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
举国欢庆,电视里面不断播出香港回归的各种节目,这段时间,让人感觉真的心潮澎湃,这个时候,感觉祖国真的强大了,非常自豪自己是个中国人。
7月30日,高二上半学期期末考试,我的成绩提升到班级第五名,已经比较稳定在这个区间了,但是,较以前成绩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为此,“果冻”又找我谈了次话,继续鼓励我努力学习,让我将目标定在“北大”,此外,也话里话外说了些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之类的话,意思告诉我不要让感情的事牵涉太多,耽误学习。
8月2日,艺考进修。
学校为方便我们参加艺术考试学生一起去哈市进修,特别在暑假期间,为我们统一组织了一个月时间的进修。
选择艺术考试的,我们文科班比较多,有我、景琰、斯嘉莉、安然、王芳菲、漠然、王思雨等十个人,其他理科班有六个人,总共十六个人,我们由两个老师带着一起坐火车去哈市。
安然,这家伙想考表演系,说自己就喜欢表演。
路上,景琰本来和理科班的一个男生坐在一起的,结果,斯嘉莉上车以后,还是串座位过来和景琰一起坐,我和王芳菲坐在一起,离景琰他们不远,权且当做视而不见吧。
一路上,斯嘉莉有说有笑,景琰似乎还比较低调,几乎不怎么说话。
8月5日,正式开始上进修课,这个临时的培训班有三四十人左右,除去我们学校的以外,还有不少其他学校的陌生同学。
我们一天只上四个小时的课,上午八点到十二点,下午,自己练习。大家下午几乎也只是在教室里面待到两三点钟,然后就都回旅馆了,大家下午时间还是很自由的。
我们在一起进修了一个月,临走前一天,老师组织大家一起去游玩,我们来到哈市太阳岛。
大家逛了一上午景区,都有点累了,老师提议说,找个阴凉地方,大家坐下打牌。
两位老师都没玩,我们十六个人分成四组玩。
我和景琰、安然、斯嘉莉被分到一组。
“哈哈,这个分组好啊,还是老师有眼光啊!”安然大声嚷嚷说。
看到这个分组,我突然不想玩了,但是,如果不玩,又太伤大家面子,哎,看到他就难受,怎么在一起玩牌。
“来来,咱们分伙吧?来,抓牌分,抓牌分,我先抓了?”安然拿出四张牌,扣在那,自己抓了一张。
接着我们几个都抓了一张,然后,各自把牌亮了出来。
“哈哈哈,天意啊!天意!绝配的搭档!”安然看到牌高兴地说。
我和景琰一伙,安然和斯嘉莉一伙。
真是对头冤家,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我不跟安然,他打牌太臭!”斯嘉莉看到这个结果说。
“那我跟安然一伙吧,你和景琰一伙怎么样?”我赶紧问斯嘉莉。
“哈哈,好啊!好啊!我就想着跟景琰一伙呢,哈哈!”斯嘉莉非常高兴地喊道。
景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我也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看他。
景琰和我挨着坐,是我的上家,我挨着斯嘉莉,安然坐我对面。
我们玩的是升级。
……
玩了两个多小时,大家觉得累了,就起身不玩了。
我和安然打了两轮,景琰和斯嘉莉还在第一轮,只打到5。
“景琰,你打牌挺好的啊,今天怎么打的这么烂啊?”斯嘉莉埋怨景琰说。
“还成吧,今天不在状态,牌技也差!”景琰笑着说。
“都怪你,看咱俩刚打到哪啊,人家都打两轮了。”斯嘉莉继续着。
“嗨!还没看出来啊,这是景琰让着我们呢,没看我跟谁一伙儿啊,哈哈哈!”安然大嘴说。
“哼!景琰!我感觉也是!我早就感觉有点不对,有的时候,你有牌你就是不管!”斯嘉莉突然提高嗓门气愤地说。
景琰没有说话,坐在看着旁边的人玩。
安然话刚出口,突然,看看我,似乎感觉到自己说话有问题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有,斯嘉莉,我开玩笑呢,哈哈,主要是我牌技太强,你们一时适应不了,哈哈,跟景琰没有关系!”
