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动打来电话问林清溪情况,林清溪说她留那女子在家住着了。亦动大惊问林清溪是不是疯了。
“连我都不会做的事,你这么聪明怎么还干这样的傻事!留个陌生人单独在你的家里,你疯了么?”亦动在电话里大声说。
“她不是坏人,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对她我很好奇,我想,她会告诉我些什么的。她处境似乎很危险,我觉得可以帮助她……”
“但是这对你有什么用呢?也许她会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
林清溪想起昨晚的事,后背仍隐隐发凉,当然她没有告诉亦动这些。是啊,这样做对她自己有什么用呢,她一向精于事故,从来不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她到底是怎么了?她从巨大的玻璃墙上看到自己的样子——一个不同于往常的林清溪,她笑了笑,就连笑容也清爽了很多。也许她希望有个人在她身边,即使是个陌生人,也有着属于陌生人的温暖。短短的接触使得林清溪并不觉得Vikky陌生,除了她拿枪对着自己外,完全像个普通的女孩,而且她和她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如果有事我会寻求帮助的。而且……我的人身安全,和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吧。”林清溪一边向办公室走一边说。
“好的,我知道了。”亦动挂了电话。
万隆集团总经理办公室,万颀正在接电话,一边听电话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脸色也越来越阴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人抓到了吗?”
“抓到一个,是个来自美国的特工,已经投到密室了。他的同伙还有一个逃跑了,是个女的。”电话里的声音说。
“没用的东西,怎么能让她跑了呢?那万董没事吧?”万颀一半愤怒一半担忧。
“万董事长没有事,就是受到些惊吓。”
万颀点点头:“好好审问那个特工,让他供出他的同伙来,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挂上了电话,万颀几乎瘫倒在椅子里。昨天万起隆去参加一个酒会,没想竟遇上了杀手,幸而手下人多,杀手并没得手反被俘,只可惜放跑了一个。万颀越想越怕,父亲几十年在商海打拼,所图的不过是钱财利益而已,并无杀人放火之事,怎么凭空招来杀身之祸呢?
这时,林纤推门而入,见万颀倒在椅子里低头凝思,便乖巧的把一个青花瓷碗放在了桌上说:“这是我煲的花旗参汤,你趁热喝了吧。”看万颀无动于衷,便转身要走。
“你等等,过来。”万颀说。
林纤走过去,说:“什么事这么发愁?”
“没什么事,见到你好多了。”万颀笑着说。
林纤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万颀问。
“没什么事……”林纤看万颀神色无异,便说,“就是问一下婚宴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哼!”万颀冷笑,“我当什么事呢。我再说一遍,是订婚宴,不是婚宴。”
林纤红了脸,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万颀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你怎么一天天那么闲呢,一天到晚想着婚宴婚宴,还有没有别的事?我这都忙的天昏地暗,你可倒好。我给你报的品酒班去了没有?没事多去上上课呀,上次你连红酒年份都看不出来,说那瓶桔红的是十年造,桔红色的酒都过期坏掉了好不……”
林纤被他说的劈头盖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往下掉,连连点头说:“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走吧,我还有事。”万颀看她的样子,心烦不已,挥手让她离开。
林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经理室。
看着林纤的背影,万颀想起了她在应酬中种种不尽如人意处,他一反身重新跌倒在椅子里,更加心烦意乱了。
林清溪端坐于办公室认真着处理着项目部递交过来的一大堆资料。她不时的抬眼看桌上的一个小化妆镜,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她确实对她本来的样子都感到陌生了,她又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公司同事都说她今天气色不错,没想到没有涂腮红的她倒“气色不错”了。不由的林清溪又想到住在她家里的Vikky,她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但是关于她身后的事情却又细思极恐。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林清溪赶紧迎上去。
“万总,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不管吩咐谁跑一趟吧……”林清溪笑着对万颀说。
万颀把手里的一叠文件递过来说:“就照着这套方案做吧,时间就定在一个星期之后,你看看这几天能筹备出来吗?”
林清溪接过来一看说:“时间是紧了点,还好万总选的这套方案不算最铺张的,做上去还容易许多。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一定包您满意!”她把嘴一弯笑着瞟一眼万颀。
“林总今儿可是神清气爽呀,是有约会么?”万颀打趣道。
“谁不知道我是孤家寡人,还这么取笑我。”林清溪说着坐回办公位上,端起茶杯细细的喝了起来,万颀笑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