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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灼烧灵魂

将九智来栖交给菖蒲小姐照顾,顺便要了些东西之后,烨就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桔梗,烨也在床上躺了下去。面对这桔梗精致绝美的侧脸,烨感觉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找不到一点的瑕疵,这过分的完美让美丽又或者可爱这种单调的形容词在烨的内心变得异常苍白。她闭着眼睛熟睡过去,宛如童话中沉睡的公主一样微微呼吸着香气。少女温香的气息,腻滑的肌肤与过于靠近的可爱小脸对于如今的烨来说似乎是熟以为常。

“温柔乡真是英雄冢,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看着桔梗,不过修行也是不能放下的。”凝视熟睡中的桔梗良久之后,略微感叹后,烨一挥手拿起刚刚从菖蒲小姐那里拿来的锋利匕首,烨沉入灵魂视觉当中,利用灵魂力量开始雕刻起手中的木头。

匕首在灵魂力量的作用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似动非动间,烨手中木头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孩状的木偶。雕刻的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丝木屑掉落在地上。

划破中指,一滴精血滴在木偶的眉心,随着烨吐出的几个诡异音节,精血慢慢渗入了木偶的眉心之内。吸收了精血的木偶,表面竟然缓缓凸显出密密麻麻的经脉、血管,在那些纤细的血管中,似乎还流动着鲜红的血液。然后烨的身体伴随着口中晦涩的音节缓缓浮起,当离开地面一米时,几个玄奥神秘的手印自他的双手结成,冥冥中手印与木偶间似乎产生了什么联系,木偶随着手印冒出墨绿色的焰苗,顿时诡异的墨绿色焰苗聚集在木偶的脸上,在木偶的脸上刻画成桔梗的容貌,最后“轰”的一声,整个木偶燃烧成灰烬,不留一丝痕迹消散在空中。

上古巫术-人偶

“如果不是上一次制作出来的人偶手还没有捂热,就被九智来栖劈成了两半。自己也不用不惜拼着灵魂力量的受损,连续制作两次替死人偶。不过现在总算不用担心桔梗的安全,有了替死人偶的保护,桔梗就相当于有了第二次生命。不过制作这个替死人偶所付出的代价也太昂贵了。”

精血损耗的烨如同大病一场,脸上惨白惨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支持不住的烨只好躺在桔梗旁边呼呼大睡起来。

.........

“次次~次次~!”清脆的蒸汽装甲机车前进的声音伴随着朝阳的到来响起。

烨躺在病床上注视着车厢窗外,不知何时一缕缕朝阳已经穿越了玻璃在床上浮动着,映照于桔梗俏丽雪白的小脸上时呈现温腻晶莹的玉色,宛如白玉一样光滑无暇,少女的绝美侧脸称之为艺术品也不为过。

这缕温暖阳光也惊醒了沉睡中的白雪公主,她睡眼惺忪的伸出玉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注意到床边正在瞭望窗外的烨时目光的沉重顿时释怀了不少,且淡且轻且冷的声音如同冬日里面的泉水流淌入烨的内心:“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你都昏睡了好几天了。”

烨沉吟一下,声音沙哑的回答道:“抱歉,桔梗。又让你担心了。”

桔梗贝齿轻咬下唇,凝视烨许久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是拉开帘席好让朝阳完全照射进来,接着到烨的床前边,温凉的玉手拨开了烨的刘海同时扬起螓首也贴了上来,她闭上眼睛细细感觉着额头上的温度淡道:“烨,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修行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你现在因为过度疲劳外加上身体虚弱引起了高烧,好在现在高烧已经退去了。不管怎么样,烨你以后修炼尽量不要勉强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烨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精血的过度损耗只是让自己大病一场已经算是很轻微的反噬了。果然普通人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自己以后还得找到强健体魄的修行方法才行,不然这幅弱小的身躯可经不起自己的折腾。等桔梗坐回去的时候烨伸出自己略感无力的右手握了握苦笑道:“抱歉啊,桔梗。休息几天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没有注意到烨的状态是我的失责。”

