后,武夜调动一丝魔性化作魔音道:“水之令掌管者武夜速召八方水将。”话罢水之令冲天而起,一股巨大的水流从天而降冲向地面。眨眼间百万身披青色战甲的水将现身白骨关,武夜双手一划,一道魔性冲向残余铁家军,铁家军被魔性送回了武夜身后,百万水将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丝声响,白骨关瞬间寂静如同死灰,数万金军目瞪口呆,看着百万整齐的让人感觉做梦的水将,铁游军的心狂乱的跳动着,一股死亡的气息随着呼啸的寒风扑向独孤一掷,独孤一掷几乎窒息,行军二十余载,独孤一掷算是人中龙,将种佛,但却没有见过哪一场战役如此变幻莫测,百万水将整齐的站在独孤一掷的不远处,死亡的气息丫的独孤一掷掷喘不过气。
武夜魔识一动,水之令随之翻涌,百万水将手执水矛气势凶猛的冲向金军,瞬间数万金军被分别包围成数个圈围在其中,水将包围圈外,金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几十个呼吸间,水将退去,数万金军齐刷刷的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只是面露惊恐,两个眼珠夸张的凸着。武夜抬头望着带着数百护卫逃跑的独孤一掷,没有理会,魔识一动收回了水之令。
铁府门前,大门紧闭,六界判官手执判笔静静地伫立在一侧,整个铁府已经被判官用气息封住,不管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一处遭到偷袭,判官立马便能察觉。不远处十几匹战马和身后百余名将士被魔性笼罩着飞身向铁府而来,见状判官急忙上前询问战况,仔细一遍确定我也没有大碍,判官舒一口气随后领着众人进了铁府。
铁府中铁游若强压着内心的悲痛指挥者众人处理眼前的事务,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着弟弟平安的回来了,武一一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眼角不争气的留下两行眼泪,武夜上前紧紧拥着武一一和花无言,不断的安慰着。“嘶。”又一道魔性从魔井中被激发出来,武夜魔识一动,将魔性压回了力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