“你滚蛋吧,你赢了几次,几乎都是林涵赢的!”斯嘉莉更生气了。
“至于吗,不就是玩个牌吗?”安然也有点不高兴了。
“只是玩牌这么简单吗?是的,至于吗,只是玩个牌还这样啊?”斯嘉莉越说越气愤——感觉像是要哭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不知说什么才好——也不想说。
“景琰!你这是什么意思,玩个牌至于这样吗?”斯嘉莉突然哭着问景琰。
景琰还是不说话,看斯嘉莉哭,他起身走了。
“斯嘉莉,别这样,都是我不好,我瞎扯淡呢,你要是不高兴,打我两下吧,啊,别哭啊,你哭,我心里可难受了!”安然拿着面巾纸哄着斯嘉莉说。
“哎——?斯嘉莉怎么了,玩牌怎么还哭了?”其他同学看到了,过来问。
“呜呜~~~~~~”斯嘉莉哭的更厉害了。
“安然,怎么回事啊?”王思雨也过来问。
大家一看斯嘉莉哭了,都不玩了,都围了过来。
——人越多,斯嘉莉哭的就越委屈,越厉害。
漠然她们几个女孩过去安慰斯嘉莉。
我也没说话,起身收拾牌,收拾铺垫。
“哎——没事了,没事了啊,一会儿就好了,咱们出去吧。”一个老师跟大家说。
“好吧!走吧,走吧,安然,你领着斯嘉莉她们,我带大家在前边走。”另一位老师也说,让大家起身走了。
“景琰!走了!别抽了!”安然喊着着景琰说。
景琰扔下烟头,踩灭了,向大家走过来。
“斯嘉莉,走吧,别哭了,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过去安慰斯嘉莉。
“是啊,斯嘉莉,走吧,别哭了!”王思雨也劝着。
斯嘉莉渐渐不哭了,起身跟我们走了,我们在后边跟着老师他们走。
“斯嘉莉,我们聊聊吧!”我和斯嘉莉走在后边,王思雨她们看我俩聊天也故意往前跟着老师他们走着。
斯嘉莉没有说话,我继续着说。
“刚才打牌,可能是景琰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我也知道你对景琰的意思,上次,咱们在哈市参加数学竞赛那次,咱们不是都喝多了吗,你跟景琰说的话,当时,我也在,我什么都清楚,我跟景琰真的不可能了。”我很深沉地说。
“林涵,我也知道,其实不管景琰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但是,我是喜欢他的,这一点,他也知道,就凭这一点,刚才他也不应该这样对我!”斯嘉莉很委屈地说。
“嗯,我知道斯嘉莉,我知道你的委屈,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今天找你谈的目的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景琰,机会全是你的,而我们两个,不可能了!”我跟斯嘉莉说。
“哼!景琰心里根本就没我!”斯嘉莉很是气愤地说。
“你们最近不是挺好的吗?”我看着斯嘉莉问。
“好什么啊?都是我死贴着他的,他对我没有什么感觉的!”斯嘉莉继续气愤地说。
“林涵,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累呢?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你,可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就是默默地坐着,都觉得舒服,每天无论干什么,心里想的都是他,他高兴,你就高兴,他不高兴,你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即便这样,到头来,却什么也换不回来。”斯嘉莉叹着气说。
“你们——不好?他不是挺照顾你的吗?”我问斯嘉莉。
“照顾?拎包?那是我强给他的,圣诞节,我送给他礼物,而他的,送给的是你——这个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硬是让他第二天陪我买礼物去了,不想,我感冒了,代我请假,后来,来看望我,也是,我要求的,他哪里照顾我呢?”斯嘉莉充满埋怨地说。
不知为什么,听到斯嘉莉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心里波动了一下。
“爱,是可以被感化的,只要你有心,他会被你感动的。”我依旧安慰斯嘉莉说。
“我感觉太累,这样的爱,我快受不了,我也不想再影响你们了,你们好好相爱吧!”斯嘉莉非常动情地说。
“斯嘉莉,爱,不是打球,不是你打过来,我接着,我打过去,你接着,爱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平静地说。
“我们之间也不存在谁影响谁,我已经在退出了,真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我看着远方说。
“你不喜欢他?”
我没有作声。
“他应该很喜欢你的!”斯嘉莉看着我说。
……
与斯嘉莉的这次谈话,还算是知道了也许对景琰有些误会,但是,已然这样了,就随它去吧,我也不想再找回什么了,这样的爱太累太累了,我现在就想好好地平静下,我现在就想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呼吸,也许只有这样,我的天空才不是灰蒙蒙的。
1997年9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