桔梗柳眉一蹙,小手用力攥着床单并轻摇螓首:“烨,现在你的状态最好要注意休息,这段时间我会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如果你认为我比不上修行,那么你也可以拖着这幅身体继续修行。”语气虽清冷,一点沉重薄怒之色却没有遮掩。

虽然到了这个新的世界,一直都是烨在照顾这桔梗,不过偶尔桔梗却会用这种类似于姐姐的方式来管教他。

烨顺着桔梗的意思无奈回答道:“知道了,没有完全康复前我不会继续勉强自己,我倒下的话可就没人可以照顾桔梗。”

闻言,桔梗神色掠过一点点轻松,纤细柔弱的小手放到烨的脸颊上摩挲一边轻摇螓首道:“嗯,知道就好,尽管我不像烨说的这么脆弱,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剩下烨可以依靠,就只有烨一个人。”

这几天桔梗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躺在床上的烨,好在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烨也有了宽裕的时间好好整理自己的思路和从真理石门之处获得上古巫术。

有得必有失,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虽然自己失去了真理石门,但是也收获了上古巫术这样一个庞大而繁杂的知识体系,也算是一种解脱。因为连烨心中也不敢确定,如果继续探究真理,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不被真理石门同化。其实认真思索下来,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的诱惑,一步登天的诱惑。

但是从打开真理石门之时,烨心里就很清楚纵你是将相王侯,盖世英雄,倾世红颜,生前再怎么风华绝代,也抵不过时光岁月的冲刷,到头来也不过是黄土一杯。世界上不会有永生之人,也不能出现永生之人。所谓追求至高天道,以期永生存在不过是痴人梦语。

就算真的成就了永生,以身合道,成为类似于世界真理这般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没有追求,只有完完全全剩下理智这般的存在。如果是变成那样的存在,那么就算是拥有无穷无尽的岁月又有什么意义可言。长生既然无路,那么自己的人生到底在追求着什么?

有无数的圣贤先哲曾经思考过这样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对于这三个问题,不仅仅是圣贤先哲们对于他们的人生困惑,也是烨的人生困惑。

既然这样终极的哲学问题找不到答案,那么自己可以从最简单的开始制定自己的人生目标。

一.世界那么大,我想要去看一看,这是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抑制不住产生的冲动。既然上天给予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那么自己就陪伴着桔梗去看一看这个充满着无穷魅力的世界。只要求一切随我本心,只求伴美逍遥于山林之间,不受拘束管制。只求……逍遥……自在。

二.既然上古巫术重现人间,那么自己就有责任选择合适的传人将其传承下去,不使道统断绝。

三.中国人自古的观念是落叶归根,日之国虽然好,但是自己怎么都不是这个国家的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前往中土大陆。而现在金刚郭作为幕府的最大要塞基地,肯定有着可以返回中土大陆的办法。那么金刚郭就是现在自己的目的地。

所以暂时来说,烨现在就有三个目标,前往金刚郭就是第一个。

.........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竟然擅自就让卡巴内搭乘在骏城上,我们大家的生命安全怎么保障?”家老浅田对着菖蒲小姐大声嚷道。

“菖蒲小姐现在还不算太迟,应该把卡巴内们赶下车去。”四方川家的家老高木得意洋洋的望着手足无措的菖蒲小姐。

现在九智来栖一连几天没有露面,想必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没有了九智来栖可以依靠的菖蒲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和自己抗衡。现在的自己联合了五大统领,车上大半的武士守卫都是我的人,正是控制骏城的好时机。而且,等到九智来栖一死,恐怕这个以前高高在上的菖蒲小姐也不过是自己的胯下玩物罢了。

“他们保证过,不会从最后的车厢里面出来的。“六位统领,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感激之心吗?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早就已经死了。”看到六大统领联合逼宫,而且现在九智来栖和吉备士武士长有事又不在这里,菖蒲小姐也是拿六大统领没有丝毫办法。

