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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陆金刚破遁甲放戈歇马 吕师囊隐江湖风消雨歇

话说陆金刚将军马由睦州地,跨过婺州,杀将过来,进剿遁甲山。吕师囊面临着更为严峻的考验。遁甲山地形复杂,比帮源洞有过之而无不及。山中的现有兵力尚有三万之多,还算不弱,并加地利,吕师囊籍此来与官兵做最后的抵抗。更兼几年的经营,山中粮草储备充足,至少可支持二年,且饮水也容易汲取,这便减少了一层担忧。官兵虽然势力强过义军,但困于地理,故而不敢贸然进山,很长时日陈兵于外,没有行动。陆金刚军来,试着进击了三次,但效果极不理想。所以,短时改变不了双方相持的局面。末了,也无良策可用,只能进一步看一步,步步挪移,向前推进,压缩敌控地域,深向腹地。入冬之后,借着草木多有枯黄,更是采用火烧连山的战术,教敌不能伏藏,又便宜清畅道路。只是教敌方难受的同时,自己也难受,整日处于烟火的世界里。山火持续燃烧了很多天,官兵觉得差不多了,人马分成三路,踏残灰,顶余烟,逐山逐岭进兵,并多于高处设置旗哨,索顾敌人。由此,将义军最终压制到了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此间数个山头,极为险要,为吕师囊的主巢。半边环有溪流,中间穿有溪水,另半边早加预防,清理出来了隔离山火蔓延的地带。所以,官兵四环纵火,不曾烧到身上。

简短说,官兵杀到了义军的面前,面对义军的坚固壁垒(隔着那一条溪水,分成南、北二寨)与顽强的抵抗,却又一次无招可使。双方再度陷入僵持。官兵围在义军四周,心里焦急,但攻破不了敌方阵地,只能望而叹气。这种局面一直捱到了春暖花开。义军支持不下去了。不仅因为官兵增派了大批的兵力,施加强压,而且在新兵里头有聪明人,出了一条绝户计,便是全力将义军所汲取之水的上源头占据并将溪流切断。义军并未能从官兵手中夺之回来。你争我夺之间,折将庄貌(守水源之时丧命)、苏全(复夺水源当中而战死)。又处在干旱少雨水的春季,只有忍受干渴。人失水,如何生存,义军因此陷入惶恐。官兵的阴计还没使尽呢,更为歹毒的在后头,便是放得一些水流下去,以教义军抢汲。但是水中却投入了毒药。义军但饮,不致毙命,也爬不起来。这教义军中的一些人产生了绝望。官兵乘机佯攻北寨,实取南寨,得逞,斩敌将胡非。义军将“苦面猴”梁僖与敌激战当中,身上被创多处,自知必死,拼上残存的力气,抱住了漳州都监郝志,滚坠下山崖,同归于尽。南寨丢失,北寨孤零。吕师囊不禁长叹,气数完也。牙关一咬,决定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以最后的力量与敌人上演最后的一搏。死亦壮烈,作鬼雄也。将兵出壁垒,与官兵对阵。官兵都统领陆金刚列阵而应。陆金刚高傲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冲对面高声喊喝:“呔,那裹黄巾者的匹夫,可是贼酋吕师囊?天兵如轧车,碾尔弱卵,不费吹灰之力也。吕贼,还要顽抗到底吗?尔之手上只有方寸之地,不足以凭守,不足以负而保命。身临绝境,又插翅没有可逃之路,还不早早纳降,更待何时?”吕师囊还言道:“那官狗,想必是陆金刚了。施用毒计、阴损,祸害我军,小人也,不合道义也。谁说方寸之地不足以守?不仅能守,而且可以反势。想当年,战国齐人以二城之地尚可逐寇虏而复国,田单仅凭一座小小的即墨城之众民,便大破百万燕兵,一雪国耻。我今日定似一般,杀你人仰马翻,一溃千里。”陆金刚大怒,道:“贼酋,死到临头了,何敢妄充强梁?你这不是夸海口,而是实实在在的吐浑话。今,本都统定要教尔众化为齑粉,从此灰飞烟灭,断绝贼根。”命人擂鼓。鼓响之下,人马并进。吕师囊挥众与战。双方厮杀一起,无比惨烈。交战当中,义军将领“大二郎”桑桦被敌军统制卢俊义一枪结果性命。他的弟弟“小二郎”桑槐也折身乱军。义军气力逐渐不支,斗志随之颓废,被官兵压制回了寨子。官兵丝毫不予手下留情,分作几队,轮番进攻不辍。最后,破得寨子。官兵不允敌方任何人投降,一意多斩人头,杀得义军尸横寨营,遍及每一处。“没角龙君”吕师囊左突右杀,死于之刀下的官兵将、官不计其数。但官兵仍旧围裹重重,教他没有歇手喘息的工夫。认得他是“贼”人的大头头,但能擒住了,奇功一件。正当危急时刻,“销魂刀”李克先撞到此,缓解了吕师囊的危急。李克先道:“吕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杀将出去,留得这一口气,择时机东山再起为上,不可恋战于此。速将黄巾扯掉,可少引敌众近身。”吕师囊本来抱有与山寨共存亡的必死之志气,但听李克先之言,更为有道理。两人并肩冲突,两口上乘宝刀挥舞威猛,大饮鲜血。大概天不亡英雄,突然天色大变,近于黑漆、混沌,并响起了闷雷声,顷刻之间下起了瓢泼大雨。若在暑季、秋季属于正常,但在春季生发则实属极为罕见。由此做掩护,二人最终杀开了一条血路,透出了遁甲山,隐遁江湖,外界不知其所踪。到后来,有建安人范起据凤凰山起义,抗击南宋朝廷,人传吕师囊、李克先在他的军中出现,未知真实是否。

