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官传的信,都是白夕煌的旨意,他们想把前方战事说得天花乱坠也行,根本没有可信度,他不过想吓吓我们,借机让我们自动调走一半东军,庭筠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种小把戏,除非夜钰亲笔信求援,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
谢庭筠眼底载满忧虑,他负手不停在室内踱步,把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
“姐姐,我原本也不信,毕竟皇上可以在这件事上使诈。但是夜钰每五天必到的书信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送来,刚好和传信官所说的围困时间吻合。”
他继续说:“从收不到第一封信起,我一直在担忧发生变故,立即派出暗卫速去打探,三天前,暗卫汇报海平城确实为大批匈奴兵围困住,他们根本接近不了,周边的重镇也戒备深严。”
“你的意思是夜钰因为被围困,所以无法传信给你。”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钰儿行事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失去音信,除非他真的被困。
心爱的儿子在前线生死不明,她这个做母亲再冷静也难安心。
谢庭筠微微叹气,他明白调走一半东军无异是自断手臂,给白夕煌有机部署自己的势力,几年来竭力建立的优势瞬间会被打破,但是……
“姐姐,东军对控制京城局势再重要,也比不上夜钰的性命,皇上隔岸观火,乐见夜钰陷入危险,不可能派遣他的西军去救援,我们还得靠自己。”
太后沉默,目光眺望远方。
“或许我不该让钰儿出征,这次北伐,没能达到目的反而弄巧成拙,让白夕煌那小子捡了大便宜。”
“姐姐,东军五个营,每营有两万士兵,以红蓝两营的兵马最擅长骑射,与匈奴交战,多是马背上对决,我会吩咐下去兵器库加紧生产羽箭、长矛、马刀。”
太后点点头,她是杀伐果断的女人,一旦明白形势,绝对不会脱离带水。
她命令谢庭筠:“嗯,你尽快把出师事宜办妥,传我懿旨,把两营的都尉召入宫中,哀家要见见他们,商量出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