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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辞旧迎新

韩雪可以想象到梓歆拿刀刻下“苏”字时的决然,可以想象到梓歆拿笔写下一个有一个“苏烁”时的不舍与无奈,可以想象到梓歆被一次又一次伤害后的痛心与绝望,可以想象到梓歆是怎样的不忍拒绝苏烁甚至搭上女生最宝贵的东西,也就可以体会到梓歆在面对韩孝时的恍惚与不忍。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好在那时来了个电话梓歆及时的找回理智,好在梓歆跟苏烁不可能再有任何纠葛。韩雪紧紧地握住梓歆的右手,“一切都会好的。梓歆两个字笔画加起来共有24笔,‘我爱你’的笔画加起来也共有24笔,所以梓歆你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幸福的那个人,因为每个喊你梓歆的人都在想你表达着对你的爱意。”

梓歆心中一颤,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是凌羽那天对自己的说的话,当时凌羽将一个苹果般大小的雪球放在自己手里,说道,“我数着的,刚才一共砸了你23个,再加上现在的这个一共是24个,今天是24号平安夜,这些就当是我送你的平安果,希望陆梓歆岁岁平安。梓歆,平安夜快乐!”

对于能够将凌羽说的话记得如此清楚一事梓歆也很诧异,对于突然想到凌羽说的话一事梓歆更加诧异,梓歆,24,平安夜,24,我爱你,24,雪球,24,梓歆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韩雪突然说了段很有道理的话,后来很多年每当梓歆再次想起韩雪说的这段话总是看着旁边的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真理啊”,那男子开始的时候还会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梓歆总是什么也不说,后来那男子习惯了也就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傻子啊”。

那晚啊,韩雪说:我们都低估了自己对爱情的渴望,曾经痛彻心扉多年本以为此生再不会去爱,但是经年流转时过境迁后,我们还是可以爱上别人。只因为那时候你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那个对的人。

多年后梓歆对韩雪说:其实感情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对的时间错的时间,亦或是对的人错的人,总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人,那个人会让你知道你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妙不可言的,让你知道你遇见的每个人都是可爱无比的。

回了家后的梓歆格外的嗜睡,以前都是梓歆喊韩雪起床,现在如果没有陆妈妈喊起床,两个姑娘愣是可以睡到天昏地暗也不见动静。

韩雪问过梓歆为什么你也那么能睡了,梓歆含糊的答道因为回家了嘛。同时韩雪觉得时差也实在是个神奇的东西,明明在杭州晚上5点多就天黑了,可是在新疆还真是晚了将近三个小时。

梓歆看着在院子里蹦蹦跳跳一会儿捏个雪球一会儿踩脚印的韩雪,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还担心韩雪会受不了新疆的气候而水土不服,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比在杭州还要健康的漂亮学生,梓歆笑着摇头。

韩雪的欢笑声时不时的传入梓歆的耳朵,如果不是因为家人的关系,韩雪应该一直都是很开朗的女生吧。梓歆一直都是一个害怕失去的人,因为曾经失去的太多,看着韩雪忙碌的身影梓歆淡淡的开口,“小雪?”

韩雪扭头,“恩。”

喊了人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梓歆哑然失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不善言辞起来了。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冷不冷。”

韩雪点头,指着自己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冷,你看我鼻子都被冻红了。但是我还是想玩儿。”

梓歆点头,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那你在玩儿会,一会儿我们就回房吧,外面冷。”韩雪没有意见,向梓歆做了个OK的手势。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今天是腊月28,梓歆一家人加上韩雪正坐在沙发上讨论者晚上做什么吃。

陆妈妈问韩雪,“小雪,你喜欢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韩雪愣了愣,“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没有吃过。”

陆妈妈笑的开心,“好,那我做好了你好好尝尝,可好吃了。”显然陆妈妈以为韩雪是再说没有吃过她做的饭,只有梓歆懂了。韩雪的意思是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讲究的腊八饭。

晚上的时候韩雪看着在厨房里忙活不已的陆妈妈,心中一阵翻涌,如果自己的妈妈还在的话,现在自己也一定是在家的吧。梓歆感觉到韩雪这一天的不对劲,握着她的手,微笑道,“喜欢的话,以后常来。”

