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心里的熟悉感乱窜带来的不适,跟着离一他们跪拜。然而离一他们跪拜了三遍已经起身,而君星叶还僵在那里,不是她不愿意拜,而是她根本跪不下来。
“石笙姐姐,你怎么了?”诺然在一旁,担忧的问道。不过君星叶此时是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无法回答,只能看着诺然他们干着急。
“如许,明花。”诺然突然看向离一牵着如许和明花,两人仿佛也是知晓诺然的意图,松开了离一的手,走向诺然。
三个人将君星叶围在中间,试图建立联系,可是并未像第一次一样那么顺利,他们联系的是空白,是无尽的深渊。当他们拉着的双手被震开的时候,君星叶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诺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将离一拉到君星叶的面前。“哥哥,先将石笙姐姐带回去。”
离一虽是不知道他们再做什么,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带君星叶离开时最好的办法,君星叶保持着那个动作被离一背在身后。
当他们走出祭司庙时,君星叶仿佛有了知觉,四肢也可以自我控制,嘴巴也能说出话。“放我……下来。”
“石笙姐姐,你没事吧?”
君星叶朝着诺然和众人摇了摇头,说没事,可以去平湖那里了。这一次,不是明花走在队伍的最后,而是君星叶和诺然。
那座祭司庙,不是排斥她,就是有古怪。如果是古怪的话,那么……
“诺然,不用担心我,我们走快一点吧。”
到达平湖的君星叶五人正好与乘筏子来的风谦铧错开,就在他们去祭司庙的时候,风谦铧带着背殇过来送粮。
“有现成的,不用那么麻烦了。”君星叶盯着面前的竹筏,渗人的笑了一笑。平湖上方有屏障是不是?平湖是唯一的出口是不是?面前的筏子是划过平湖的唯一工具是不是?
呵呵……
“我们坐上去,离一负责撑桨,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君星叶携着诺然首先上了竹筏,如许明花是和诺然君星叶一条绳上的,自然也就选择了上竹筏。
“你不去?”君星叶坐在最中间,搂着诺然和如许看向岸上的离一,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就让筏子上唯一的男性明花撑桨。“明花,你要小心点哦,别到时候沉了。”
君星叶话落,离一黑着脸上了筏子,他的弟弟妹妹都在这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跟逝去的爹娘交代。“大明,让我来。”
第一次,君星叶开始思考离一、诺然、如许、明花四个人的名字。“诺然,你们都姓什么?离吗?”
诺然摇了摇头,在离一的注视下,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没有开口说话,不过不开口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告诉君星叶。
其实在第一次她们吸了君星叶的血的时候,她们就和君星叶建立了思想联系,在她们的脑海中有一个小空间,她、石笙姐姐、如许、明花的小空间。
诺然闭上了眼,进入了四人专属的小空间,在那里有正在休息的君星叶。
“石笙姐姐,其实离一、诺然、如许、明花都是一个代号,我们兄妹四人都姓温。”诺然在小空间里开始讲起了他们温家的故事。
到了星都,诺然的故事也将完了,而下了筏子之后,君星叶始终都没有说话。
诺然说,他的父亲温羽驰乃是熙国的骠骑大将军,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但是熙国皇帝君轲却下令,诛九族。
父皇是害了诺然一家的罪魁祸首。而她,则是他们仇人家的女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们……
到了风闲客栈,诺然和君星叶又开始了小空间的谈话。
“诺然,这一次我们来星都,你有想过报仇吗?”君星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论君臣,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我并不会。”
“那如果抛开君臣呢?你会吗?”
“暂且不论君臣,小时候,我娘也教导过我们,上辈子人的恩恩怨怨是上辈子人的,与我们这一辈无关,我们这一辈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诺然的回答让君星叶安心不少,“诺然,如果我说,我姓……君呢?”
“石笙姐,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石笙姐,且不说什么君臣之道,什么大道理,你救了我如许明花三个人的命,我们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诺然好半天才回答,但是君星叶知道,这是诺然真心实意的回答。
君星叶和诺然退了除了小空间,在房间里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