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不远处的一个茶坊。
“大师兄,师弟的手被那鸣野砍了。”两人把断臂男扶到了茶坊。
被称作大师兄的人睁开了眼,瞄了一眼断臂师弟,猛然抽出桌上的刀,一刀砍去。
“咚咚”断臂男子的人头直接掉到了地上,两位搀扶他的人被血浆淋了一身,恐惧地望着他们的大师兄,谁都没想到他一刀把自己的师弟给砍了。
“无用之人,死了才最好。”那男子阴沉说道,敞开的胸膛有一条延续到肚皮上的刀疤,不知是被谁砍得。
这凶煞之人叫白邪河,是白蒿的得意弟子,为人冷血,平凡武人巅峰的修为,也不知为何有一次擅闯水塔回来后,他的性格就变得扭曲嗜血。
“说吧,他的手是怎么被砍掉的?”白邪河瞥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
两人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白邪河思考了一会嘀咕道:“这么说只要防一手他的轻功和那把透明的剑就无事了。”
“轻功再高明,要想击败对手也得近身搏杀,透明的剑只要适应了它也就没威胁了。”白邪河说着,脸上一抹邪笑,也不知为何这人虽冷血无情却与白蒿师徒情深,听说师傅遇到了烦心事特来杀鸣野。
过了一会。
“师兄,他出来了。”其中一人指了指从酒楼中走出的少年。
白邪河提起刀,向鸣野走去,若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左手带了个手套。
白邪河离鸣野还有十米,猛然将刀抽出刀鞘,“桀桀”嘴中发出怪异的笑声,快步袭向鸣野,直接当头一刀劈去,动作极为野蛮。
鸣野发觉到了敌人,脚一蹬瞬间前行了两步,避了过去。转过身看了眼一身邪气的刀客,吩咐小野和因心先走。
白邪河邪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时不时舔了舔嘴唇,好像一条蛇盯住了猎物。
鸣野瞧着面前的刀客,耷拉着身子,双手自然垂下,极为怪异,让他察觉到了些许危险感。
后面的两个剑客走了上来把鸣野围在了中间,街道上的路人见势头不对,纷纷老远观着,不敢临近。
鸣野也不啰嗦,抽出水寒,飞身术猛然加速跃向空中,如飞燕滑翔般破剑式一剑刺去。
白邪河对于对手的身法早有防备,一脚侧踏,拿刀一搁架开了鸣野的水寒。
“呼!你的身法果然厉害,使剑使得像只鸟儿一样,就是中气不足,像女子耍剑。”白邪河怪笑了一声,很轻视鸣野,再厉害的身法要想杀敌也要近身,只要防住周围一尺三分地,那又有何惧。
鸣野心想:对方显然对自己的身法早有防备,水寒的属性也被他知晓了,胜负的关键在对方还没适应水寒的这段时间,必须速战速决。
想罢,鸣野率先杀了上去,一连三招白邪河都是全力防守,果然他在摸索水寒的尺寸大小从而判定剑的位置轨迹。
不得不说,白邪河的刀法极为娴熟,刀法感悟显然高于鸣野的剑法,鸣野的攻击居然被他固若金汤地防住了,总之,白邪河不管对方身法怎么飞,怎么跳,他只全心全意防守他的一尺三分地。
同时鸣野后面的两位剑客时不时找空隙攻向他,让他不得不改变战略攻向两位偏弱的剑客。可两人互相兼顾,鸣野一时找不到机会。
这两人修为皆是平凡武人后期,武功并不弱,先前在酒楼,鸣野只不过仗着身法和水寒出奇招,一招砍了一人的手臂,并且迸发出浓烈的杀意,吓到了他们,故而两人未战先惧,如今白邪河带头压住了鸣野的气势,他们也有了勇气杀了过来,鸣野完全陷入了苦战。
“桀桀,近身缠斗,封锁他逃跑的去路。”白邪河又发出怪异的笑声,他已经看出鸣野虽然身法高妙,但修为不高,他们已经胜券在握。
“咳咳!”又打了十余招,鸣野咳嗽了两声,内脏一阵隐隐作痛,如果不是内伤未愈,他完全敢与三人玩命一战。
鸣野顾虑这身体,一时愣神,白邪河找到机会一刀劈来,力劲十足。
“砰”的一声,鸣野险之又险格挡了住,身形一阵后退,撞在了路边的摊位上,白邪河的力量也高过鸣野一个层次。
“桀桀!听闻你在闲雅居讲武胜过了白蒿,我倒说有多了不得,原来只会纸上谈兵。”白邪河眼神中闪着邪厉的光芒,给人的感觉很怪。
另外两位剑客见这少年完全挡不住他们大师兄一击,面容浮现出嘲讽的神色。
鸣野站稳身形,又轻咳了两声,将水寒放回剑鞘,从背后取下麻布包裹的粗胚。被敌人轻视后,他骨子里的狠劲冒了出来,就算此战他会死,也要让三人断胳膊断腿。
三人感受到了少年的战意,见他换了把“剑”,不敢大意。
“杀!”鸣野大吼,寒玉手加持粗胚,将自己一重天破天的内力无保留施放出来,同时体内阴阳周转,生生不息。
粗胚登时光芒大盛,如同一把炽热的火炬。
荡剑式,横扫千军一剑扫去,白邪河快速后退,他感觉这一剑不能硬抗。
“当”的一声,没有躲闪的两名剑客,脸庞扭曲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他们的剑直接被斩断,肚腹那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被割裂的皮肉一阵烧焦味,接着血沫子狂涌出口,重重地倒在地上,死了。
白邪河看了师弟的惨状,不惧反喜,妖邪道:“桀桀,真是神兵,你这把剑是我的了。”
此等武器,削铁如泥,任谁都想要,今日鸣野暴露了粗胚的威力就必须死战,否则若传了出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杀他夺宝的人必定大有人在。
施展出横扫千军,鸣野五脏剧烈疼痛,似乎一股甜腥涌到喉间,强行被他咽了回去,他必须一鼓作气来个了结。
而白邪河伸长脖子,耷拉着身子,他的形体不像人更像鬼,玩味地看着少年,丝毫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