官兵下手无情,将遁甲山好一番血屠,无论是义军将士还是之家属,甚至带及牲畜,只要是带活气,跟“贼”沾边的,全不放过。功就之后,在将遁甲山重新过了几遍火,使教无可生之物,以为可以彻底祛除“贼”气,不再滋生。陆金刚等奏凯而去,放戈歇马。随着吕师囊义军的覆没,江南各股反宋廷的强势力量失败了,江浙大地只有零零散散的残余义军仍在做小的反抗与战斗。但终归是大势已去,风雨渐息。方腊、方七佛、朱言、吴邦、石生、陆行儿、霍成富、吕师囊、讐道人、陈十四等等诸多英雄好汉虽事败而化为南柯一梦,但大反江南轰轰烈烈的事迹却并未随着风去而无余音。“胜者王侯,败者寇”,《宋史》之虽因编纂与著述者身境的不允许,或是存在某种偏见,而责之为“贼”,并行诛伐,多辱骂之语言,但却赫然有几笔记载。更有《方腊传》,附于《童贯传》之后。《续资治通鉴》、《青溪寇轨》(可惜)等书也有详细记载。史留后人评说。《反江南全传》至于此完结。

附:

龙兴渤海(本名:孙伟彬。山东莱州人)已完成作品——

《反江南全传》(约80万字)

《聊龙神话》之《玉龙传》(约50万字)、之《魔龙传》(约60万字)、之《神龙传》(约45万字)、之《仙劫传》(《神龙传》续,约50万字)

《神魔志怪录》之《十三仙传》(《聊龙神话》衍生作品,约10万字)、之《孝璋太子传》(约35万字)、之《红孩儿》(约13万字)

《金钗志》之《演义西梁女儿国志传》(约20万字)、之《花仙传》(约20万字)、之《灵狐传》(约10万字)

《美猴王》之《闹天宫前传》(约13万字)

《小猪猎妖记》(1、2、3)(又名《钉耙记》、《小猪游记》,分一游、二游、三游,合计约20万字)

《神话奇观》中篇系列(包括《上古战记》、《平羿传奇》、《羿浞乱夏》、《夏桀商汤》、《妇好传奇》、《季历征戎》、《太公在齐》、《****传奇》、《白龙记》、《天狼》、《人鱼帝国》、《五行洲传说》、《红域传说》,合计约45万字)

(以上除了《反江南全传》之外,均为神魔志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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