韩雪点头,“梓歆,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温暖。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现在一定还是那个孤僻自闭的我。”韩雪顿了顿,拉起梓歆的左手,抚上那块伤疤,“这里第一次受伤是因为救我,你当时哪来的那个勇气挡下那根粗壮的木头,梓歆,让你受苦了。”

“哪有,”梓歆摇头,“这都不算什么,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受苦。如果陆梓歆一次受伤能够换来韩雪的不离不弃,那陆梓歆宁愿再多伤几次,因为她想韩雪这辈子都跟她在一起。”

美国,纽约。

坐在,坐在出租车上,段于飞问着旁边的凌羽,“阿羽,你真的决定要放他走?子文的死,你不追究了?”

凌羽点点头,“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逝者已逝,我不想再去追究两年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我们年少轻狂非要去探个究竟,子文怎么会死?放他走吧,冤冤相报何时了,殷昊如果知道他还活着,不知道会兴奋成什么样。”凌羽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不想那些无辜的人再被牵连进来,我很害怕那晚的事情再次发生。”

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小段于飞并没有听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见两个字“害怕”,“既然这样,那就放他回去吧。刚好明天过年了,给殷昊一个惊喜吧,希望这样之后一切都能做个了结。”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话,正式因为旁人不懂所以他们才如此的有恃无恐。但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前排驾驶座上墨镜下一闪而过的光芒。

到了plume研究所,凌羽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那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正在睡着,二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中年男子,两年前还是精神抖擞干劲十足的他现在已经满头的白发一眼看去就像是早已年过半百。叹了口气,其实这两年来,自己又什么时候亏待过他?

“殷伯伯。”将他喊醒,凌羽用了那个两年未曾用过的称呼,“明天就过年了,我放你离开,你回家过年去吧。”

那男子满眼泪水,双手颤抖着想要抚摸凌羽的面颊,凌羽下意识的一闪,那双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换换张口,“小羽,谢谢你。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子文,谢谢你的原谅。”

凌羽原本柔软了一些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语气冰冷,“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要再提子文。我没有原谅你,我只是在替你儿子行善积德。回去后告诉他,放过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如果他还是不知悔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整个殷家,我说道做到。”

那男子苦笑道,“如果不是当初靠的太近,现在又怎会恨成这般?”转身看向段于飞,“于飞,你一向跟小羽要好,你陪陪陪他吧,我走了。”说完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门,背脊直挺。眼中却有泪水滑下,两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希望这次一切都能有个了解。

Plume研究所外面一辆出租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在给谁打着电话,“妖姐,你猜的没错,凌羽关了两年的人正是殷琪,凌羽说想要停止斗争所以把殷琪给放了。现在殷琪应该是要前往机场准备回国了,我们要怎么做?”

“他要是停止斗争了,我们还怎么活?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嘛?”

“是,我明白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除夕夜。

“哈哈,小雪。”梓歆指着韩雪满是面粉的小白脸快笑抽了,“这个必须得拍下来,值得纪念啊。”说着就拿起旁边的手机。

之前陆妈妈喊梓歆帮忙包饺子,问她要不要来帮忙,韩雪一想自己还没包过饺子呢,忙点头答应。结果陆妈妈却说“小雪你没有包过饺子还是我们来包吧,你来擀饺子皮吧。我先给你做个示范,你一会儿就这门擀就行了。”

只见陆妈妈将桌子上的跟多类似小圆柱形的面团用手掌按按,然后撒上些面粉,左手掂着那面团一角,右手拿着擀面杖就擀了起来,陆妈妈的速度很快,几张饺皮好像就是瞬间的事情。等饺皮落了一定厚度的时候,陆妈妈放下擀面杖对韩雪说道,“小雪就按照我刚才那样做就行。我们先包着,你擀吧。”

韩雪仿照陆妈妈的样子,左手掂着面团一角,右手拿着擀面杖擀了上去。看着陆妈妈擀的那么轻松熟练,韩雪想着应该不难吧,哪想到……

擀面杖老是擀到自己的手上去,梓歆见韩雪擀的艰难,“小雪,你别学我妈的方法了,她的这个方法我都学不会。你就用两只手擀,自己慢慢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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