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羽走后,林清溪的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一纸休书,终结了温卿方与刘墨羽的夫妻关系,温卿方挺着大肚子回了娘家。
那温卿方回到娘家以后仍然是冷冷的,不与人交谈,吃饭也是避开大家,在自己房间用餐。她总是独自一人坐在那做小孩子衣服,她女工极好,做的肚兜都不重样,这一个绣着小鸡啄食,那一个绣着鱼戏莲叶,又一个绣的是莺穿柳浪。她用一整天一整天的时间做这些事情。有时候秦月白劝她多走动走动,她就会到园子里逛逛,拣个小树枝当剑舞上一段,虽然已是大腹便便,姿态依然十分优美。
一日饭后,温即方为她把了把脉说:“脉像很好,胎儿发育的不错。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妹妹是想去医院呢,还是在家?”
温卿方说:“当然是在家了,有哥哥在我才安心。”
温即方说:“为兄不过是诊些小灾小病,这接生的事,为兄可做不来!”
“那我也要在家!”温卿方坚决的说。
“好,好,都依你。”温即方点头,“不过……这孩子,你和刘将军是怎么打算的?”
“孩子归他。满月之后,刘家人来领走。”
“这……”温即方看着妹妹,心头一酸说,“你付出这么多,就连孩子也……”
“不,是我自己这么要求的。”温卿方深深的垂下头去。
“卿方!”温即方痛心的说,“他值得你这么做吗?他完全不记得你了,而且现在他已经有了林姑娘。”
“我不管,我不管!”温卿方眼睛里滚下泪来,“人能忘,感情能忘吗?他既然喜欢的是我,即使他失忆一百次,也会一百次重新爱上我。既然知道他还活着,我就不能容忍自己再为他人之妇。名分于我而言不算什么,我不是一直都没有名分的么?我只要他的心。”
“卿方,别这个样子。这样也太苦了你自己了……”
“那我嫁给刘墨羽就好了?别忘了当时是谁逼我的!如果当时我追随少主而去了,就不会再有今天的事了!”温卿方喊道。
“卿方!糊涂!你这么年轻,哥哥怎么能容忍眼睁睁的看你死去?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向我们死去的娘、远在他乡的爹交待?”温即方说。
温卿方泪珠涟涟,温即方看着沉鱼落雁的妹妹哭的如此伤心,自己也伤透了心。自从知道少主要回来,他就开始担心他这个妹妹,本以为事过境迁,她就可以把那些前尘往事就此翻过,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痴情。
亦动、林清溪与秦月白一起去查看了修葺的宫室,没想到那宫室真的跟个皇宫似的,把亦动吓了一跳。看着这气势恢宏的一片城楼,亦动问道:“这是打算建影视基地的么?整成这样够住两千人了。把两个小区的人搬进来都够了。”
那工头说:“少主的意思是,这宫殿建的太大了?”
秦月白在一旁说:“我们暮葵虽名为族,但我们有独立的政权,曾经人口甚众,其实可算‘国’,为民族统一之见只以‘族’称之。所以我们的王族可比肩凡世的国王,修个宫室,不算什么。”
“那秦姐姐,你告诉我,都要谁来住在这里?”
秦月白一笑说:“当然是少主您,还有我们未来的夫人。”
“就两个人呀?”
“还有嫔妃呀,以及下人,很多人的。”
“噗!”亦动一惊,“还有嫔妃?”
林清溪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道:“怎么还有这么封建的习俗?”
秦月白说:“族规虽然还容许,不过我们好几代的掌门都不纳妾了,就连普通百姓也几乎没有了。就比如先主吧,先夫人很早就去世了,只留下瑾公主一个女儿,但先主却没有续弦,更别提纳妾了。这风俗已被我们慢慢抛弃了。”
亦动点点头:“这倒挺好,以后一定要把这点改正,严禁纳妾!一生爱一个人都觉得不够,怎么能同时去爱好几个呢?”
听着他的话,林清溪与秦月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