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我不想和你分开。”路上小野的心情很低落。
“你早晚要长大,有自己要做的事,再者我会来找你的。”
小野听了沉默了好久,随后点了点头道:“你不能骗我,一定要来找我。”
“恩。”鸣野答应了摸了摸小野的头。
入川港是个大港口,这里的出入口生意也是王家的产业,因而蜃楼回来王家第一个得知。
入川港不远处的的小镇叫入川镇,由于入川港的缘故来来往往充斥着各地的商人其中包括很多宁国商人,为了方便起见鸣野又把自己易容成了蜃楼时的中年男子样。
今日离三十日的期限还有一天,鸣野打算先在镇上逗留一日明天再去入川港。
路边的行人有披着兽皮光着膀子像个猎户的,这种着装的人很像是宁国风火林的武人。又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浓髯密发的都是来自凉国边城的汉子。
只听三位边城汉子在一个露天酒棚里喝着酒,一人说道:“大哥让我们明日过后再去找他,然后一起回龙虎山。”一人又说道:“我从下蜃楼的人那打听到大哥是在等他的义弟,明日他的义弟若不来蜃楼就不放我们大哥了。”
“他敢!”这话一落,壮若黑熊的一位大汉怒吼了一声吓到了整个酒棚子的人,“蜃楼敢不放人,三千龙虎铁骑半月内就能杀到,到时一把火烧了它。”
鸣野听到这心里也很畅快,心想这龙虎山的汉子都是豪烈男儿,若在山头对着明月和冷风与他们一同拿着酒坛子喝酒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想到这他有点羡慕胡巴了。
不远处众人围着一个圈不时鼓掌吆喝很是热闹,小野见了早就一溜烟地钻了进去,鸣野和因心无奈地跟了过去。
只见一美丽姑娘头戴彩铃蓝段,抹胸前金丝衬红莲,深紫织锦腰带束住小蛮腰,纹花五色披带披住淡蓝色连裙,衣着好不艳丽。手拿一腰鼓拍出袅袅鼓音,脸上一颦一笑好不动人。
可当看到她脚下身旁不由脸色一变,竟然是条蓝鳞青纹大蟒蛇,随着鼓音这大蟒蛇在其脚下吐着蛇信起舞。
“苗疆人。”鸣野看出她是宁国苗族女子,苗族善用蛊术,蛊术多用蛇虫鼠蚁五毒之物为材料,因此他们多会控制此类毒物。想这条蓝鳞青纹大蟒蛇跟着她的鼓音翩然起舞已成了她的宠物。
“小朋友想和彩鳞一起玩吗?”苗疆女子看着小野笑着。
小野大眼汪汪地看了眼美丽的姐姐,心有余悸地望了眼一旁的大蟒蛇最后贪玩的性格战胜了害怕,期待地点了点头。
苗疆女子见对方点头后,手中的鼓音略有变化,她所谓的彩鳞蠕动的身子向小野游去,小野惊奇地看着这一幕。这蓝鳞青纹大蟒蛇慢慢地探起身子,碗口粗的蛇身,脑袋与小野齐高吐着蛇信。
小野惊奇地看着蟒蛇,两者似乎在交流,却无人发现小野的双眼在不受控制得慢慢成血色,蓝鳞青纹大蟒蛇突然一阵异动伏在地上,身子颤抖不已。对于这一状况众人以为是苗疆女子特意所为,只是此时苗疆女子也是诧异,彩鳞不受她控制了。
小野以为蛇很乖巧因而如同小狗般趴在地上,提起胆子伸手去摸,小手越来越靠近蛇头,蟒蛇越发颤抖不安,苗疆女子停下了敲鼓惊异地看着。这条彩鳞在蛇类中也算是一方蛇王级的,当初她在长辈的帮助下才得以控制,彩鳞的样子好像见到了等级更高的蛇类,可对方明明是个人畜无害的女孩。蓝鳞青纹大蟒蛇不再看着小野,小野的双瞳也慢慢恢复常色。蟒蛇忽然不再惧怕,苗疆女子根本没操控她的彩鳞,蟒蛇愤然腾起两丈长的蛇身,“撒”的一声张开巨口竟要活吞了小野,围观的人被吓得逃去,情况甚是危及,就连苗疆女子也呆住了。正在此时一把剑光闪过,鸣野手起刀落一剑砍下了蛇头。
小野被吓得一时愣了神,一动不动,鸣野抱住一个劲安慰道:“没事了!”小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搂住鸣野:“吓死小野了。”
突然,一道黑弧劈来,鸣野急忙推开小野。”“啪”的一声一道长鞭狠狠地劈在了地上,地上赫然是一道印痕。
“你......!”鸣野怒视苗疆女子。
“杀了我的彩鳞,我要你用命陪!”苗疆女子心疼万分。
鸣野有些怒了,明明是她的蛇袭人在先。
女子一鞭接着一鞭,街上的人见两人打斗早已躲得老远,毕竟大多数人不会武艺。
长鞭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鸣野猛然拔出水寒,飞身术连闪数鞭,最后直接踩鞭而上跃到了苗疆女子身后,苗疆女子再想出招时,只感觉脖子一阵疼痛一把近乎透明的剑橫挂在了她脖颈处。
“怎么样?还想动手吗?”鸣野冷声问道,他没打算杀对方,毕竟谁都没预料到那蟒蛇突然兽性发作。
“哼!要杀就杀!”苗疆女子嗔怒道,曼妙的身形头戴的铃铛在风中作响。
“今日我放你,蟒蛇之事就此作罢,这一百两当做赔偿。”鸣野说着,硬是把银票塞到了女子手中,收回水寒就此离去。
女子来到彩鳞身前眼泪掉了下来,把银票捏成了团扔到了一旁,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暗自道:“可怜的彩鳞我会帮你报仇的。”
“大野都是小野惹的祸,刚才那大姐姐其实人挺好的。”小野低下头自责道。
鸣野看了眼不高兴的小野并没有安慰她,生活中很多事是要自己体会对错的,小野知道自责显然成长了不少。
“大人那女子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因心提醒道,她自小艰苦长大待人看物很有一套,她从苗疆女子的神情中看出了不罢休的怨恨。
“恩。”鸣野应了声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