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府上哭声震天,全府上下老老少少都哭成泪人,围着摆放在正屋中央的朱楷修,哭得死去活来,场面很是凄凉。
在场的除了朱家人外,还来了刑部的查案官员,以及朱楷修平日交好的同僚,大家神色悲戚,皆是一脸惋惜。
在人群中,我还看到了谢庭筠。
他看到我明显错愕,随后笑笑走到我面前关心问:“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自从白夕煌死那天和他见过面后,这些日子我还没碰过他,想起那时他痛心安慰我,我不由得满怀感激。
“没事,完全康复了,那天真的很多谢你的安慰。”
“有没关系,我的安慰也没起到什么作用。”谢庭筠勉强一笑,神色莫名黯然。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大理寺少卿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官员,身为右相的他出现在这里未免奇怪。
谢庭筠转眼看看地上的朱楷修,伤感之色布满眉间。
“他是我的朋友,今早还在门下省一起开玩笑,谁能想到下午他就遭遇不测,我一听消息就赶来。”
“世事无常,人的生死更是朝福夕祸,最重要是尽快帮他查明凶手,让他也能死得瞑目。”我劝慰他。
谢庭筠点点头:“当然,我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让那等猖狂的犯人逍遥法外。”
“小颜,你过来看看这个伤口。”崔颢半跪在地上,正在认真察看死者的尸体胸口前的伤口。
我也随之跪在地上,目光落在少卿身上,他上衣被脱开,胸口处有一处致命的伤口,长约一寸,伤口面平滑,直透背脊,显然是被极其锋利的凶器贯穿身体而死。
“这不是一般的刀剑伤。”我指着胸口那贯穿背部的伤口道。
崔颢笑了:“这种切口均匀平整,前后大小一致,刀剑是制造不出来。”他又拿出工具,开始对伤口的切面进行察看。
“你觉得这伤口像被什么凶器造成?”我看他聚精会神,知道他对钻研这种不寻常的伤口有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