“卡巴内的话怎么可以相信,菖蒲小姐你怎么会那么愚蠢?你这样怎么可以领导我们?”家老高木丝毫不理会菖蒲小姐的楚楚可怜,仍然步步紧逼。

本来休息了几天,想要去探望九智来栖的烨和桔梗刚好经过看到这一幕。烨心中不禁感叹,菖蒲小姐作为一名统治者,的确不怎么合格,如此示弱的话语只会让人得寸进尺。不过既然自己看到了,那就不得不出手管一管,更何况以桔梗和菖蒲之间的关系,自己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身为武士,胆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原本静立在门外的烨推门而进,沉声喝道。

“这位大人,这是我们四方川家族内部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

看到推门而入的烨,家老高木瞳孔遽然缩紧,露出忌惮的神色。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现在这个时候烨居然会出来搅局,身为阴阳师的存在往往拥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即使是自己也不敢轻视。

烨轻蔑的扫视了家老高木几个一眼,好看的眉头一皱冷声道:“哼,如果我硬是要插手呢?”

“那就恕我无礼了。”家老高木凶神恶煞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烨,强大的杀气在高木身上慢慢的提升,想要逼迫烨出手。

可是家老高木没想到自己的杀气竟然似泥牛入海,清风拂面,对面的烨竟然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看着在自己强大的杀气中静立不动的烨,家老高木心中知道不能够这样继续拖下去,需要速战速决,不然以阴阳师诡异莫名的手段,自己恐怕就会未战先怯。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能挡得住我们六个人。”

剩下的五名统领听到家老高木的惊呼当即拔刀扑了上来,虽然六人武功有高有低,但是六人知根知底,相交甚久,这一扑之下,倒是显得杀气逼人,隐隐带着合围的阵势。要是一般的武者,碰到这样的阵势,恐怕也会手忙脚乱不可。

“难怪有胆子逼宫,原来实力还不差,竟然隐隐之间拥有触摸先天武道的实力。而且看这阵势,恐怕早已串谋良久。”烨心里暗暗想道。

“小心,烨。”看到大病初愈的烨被家老高木六个人袭击,桔梗急忙出声提醒道,双手挥舞间就想结印释放灵力,施展术式结界帮助烨抵挡六人凌厉的刀势。

“放心吧,桔梗。这几个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看到桔梗出手,烨连忙出声制止住。这么好玩的玩具自动送上门,正好让自己试验一下新的巫术威力。

六人凌厉的刀势从烨的身体穿刺而过,但是六人却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以往武器撕裂肉体的感觉,反而像是斩击在空气中一样难受。

“好了,你们的表演到此结束了。现在的你们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原来不知何时烨已经移动到了车厢的另外一边,六人刚刚刀锋所斩击的地方不过是烨留下的幻影。

烨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六根人类的毛发。接着被烨手中墨绿焰苗点燃的毛发,缓缓的漂浮于空中。洒满阳光的车厢,随着毛发的点燃,慢慢的阴暗起来,墨绿色的焰影映在六名统领的身上。实力最高,灵觉最为敏锐的家老高木,看着四周突然变化出的诡异环境,不由心中发寒,身为武者的灵觉提醒着他自己即将有生命危险。

空中四根燃有墨绿焰苗的毛发,突然爆出个焰花,消失于空中。早已被毛发吸引心神的六名统领见此情形,心下猛然一紧。高木的眼神徒然一凝,露出恐惧之色,因为他看到他的五个同伴身上竟然燃起墨绿色的淡淡火焰。还没等他出声,一种发自于灵魂深处的灼烧之痛,令其惨叫着翻滚于地上。

上古巫术—灼烧

以巫焰对生物的灵魂进行灼烧,是上古大巫收服巫奴的手法之一,在灵魂深处打上永不磨灭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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